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梓涵握緊了雙拳,面目猙獰的像青林樹皮。
她輕輕地推門而入,一瞬間沒了猙獰的面貌,依舊善美。
她輕盈的走過去,依舊甜美:“千劭。”
亓千劭心驚肉跳的回頭,先是驚,再是慌。
亓千劭心虛吧,是的,心虛:“梓涵,怎么來了?”
換做是以前,慕容梓涵對于亓千劭的疑問會沒有任何芥蒂,可是剛剛那一幕……
是啊,倘若今日她沒有走著一趟,豈不是就不會發現了。
慕容梓涵強顏歡笑:“不歡迎嗎?”
魏雪鳶――信國信皇親封的郡主,信國鎮國將軍魏伍之女,從小文武雙全,其名遠傳。
而她呢?區區一個在江湖上都站不穩腳跟的小山莊莊主之女。
光是身份出身她便輸了魏雪鳶一大截,更別提成就。慕容梓涵最擔心的就是亓千劭與魏雪鳶單獨相處,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第一次看見魏雪鳶,慕容梓涵驚嘆那絕色佳人。
“沒有。”亓千劭掠過慕容梓涵身旁,倒過一杯茶遞給慕容梓涵。
“現在這片森林周圍全是敵方眼線,你一個女孩子進山太危險了。”亓千劭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想處得自然。
慕容梓涵勾唇扯出弧度,認真的看著亓千劭:“有你在的地方,危險――我也會來。”
有你的地方,危險――我也會來。似一股溫流流過亓千劭心間,頓時讓亓千劭的世界充滿愛和希望。慕容梓涵總是能帶給他無形溫情,讓亓千劭有一種信賴。
想著自己方才一時沖動輕薄魏雪鳶,想著慕容梓涵對自己的好,亓千劭心中五味雜陳。覺得既對不起慕魏雪鳶,又傷了慕容梓涵。
慕容梓涵撤回視線,認真的打量屋內的擺設。屏風上面懸掛著女子的衣裳。梳妝臺前異常簡陋。墻上掛著一副丹青,上面的人好像是揮劍的亓千劭。一張床……那是不是代表著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都在一張床上共眠呢?
亓千劭看著慕容梓涵,許是明白慕容梓涵心中所想,解釋道:“這小院不及府中好調動資源,何況也就一月而以。夜晚時,都是她臥床我睡地的。”
“你不用解釋,怎么著她也是你的正妃,你們睡在一處有何不妥。而我,不過是沒有名分的情人,一個跳梁小丑罷了。”慕容梓涵心生怨氣,有些憤怒的說道。
亓千劭語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結巴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梓涵……我……那個……”
慕容梓涵自嘲的笑笑,大有撕破臉的節奏:“千劭,剛剛的事……我看見了。”
剛剛的事?是指他吻魏雪鳶的事嗎?
“千劭你告訴我,你喜歡魏姑娘是吧?”慕容梓涵眼里沒有生氣,語氣沒有希望,此時此刻她只想發泄以解心頭之不爽:“我知道魏姑娘優秀,所以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同她比,因為我有你。我日防夜防,只是害怕你對她動情,可惜事與愿違,我防什么便來什么。”
“千劭,你若真愛她,我便放手……”慕容梓涵強忍哭鼻子的情緒,喋喋不休。
亓千劭感覺心情沉重,對慕容梓涵的有多少感情他也不明白,更或者真如君兄所言并無情。
但是他真的有想過會一直保護慕容梓涵。難道這種想法不是愛情嗎?當初他也是因為這種想法才答應慕容梓涵與她在一處。
“梓涵,我……對不起……”
“我先走了。”慕容梓涵不等亓千劭說完便落慌而逃。
……
荊州
赤骨峰一事,終以凌染之死,藍瓔狂化作為結尾。拂袖雖領著君乾風等人下山,但紅狣是個記仇的家伙,一股腦兒的想要報仇雪恨。
可惜,它那是雞蛋碰石頭,結果被君乾風一擊致命,博取其內丹精元。
拂袖帶著凌染生前最后的心愿有一次來到白府,然則見到的不是以往活氣的白夢,是沒有生氣的似白蓮樣的息在地上。
拂袖不禁自嘲,母親終于如愿以償了!
那日,他同時失去雙親,又失去世間唯一的信托白夢,可以說是他二十年以來最黑暗的一刻。
好在這一刻身邊有石小青的陪伴。當初他在赤骨峰偶遇迷路的石小青,明明她有迷藥卻不對他下手,這一點他很感動。
他二十年來不曾躍動的情愫一時爆發,平穩的心臟跳動旋律劇烈運動。他想,自己活力二十年了,竟對一個小姑娘動心。
想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眷戀她的溫情,她的溫柔,她的可愛,他想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
帶著她完成他少女時的夢想::云游四海。當然,這一刻還多了一點,那就是身邊有她。
只是,事與愿違。她是只飛鳥,擁抱后只剩下羽毛。
拂袖放棄了搖身便“地主”的機會,放棄了白府的權利,處理完父母及白夢的后事后,就開啟了夢想的云帆。
君乾風因為楚陌身體的緣故,打算去極寒的北方。
荊州,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