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旦晚會那天正好是圣誕節前夕，平安夜當天，再上三天課就準備放元旦小長假。

這個關卡時間，學校自然不會教室周圍也裝飾起來，但一大早上教室就格外熱鬧。要么校服口袋里左邊一鼓鼓，右邊一包包的，夸張的有幾個遠遠望去就沉甸甸，裝了不少蘋果。一進教室門，逢人就給，手里統一大小的紅蘋果。

平安夜都喜歡送人紅蘋果，好寓意。

田晨剛從門外進來，哈著口中熱氣，搓著搓著手。“不是，邵一諾你這圣誕老人也明目張膽了。”啪塔手里就多了一個蘋果，粗糙顆粒表面很明顯強塞。站在門口給人發蘋果，樂呵呵地喊著“圣誕快樂。”瞥了眼邵一諾腳根子邊幾個紙袋子里的蘋果，眼角不斷打顫。

推著田晨就往教室里邊走，“快點進去，站門口堵著做什么。”利落地折疊好空了一個袋子，捧著一袋滿的朝著后面跟進來的同學，“平安夜快樂呀。”見著平時愛吃的女生，還不忘損人家，“要兩個嘛，一個不夠吃吧。”

說得人家姑娘臉紅不已，被一個男生發現并且當眾說不夠吃，“兩個吃不掉的。”

滿袋子找，從底兜里翻出一個比先前加大版的蘋果，“這個肯定行。”

姑娘幾乎雙手抱著那個蘋果走的，像是手里是炸彈，跑的不要不要的。心里偷偷罵著，邵一諾這小子腦子缺根筋吧，這么大的蘋果自己有那么能吃嘛。

田晨猛地開口，“邵一諾呀，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比我還缺心眼的人了。”剛剛被推到一邊，就沒走。看到這么好笑的一幕，樂不可支。

“我也從沒看見你這么缺心眼，這么說自己的人。”偷樂著派發著蘋果。

沒意識地捂著嘴，自己都說了些什么。

“兩缺心眼的，不給我個蘋果？”李凱假裝伸著手老半天了，就見這兩人在門口貧嘴。晃了晃手，“這也老半天了。”

回過神就想找個大點的給李凱，找了半天都沒比剛姑娘拿走的大。邵一諾整個教室搜索著，惦記著被拿走的加大版。

李凱也覺得好笑，這孩子怕不是真缺心眼，送出去的還能惦記在心里。順手拿了個最上方一個小的，在邵一諾面前晃蕩晃蕩，“快點發完回座位了啊。”一溜煙門口看戲的人手一個。

準備上課的李凱，放眼望去幾乎每人桌上大大小小一個蘋果。有的小桌上甚至兩三個羅列在一旁。

“就不準備拿下去幾個蘋果，怪香的。”水果香氣充斥了整個教室，室內溫度本就高，鼻間縈繞的香氣久久不散。

臺下七嘴八舌，“老師，太多桌兜里放不下才放面上的。”

怯生生開口，“老師，要不這個大放你講臺上吧。”說話的正是之前在門口被說能吃強塞蘋果的姑娘。

一群人哄笑，就連始作俑者邵一諾也樂呵不停。

墨陽搗鼓著抽屜里，臉都差點埋在里面。桌面上干凈的就一排蘋果沿著著縫碼整齊。

“你找什么呢，都上課了。”抬眼看了眼還在調侃不上課的李凱。

腳邊紙袋子里滿是蘋果，早上進來逢人就互送。

手里動作沒停，“等會，我給你看下我收到的圣誕禮物。”

說到這個，眼皮跳了一下。不提還好，一提就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