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謝謝你。”茫茫太子府,除亓千劭一人為尊外,處于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便就是逆風了吧。
想在太子府里找到那個名字刻了個“甘”子的,最簡捷的途徑就是通過逆風。
好在不枉在太子府結實逆風,對方很講義氣,直接二話不說的把名冊薄摔手給魏雪鳶。
這幾天碧荷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忙個啥。所幸魏雪鳶也隨了她去。
所以陪著魏雪鳶的也只有素顏這個傻丫頭了!
……
一朝牽塵,逆風將魏雪鳶拿走名冊薄的事情匯報于亓千劭。不是他沒有誠信,而是魏雪鳶也沒有特別叮囑過他不能告訴亓千劭。
然,出乎意料的是亓千劭聽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只說了一句:“孤相信她。”
男子是說得那么漫不經(jīng)心,樣子仿佛真的不在乎,滿滿的信任。
逆風見勢,壯足了膽,問道:“殿下何時如此相信娘娘?”
亓千劭停住指尖的筆,抬頭看著逆風,二人對視無語許久,許久。
逆風問得沒錯,他何時如此相信魏雪鳶,他也不知道,只是心底潛意識的想要相信她。
亓千劭從逆風口中得知魏雪鳶的處處,神不知鬼不覺的邁步前往。他始終是沒有勇氣直面魏雪鳶,只敢透過竹簾,變相的偷窺魏雪鳶。
唉!他想自己也真是夠窩囊的!
……
自從君乾風倒下,楚陌醒來,這日子就沒安靜過。
何逸在擔心著君乾風病情的同時,還得預防對方的寒氣傷到自己。
而石小青在照顧楚陌的同時,還得編制各種理由來搪塞楚陌。
一次兩次,楚陌都勉強相信,可時間長了,真當她是傻子嗎?真把一個人逼上梁山了,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嗎?。
石小青是真的拿楚陌沒辦法,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當楚陌看見君乾風褪去昔日英姿颯爽的藍色衣衫,換上盡顯他病弱的白衫時,她的心好痛。
那種痛到身心麻木的滋味,又一次重現(xiàn)。
那一天,她伏在君乾風身側(cè),哭成了一個淚人,也像極了一個哭夫君的美嬌娘。
只不過口中喊的是“少主”,并非“乾風”或是“夫君”。
楚陌不愿離開君乾風半步,她決定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
那日,魏雪鳶收到密信,她女扮男裝后混入醉君樓。
誰料里面的姑娘個個技藝高,纏得她是脫不了身。
“我看兄臺很是眼熟呢?”
說話的人是亓志凌,當時是真的差點沒把魏雪鳶嚇個半死。魏雪鳶都覺得亓志凌真是她的死劫,她心底謀劃著怎么逃脫這幫胭脂俗粉,怎么躲過亓志凌的猜忌。
可惜她畢竟是女兒身,終究是免不了被亓志凌認出來。
進了亓志凌點的包廂,他遣退了所有胭脂俗粉,留了魏雪鳶。眾人都退下后,亓志凌以極快的速度將魏雪鳶的男士頭飾毀去。
“皇嫂,怎么你也來泡這醉君樓了!”明明該是問的,卻被亓志凌生生問成了陳述。
魏雪鳶顯然是避亓志凌三尺遠以護自安的架勢,對亓志凌可謂是避之則安。
魏雪鳶不語。
亓志凌若有所思的盯著魏雪鳶,嘴賤的說:“還是說,皇嫂是特意來找我的。”
真是欠揍!
魏雪鳶不語。
“春宵一刻值千金,春宵散盡不復來。皇嫂,哦不,本王還是愿意喚你雪鳶,雪鳶……”
魏雪鳶不再不語,再不語,她的貞潔就快沒了。誰叫亓志凌那家伙正在向魏雪鳶逼近,她可是嚇得雙腿瑟瑟發(fā)抖。
“放肆!你既喚我皇嫂,便是不可亂了禮儀的。今日我若有何閃失,那么想必云凌王身后千千萬萬的族人,只怕都是死無葬身之地。”魏雪鳶揮袖,怒道。
眼前,女子雖是披肩散發(fā),也遮不住那傾城傾國的容顏。這樣的女子,本該是他的王妃的!
想到此處,亓志凌便是莫名的憤怒。
亓志凌將魏雪鳶步步緊逼的靠近墻壁,任其無處可逃。
“雪鳶,本來你就該是本王的......”亓志凌眼神中的渴望四溢,神情語氣中竟有一絲溫情。
“我和你談筆交易吧。”魏雪鳶打斷亓志凌,認真的說道。
……
自那日后,云凌王亓志凌日日到太子府,而太子妃也日日與亓志凌外出,二人可謂是早出晚歸。
無論是云凌王府,還是太子府都是留言四起,一傳十,十傳百,搞得臨近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這樣的事情倒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當然也有的人是萬家憂樂到心頭。
那日,亓志凌和魏雪鳶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在太子府。亓千劭藏身于石柱之后,越看那兩人越不順眼。
不知道亓志凌給魏雪鳶說了什么,便離開了。亓千劭是越想越生氣,敢在他的地盤他的眼皮底下擠眉弄眼,暗送秋波,真當他是個擺設嗎?
亓千劭沖過去,怒氣沖沖地把魏雪鳶拉到石柱旁,二話不說就把魏雪鳶強制力的抵靠著柱子,眼神里的怒氣簡直可以做刀殺人。
“亓千劭……”
亓千劭右手扣住魏雪鳶的頭部,左手攬在魏雪鳶腰處,他的身體緊緊的貼住魏雪鳶,其用力的吻住魏雪鳶,大有一種將嬌妻吞入腹中的感覺。
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魏雪鳶毫不留情的煽了亓千劭一巴掌。
隨后,沖著亓千劭怒吼:“亓千劭,你太過分了!”
亓千劭看著魏雪鳶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里有解氣,有憤怒,也有后悔,總之,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折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