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湊著腦袋，擠在一起看，硬是一張照片引起的七嘴八舌血戰。

“素安，你就不能笑得燦爛一點，標準八顆大門牙露出來呀。”

墨陽看著鏡頭里笑得眼睛都快沒的自己，再看看淺笑吟吟，一雙大眼玲瓏的許素安，氣得呀。

說完都樂了。“墨陽，你露個八顆大門牙給我看看呢。”被點名批評到的素安哭笑不得，這是兔八哥吧露大門牙。

再說自己清冷人設猶在，笑得已經很燦爛了。

望著血盆大口的嘴，“又不是金牌，你咬干嘛。顯得你雖一把年紀，牙口還很好嘛。”沒好氣的說的墨陽啞口無言。

“我不是提前試試姿勢嘛，到哪天公開場合獲獎了不就練過。”

咬著嘴唇，小聲吐槽，“幅度是有那么點大了哦。”

換個方向吐槽，“雯華，你剛剛是不是手抖了呀，拍的我嘴都歪了。”歪著腦袋，一臉天真無邪。

南雯華手捧著相機，和許素安對視一眼，眼神里盡是無可奈何。

明明是她自己笑的尺度太大，拉扯的。

【素安，墨陽丫頭一直這樣嘛？】

【習慣就好，智障兒童歡樂多，體諒一下。】

【心疼你，孩子她媽憂心照料。】

【沒事兒，墨陽挺崇拜喜歡你的，不多時日就勞煩雯華啦。】

抿嘴一笑，兩人當做沒發生。

墨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媽媽眼中問題少女了。

許素安打破寧靜，接過相機，輕輕推兩個人往前一步。“幫你們兩拍一張。”

被遺忘在一旁的三個男生，望著三個女人一臺子戲。三個人不停拍照，搞不懂她們。

吳梓樾留下，打算和墨陽一起走。

程蕭卻是看到許素安被叫著留下來，找個時機親口說聲抱歉。對當眾獨獨喊她一人出來，對她造成困擾，有些內疚。

一臉輕松，面部表情偷笑顫抖的邵一諾，純粹是看到旁邊兩人沒走的意思，一起等著走唄。

“邵一諾，過來幫我拍張照。”忙不連點就跑去拍了。

回去的路上，三個女生并排走在前面。還在小聲的議論著照片，實則全程只有墨陽一人自言自語。

一旁的許素安，耳邊聒噪了一中午，抽著空望著外側探進長廊的綠藤蔓，放空狀態走著。

另一旁南雯華，靜靜聽著，卻不發表任何意見。

看了好半天，才從相機中移開眼睛。“你們說，畢業的時候我們一起把校園每一個角落都留下我們的合照吧。”想想就很完美，走遍偌大校園，回憶起來都是自己的身影。

雯華很樂意，許素安沒有看起來的冷漠生人勿進，墨陽也很好相處。“可以呀。”

得到同意，滿眼星星望著一旁許素安。

“我沒糖。”乞求可憐巴巴的小眼神。

一而再，“嗯。”算是答應了，畢業照在哪里不是拍，都行。

殊不知，往往當初提議的人率先打破諾言。

合照，少一人在許素安眼里就不算。約定的那些人，那些景，遲到缺失都占了。

身后三個男生一臉惆悵，比比賽沒得冠軍還黑臉。

根本沒機會道歉，自己當時是不是太莽撞了。

我干嘛不早點走呀，被抓住給女生拍照，嘲笑自己技術不行。不能忍呀。

看起來，她更喜歡許素安。

正午的太陽高照，一前一后，長短不一的身影留在走過的瓷磚路上，跳躍前行。

遠處孤零的身影，一直跟著他們，眼里閃著嫉妒的綠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