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夜晚,喬夢蕁洗洗準備躺下時。門像是被人踢開的一般,發出清脆的響聲。
喬夢蕁急忙拉了衣架上的外衣,還來不及穿上,只能勉強的披上,拐角處亓千劭已然闖出來。
喬夢蕁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亓千劭步伐踉蹌朝著喬夢蕁走來,嚇了幾分喬夢蕁。
亓千劭靠上喬夢蕁的身體,身體一半以上的重量都集中在喬夢蕁身上。喬夢蕁還是沒有支撐住,朝著身后的床榻倒去。
亓千劭壓在喬夢蕁的身上,他像是喝了酒,神志不清,說的話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亓千劭:“……”
“……魏雪鳶,孤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見你……你今天是不是又去見蔣一塵了?孤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說,但我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想……
魏雪鳶,你怎么就不肯把你對蔣一塵的溫柔放在孤的身上?”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見不著魏雪鳶想見她,看著她跟別的男人親近心里難過……他就喝酒來麻痹自己,試著忘掉這樣的感覺。
上次也是這樣,他醉酒后就跑到魏雪鳶這邊來,這次也是。
亓千劭再也忍不住,把心里的感覺就像說故事一樣的說給喬夢蕁聽。
結尾時來了一句:“許是……孤喜歡你……”
……
……
喬夢蕁面對亓千劭突如其來的表白,既心驚有茫然。喬夢蕁夜里捂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知道這樣的心跳代表著什么。
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她只是一個替嫁的,不是真正的魏雪鳶。若是按身份自是配不上亓千劭,若不按身份按才能她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但是喬夢蕁也知道,亓千劭娶她的原因,沒有身份她就什么都不是。
……
翌日,喬夢蕁掐著時間點去給皇后請安。她估摸著妃子們都散了,她才去請安。喬夢蕁覺得這帝王的妃子們都是一群麻煩精。
所謂國事就是天下事,然而這天下事大多是皇帝的家事,皇帝的家事就是后宮的事,后宮的事都是嬪妃搞出來的事,若是沒有嬪妃,皇帝至少可以多活幾年的光陰。
喬夢蕁到的時候嬪妃剛散不久,亓紫宸也在。
看見喬夢蕁亓紫宸就有說不完的話,總是喋喋不休。喬夢蕁也是沒轍,面上帶笑點頭應著,表示自己一直在聽。
亓紫宸:“……”
“皇嫂……”
“皇嫂……”
……
還好,侍衛報道亓千劭來了。喬夢蕁這才得以清靜一下。
“兒臣見過母后。”
“起身吧。”
亓紫宸立即有纏上亓千劭,拉著亓千劭的手臂道:“千劭,幾日不見你有俊了不少嘛!”說此,一手拍在亓千劭的胸口上。
亓千劭許是有些吃痛,惱道:“整日里沒大沒小的,哪還有個公主樣!”
亓紫宸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亓千劭吼,她反應過來后生氣的嘟噥著嘴走了。
皇后叫人關好了門窗說事。皇后說是亓志凌如今娶了魏楓霖,隨處在幽禁期間,但并不保證亓志凌有一天會東山再起。
而且魏楓霖也是比較受信皇的重用,指不定那天魏楓霖說一兩句,亓志凌就“出山”了。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亓千劭能有個孩子來穩固他的地位。若是信皇得了嫡孫,亓千劭的地位才算是真正的穩固。
喬夢蕁聽著點頭說是,但她的想法啊卻是彎曲的。
……
亓千劭和喬夢蕁出了皇后的宮里,在御花園遇見了蔣一塵。
喬夢蕁還棄了亓千劭跑去給蔣一塵含蓄了兩句。
回去的路上亓千劭一直沉著一張臉,喬夢蕁也不敢在放肆,乖乖的跟著亓千劭。
亓千劭并沒有立即回一朝牽塵,而是徑直去了一盞風存。
進屋后亓千劭遣退了所有人喬夢蕁正疑惑著開口。不料亓千劭用力的拉過她的手腕,抱起她直接丟在床上。喬夢蕁嚇得往回移動幾步,這下便是真的惹怒了亓千劭。
亓千劭的唇粗魯的劃過她的肌膚,她卻動彈不得。亓千劭許是察覺了她的淚水,停住了。
亓千劭伸手覆上喬夢蕁的臉:“鳶兒,孤想要你。”
亓千劭的話如石砸在喬夢蕁的身上,也如刀割在她的心上。
喬夢蕁看著亓千劭,有些悲催的問道:“是想要個嫡出的孩子嗎?”
不知道是不是擊中了亓千劭的目的,他的臉色立即黑下來,他看著喬夢蕁一語不發。
喬夢蕁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看著亓千劭。
許久亓千劭像是手刺激了般,猛地推開喬夢蕁,大步流星離去。
……
有了玉無雙,他們的旅途就像多了個累贅。自從玉無雙來了不久,他們的隊伍里又出現一個翩翩公子――墨羽。
墨羽是亓千劭的鐵哥們,月西門的門主。
不過說來也奇怪,楚陌跟這個墨羽聊得很來。他們總是說江湖事,聊志向。
這一路玉無雙纏著君乾風,楚陌心中有氣卻憋著,她想以次告誡自己狂熱的心。何逸和石小青不知為何又回到了爭吵無休的日子。
那日他們抵達舒城,楚陌看著卿卿我我的君乾風和玉無雙,楚陌帶著石小青郁悶的走出客棧去透氣。
那日她穿了一身黑紅的衣衫,在人群中很是打眼。楚陌拿了路邊攤的糖人,又瞧了旁邊的紅色面具,問價后覺得老板坑人不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