紫飏見到凮兾有種莫名的親切感,這大抵便是血脈至親的關(guān)系,聽聞凮兾讓他證明自己是瓏娥的兒子,讓他有點心里抵觸,原本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何必要去證明什么,他垮著臉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
這時,歐陽顔湊上前來,質(zhì)問凮兾道,“我不管你們甥舅之間的事兒,請你把我的霊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話落,她上前就要摘下掛在凮兾腰間的百寶囊。
凮兾被質(zhì)問的有點懵,很快,他便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那只毛茸茸的小狐貍。他自知理虧,略顯磕巴的言道,“你這姑娘好沒禮貌,你的霊使怎么會在我這里,莫要誣陷他人才是。”
歐陽顔聽聞他此言,便知曉這是抵賴的說辭。她似笑非笑的道,“你把那百寶囊打開,一看便可見分曉。”
就在這時,凮兾腰間的百寶囊跳動起來,可謂上躥下跳,很顯然里面裝著什么。歐陽顔趁機一把搶過百寶囊,迅速打開袋子,赤戎嗖的一下從里面飛了出來,一把將歐陽顔抱住,歡喜之情不易言表。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還是你對我最好。”話落,抱著歐陽顔來回的轉(zhuǎn)圈圈。
紫飏在一旁神情不悅,陰陽怪氣的道,“你可知道自己走丟了讓人多擔(dān)心,顔兒為了找你費了多少心,你一副沒事兒人的架勢,都不知道認(rèn)錯,果然是個沒有良心的家伙。”
赤戎聽他這樣說,立馬垮了臉,委屈的道,“我錯了,讓你擔(dān)心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歐陽顔見狀,給了紫飏一記白眼,隨后,安撫赤戎道,“你沒事就好,看到你平安無事我也就安心了。”赤戎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看向紫飏,那意思是,瞧見了吧,我的主人最疼的還是我。
紫飏無奈的搖搖頭,他在乎的是歐陽顔,赤戎是她的霊使,愛屋及烏,他也只能任由赤戎挑釁自己。
凮兾甚是尷尬的站在那里,是他順手牽羊把赤戎給撿了回來,剛剛還在抵賴不承認(rèn),眼下,赤戎現(xiàn)身戳穿他的謊言,讓他尷尬的不知所措。誰承想,赤戎居然上前摟住凮兾的肩膀,大咧咧的道,“他是個好人。”
“這些天,我可是喝了他很多的美酒,他還為我準(zhǔn)備了很多的吃食,顔,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歐陽顔倒是無所謂,只要赤戎無事就好,這便扭頭看向凮兾言道,“赤戎替你說好,我也不會追究你的過錯,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下次在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坦白承認(rèn)比較好。”
凮兾聽了這話,內(nèi)心的尷尬之情更甚,磕巴的回道,“不會再有下次,還請見諒,見諒。”
赤戎搭著他的肩膀笑呵呵的道,“你也不用如此,不打不相識,以后,咱們就是朋友,好酒一起喝。”
在場所有人都被赤戎沒心沒肺的模樣逗笑了,氣氛瞬間緩和下來。凮兾看向紫飏,緩緩的道,“梼杌都說你是姐姐的孩子,我也不再追究過往。你既是姐姐的孩子,我也該認(rèn)下你這個外甥。”
“以后,我們就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我也會像姐姐一樣好好照顧你。”話落,一臉的失落很是傷心,想來也是思念自己的亡姐,紫飏此刻內(nèi)心復(fù)雜,他想要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亦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