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卷襲黃沙,枯了葉的樹不堪一擊的被吹斷,風拉著落葉盤旋,總有一種支撐不住要飛的架勢。
懸崖絕壁上已無活路,倒有死路一條,便是縱身跳下。
“太子殿下何必垂死掙扎,你若是投降,我等可向主子求情留你一個全尸。”為首的黑衣人狂傲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亓志凌派你們來的吧,回去告訴他,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確不該是皇子作為!”喬夢蕁扶著身體虛弱的亓千劭,對著黑衣人吼道。
既然站在懸崖邊上,十有八九是逃不掉掉下去的宿命,喬夢蕁從黑衣人手里救下亓千劭的那刻,因為亓千劭體虛無力,二人齊齊掉下深淵。
喬夢蕁沒有想到結果會這樣,但他們不能就這樣死去。喬夢蕁一手握緊亓千劭的衣角,一手不顧石壁的“折磨”,接觸石壁。
喬夢蕁的手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她知道手自然免不了血淋淋的下場。
喬夢蕁沒有碰到心想的樹枝,而是凸出的巖石。她要顧著亓千劭,所以手腕處需要源源不斷的力量來持續。
喬夢蕁咬緊下唇,費力尋找生機。她的手指痛到要斷的進階,她想放棄,可是萬丈深淵下是什么,放棄的結果不由而知。
還有魏雪鳶,她要替魏雪鳶守護亓千劭,所以不能放棄。
“松手……”亓千劭抬頭對喬夢蕁說道。
喬夢蕁堅定不移的眼神讓亓千劭欣慰,也讓他心驚膽寒。
亓千劭不明白眼前的魏雪鳶,每次他危難關頭總是她挺身而出。在護國寺是她舍身替他擋一劍,懸崖上她依舊舍身替他擋那一劍,而今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支撐著,卻還是抓著他的手不放……
亓千劭真的很想問問眼前的魏雪鳶“為什么?”。
女子的身體漸漸地開始顫抖,額頭上少有的青筋暴起,面容不是以往的紅潤傾城,是漲紅。
亓千劭心中別有一番滋味盤旋,這是生的機會,也是看人心志的機會。
“魏雪鳶你要是有骨氣你就放手,是不是忘了孤在太子府是如何虐待你的嗎?洞房花燭夜,請安禮,回門禮……這一樁樁,你都忘了嗎?”
“幼稚。”
知道亓千劭是在用激將法,喬夢蕁覺得亓千劭是真幼稚。
也無奈于亓千劭,在這種緊要關頭不想想怎么獲生,反而想了滿腦子的餿主意。
“魏雪鳶你真是下賤!”
喬夢蕁低頭看向罵她的亓千劭,實在無語。
“好,我放手。”
喬夢蕁抓著巖石的手迅速轉動,相繼而出的是一把匕首,喬夢蕁用匕首頂著石壁一路滑下。
到崖底時,喬夢蕁體力透支昏睡過去,亓千劭亦疲倦得昏睡過去……
……
雪山蜿蜒如臥龍,飄逸的雪花似天女散花,此景本該是雪中舞劍,卻也是真正的雪中舞劍。
冰族的攻擊讓君乾風等人猝不及防,縱使四人中有三人道行頗深,可碰上強大的冰族戰士終究是在下風的。
好在遇逢兩人的相助才得以化解危機。
一位是分別不久的白衣拂袖。另一位據說是君乾風的小師妹玉無雙。
不知道玉無雙用了什么伎倆叫冰族戰士個個倒地趴下,亦不知道拂袖跟冰族首領說了什么,冰族所有人撤退。
“師兄這一走就是一年,都不回來看無雙。”玉無雙埋怨的說著走向君乾風。
楚陌見此打消了沖上去向君乾風道樂的沖動,楚陌在小人群中尋找著落腳處。
拂袖和石小青湊在一起聊得起勁,當前局勢只有楚陌和何逸各在一方。
楚陌在走向何逸的時候有刻意的掃視一眼君乾風那處的情況,玉無雙抱著君乾風的腰肢甜美的笑容掛在臉上,不知在說著什么。
君乾風背對著楚陌,楚陌不能看到男子的表情,但楚陌猜想定是夢姑見夢郎的情景。
楚陌心有不爽的朝著何逸走去。
雖然有事沒事的同何逸聊上一兩句,但只有楚陌知道她的視線一直都放在那一邊。
何逸順著楚陌的視線,若有所思的為楚陌解析道:“無雙是御龍派也就是少主所在門派掌門的女兒,自小喜歡跟著少主……少主挺喜歡她的……”
楚陌前面的都沒怎么聽,唯獨那句“少主挺喜歡她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楚陌心有不爽的走向聊得熱火朝天的君乾風和玉無雙走去,老遠的就說道:“乾風,我知道你與玉姑娘許久未見,如今好不容易見上了定是不舍分離的,但是我們眼下的處境不好。”
楚陌沒有畢恭畢敬地喚“師父”,也沒有理直氣壯的喊“君乾風”,只是溫柔的喚聲“乾風”。
玉無雙見勢盤上君乾風的手臂,嬌氣問君乾風:“師兄她是誰?”
楚陌實在無語,以她多年的閱歷一看就知道玉無雙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君乾風剛想說“她該喚我聲師父”,比他快一步的楚陌道:“乾風和我的情分定是不簡單的。”
熊熊烈火在她們的眼神中展開,旺盛且猛烈。
君乾風:“……”
……
兩日后他們抵達南北交界處的緣城,和往日一樣楚陌去訂房。
歸來時楚陌無奈的神情掛在臉上,本來他們一行人該是五個房間的,只是今日緣城所有客棧都塞滿了人,只有這件天涯客棧剩了三間房。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是沒個主意。
后來還是拂袖“揭竿起義”的說道:“這樣吧,君兄和楚給你一個房間。”因為拂袖以為他們之間真有什么。
“玉姑娘和小青一個房間。”因為拂袖覺得兩個女孩子住一起互相有個照應,最主要的是留了清白。
“我與何兄一起。”
就在拂袖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提議甚好時,他的四周冒出的是無比堅定的否定:“不行。”
君乾風、楚陌、玉無雙、何逸、石小青無人異口同聲沖著拂袖道。
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