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亓千劭慵懶的坐在軟榻上,有些不悅的問魏雪鳶。
就像魏雪鳶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來找他。
魏雪鳶想起昨日的事心里就憤憤不平,加上此時亓千劭的態(tài)度,她實在是……
慕容梓涵也坐在軟榻上,還是很挨近亓千劭的哪一種,魏雪鳶氣不打一出來。總覺得亓千劭無賴,憑什么要讓她來做蠟燭照亮他們而犧牲她。
魏雪鳶有些不賴凡地反問亓千劭:“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魏雪鳶,你有病吧!孤有派人去叫過你嗎?”亓千劭大有嘲諷的意思。
“亓千劭,君子有言就得有當(dāng)!”魏雪鳶。
“算了,千劭,既然魏姑娘都來了,那我再添副茶具也輕而易舉。”慕容梓涵的手像藤條般纏上亓千劭的手臂,嬌言嬌語的對亓千劭說。
魏雪鳶也不知為何,現(xiàn)在看見慕容梓涵,她就渾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亓千劭知不知道慕容梓涵的這件事。
魏雪鳶看著慕容梓涵,道:“慕容姑娘真是善解人意,遇見哪件事情都那么的通透人理。”
亓千劭推開慕容梓涵挽著他的手,徑直走向魏雪鳶,掐著她的臉,道:“魏雪鳶,你這話什么意思?嗯……孤告訴你,梓涵她再怎么不好,也比你這個不守婦道,淫亂于外的人好吧!”
魏雪鳶沒想到亓千劭會說出這樣的話,心里憤怒,但……更多的是難過。
魏雪鳶掙脫亓千劭的手掌,道:“我淫亂!亓千劭,你不搞搞清楚,在你心里面慕容梓涵就是一朵白蓮花是嗎?”
亓千劭看著魏雪鳶,眼神很直白的告訴她:沒錯,她就是比你純潔。
魏雪鳶苦笑,為亓千劭的迂腐感到荒謬:“那你有沒有真正了解過慕容梓涵?有沒有真正了解過你自己?了解過你們所謂的愛情?”
魏雪鳶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情緒很是容易失控。她知道自己以往來了月事,情緒都會容易失控些,但是近日是格外的不受控制。
魏雪鳶控制不住情緒,指著慕容梓涵沖著亓千劭吼道:“那慕容梓涵在醉君樓里賣身,也是你心中的白蓮花,也是純潔嗎?”
“啪!”
“憑什么每次我受了委屈都要假裝大度,善解人意是什么?委屈我自己,你很開心嗎?”
那一掌沒有余溫停留,從肌膚處傳來的只是火辣辣的疼和無止境的恥辱。
過去,別說是師父,哪怕是父親也從未動過她一分。
魏雪鳶已經(jīng)不記得她是如何回的一盞風(fēng)存,也不知道往后在太子府的生活如何繼續(xù)。
她想,可不可以適可而止?
自從那日后,魏雪鳶基本上杜絕了一切有關(guān)太子府里的俸祿,這樣不代表是賭氣,不過是想要自己活得有尊嚴些。
偶然間,可以從逆風(fēng)那處得知一些有關(guān)亓千劭的信息。
僅此,日子過得風(fēng)平浪靜,也有些風(fēng)生水起。
“娘娘,您的畫風(fēng)很受歡迎,昨日運過去的畫都賣出去了。”碧荷進來時滿面春風(fēng),手中還握著一疊銀票。
其實自食其力這個想法魏雪鳶很早以前就有了,只是沒有切實的行動。說來還得感謝亓千劭的那一掌,給了她充足的動力。
以往在紫陵王府時,魏伍名下許多私人營業(yè)大都要經(jīng)她的手,所以商業(yè)這方面魏雪鳶雖不精卻不賴。
住在亓千劭建造的城,陷入無止境的等,等時光等天明,等三年之期。
可是她不想過寄人籬下的生活,她想有尊嚴的活著。
魏雪鳶通過蔣一塵在太子府不遠處租了店鋪,試著將自己屯了多年的畫拿出來賣。
如今的光景,倒是撫慰了魏雪鳶內(nèi)心的忐忑和不安。
“娘娘,二小姐來了。”碧荷進門,欠下身子道。
魏楓霖。當(dāng)初魏楓霖與秦世釗大婚時,魏雪鳶還在護國寺。對于魏楓霖的婚事,魏伍以前從未有過提及。這次魏伍的決定,魏雪鳶挺疑惑的。
而魏楓霖的行為也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畢竟大婚之日,堂堂信皇親封的楓霖郡主割腕自盡,實乃不吉之兆。
此后,有關(guān)魏楓霖的風(fēng)聲漸漸的沉下。
今日,魏楓霖突然造訪,究竟是為何事?
魏雪鳶盡可能的表現(xiàn)出鎮(zhèn)靜的姿態(tài),讓碧荷去請了對方來。
俄頃,碧荷領(lǐng)來了魏楓霖。遠遠的望去,女子儀態(tài)端莊,周身散發(fā)出常人沒有的氣質(zhì)和光彩。
魏楓霖隨意的走在小徑上,卻也不失風(fēng)雅。她好似曇花一現(xiàn),瞬間的美麗只為那個特別的人。
魏楓霖再次踏入這片“荒土”,心里的感覺很是不同。比起以往,一盞風(fēng)存多了許多亮景之物,似乎當(dāng)初的蕭瑟不過是夢一場。
魏雪鳶遣退了所有人,一時間偌大的空間只剩她們二人。魏楓霖的造訪魏雪鳶不懂。
魏雪鳶照就信國禮儀,屈身叩于魏楓霖。
然對方似乎心有怨氣,不屑一顧于魏雪鳶,山前一步。魏雪鳶貼地的右手伴著魏楓霖的動作傳來火辣辣的痛,那么一瞬間她都感到手不再是手,魏雪鳶不禁呻吟道:“……嘶……小姐……”
魏楓霖放大了踩在魏雪鳶手上的勁道,猙獰的面部帶著憤恨的眼神,似乎眼前女子額頭上的細珠都不夠解她心頭之恨。
“呃……小姐……”
不求饒是嗎?本郡主想讓你求饒一次就那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