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公孫醫女不惜動用祖傳秘方救得魏雪鳶,信皇厚賞。
傷人者屢次損皇家顏面,信皇誓死追查到底。
七日后,魏雪鳶脫離死亡的牢籠,睜開生命的雙眼。皇宮還是紫凌王府上等藥品和補品絡繹不絕。
公孫醫女從門進來,她是聽聞魏雪鳶蘇醒的喜訊后趕來。
公孫醫女看見床上的人兒還在睡著,她沒有走,她只是輕手輕腳的走近魏雪鳶,坐下。
魏雪鳶感到被褥一處凹陷,還是警惕的睜開了眼。此處不是一盞風存,她住著自然不安心。
魏雪鳶不明白,既然亓千劭那么在乎慕容梓涵的感受,為何還許她躺在一朝牽塵。
公孫醫女見魏雪鳶醒來,禮貌的點了點頭,喚了聲:“娘娘。”
公孫醫女是亓千劭覓得的醫者,她向來是不必遵循那些繁瑣的禮節。這點魏雪鳶清楚。
公孫醫女幫襯魏雪鳶坐起,細心的給魏雪鳶鋪了合適的靠處。
魏雪鳶許方醒的緣故,臉色只是白得如一面白墻,好在她光滑的膚色壓制了枯燥的“白色”,顯得不是那么的丑。反而有種不一樣的美麗存在。
魏雪鳶看著公孫醫女,她展開一絲弧度:“我都聽素顏說了,這些日子承蒙公孫醫女的精心照顧。雪鳶在此謝過!他日,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
公孫醫女是想告訴魏雪鳶,其實救她之人是亓千劭。但想著亓千劭的囑咐,她還是決意不道了。有些事情,由她來說終歸是不好的。
公孫醫女沒有給魏雪鳶直接性的正面回答,她拉過被子嚴實的蓋在魏雪鳶身上。公孫醫女避開魏雪鳶的雙眸:“娘娘可感覺身體有何不適?”
魏雪鳶知道公孫醫女不拘小節,這倒顯得她矯情了。魏雪鳶覺得對自己想要感謝的人,真正的感謝不應掛在嘴邊,于是她想以后便從小事上去報答。
魏雪鳶:“公孫醫女不必時時記掛我的病情,你也勞累許久,今日便去歇著吧!”
“也好,我倒真有些累了。”公孫醫女反倒笑著說。其實,她不是真的累了,只是想讓魏雪鳶休息而已。
亓千劭站在刻畫著大好河山的屏風之前。看著這畫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河,便想起了自己當初想要一統天下的壯志。
比起現在,他還是更喜歡以前。
殿下,娘娘醒了。
這個字一直在他的耳畔回響,在他的腦海回現。亓千劭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魏雪鳶。
他只能物質上的去彌補自己的歉意。那日,他在最后一刻選擇救下慕容梓涵。其實,現在回想他都不知道那時他是怎么做下的決定。
慕容梓涵如今又可以活蹦亂跳了,魏雪鳶也醒了,但是……他卻覺得仿佛少了什么,或者是失去了什么。
“殿下。”不知何時,逆風已經來到亓千劭身旁。
亓千劭竟是從頭到尾也沒有發現。
亓千劭將情緒把握得很好,在他轉身那一刻,所有的情緒都被裝進眼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亓千劭越過逆風,一襲王者風范的立于上座:“梓涵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這些日子,皇宮里的人盯得緊,為了以防萬一,亓千劭都是讓逆風代為傳信。
“姑娘那邊沒什么事,倒是大牢里的兩個人有事。”逆風俯首。
自從從護國寺歸來,為了查明真相,信皇便對二名黑衣人嚴加看守和拷問。
他們二人倒也是沉得住氣,受了這么多折磨才有動靜。
“逆風,去速備馬車。”亓千劭。
“是。”
……
孀霞殿
賢妃十指緊扣,來來回回的走動。她似乎有些擔憂,因為看樣子她的氣色并不好。
今日已經第七日了,大牢那邊……
看著偏殿的菩薩像,賢妃再次疾步走去。點了三柱香,如救命稻草般握在手上,喃喃細語:“菩薩在上,懇求饒恕……”
“吱嘎……”已而有關門聲響起。
隨即,一女子尋來。
“娘娘。”
“怎么樣?辦妥了嗎?”賢妃起身,激動的緊握女子的手腕。
女子后退一步,手掌重疊,微微彎身:“娘娘放心,事情盡如計劃。”
“呵呵……哈哈……太好了!”賢妃這次毫無顧忌的笑了!因為壓著她的大石頭如她所愿的掙脫了!
然而此時,看壓于大牢的兩名黑衣人皆胸口中箭。當場斃命。
這唯一的線索,就如此斷了。
對于這類蓄意謀害皇子皇妃的事情,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只是無憑無據,不能當場揭穿。多得,便是“情”這個東西了。
亓千劭出皇宮后,并沒有回太子府。他閑游在臨江城大大小小的街道。
不知為何,他便是真的不敢往前走。
“走走走,這紫陵王長女在書槐院演繹呢!”這是人群中傳出的聲音。
書槐院是臨江城富家子弟表演技能的高端場所,尋常人是很難進入的。
紫陵王長女!魏涵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