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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之驕女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戰長纓看著凌煙歌自責的的樣子,之前她掙開他手的怒氣也消了大半,卻仍然佯裝很生氣的樣子:“我看我是自作多情,攪了你當南越太子妃的美夢了吧!”

“我才不在乎什么太子妃,給個皇后讓我當我都不稀罕!”

“真的?”

“嗯!”

“太子妃不稀罕?”

“嗯!”

“皇后也不稀罕?”

“嗯!”

“乾王妃你稀罕?”

“嗯!啊?戰長纓你耍我!”

凌煙歌猛地抬起頭瞪著戰長纓,居然敢捉弄她。

戰長纓將食指豎在嘴邊示意她安靜一點。凌煙歌轉頭看了看四周,有人正向她投來鄙夷的目光。好吧,看在他今天替她解圍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玹兒,父皇覺得丞相府的千金、將軍府的千金,還有乾翼的千紫公主都非常不錯,不知你中意哪一位?”

文臣之首的女兒,武將之首的女兒,還有乾翼這個強國的公主,無論哪個都是登上皇位強有力的助力,蘇鈺的心像在冰窖里浸過一般,同樣是他的兒子,他的才能、出身、哪樣都比蘇玹強,可他的父皇卻從來都看不見,就算蘇玹每天煙花柳巷,在父皇心里也還是那個最寵愛的兒子,南越的太子。如今替他選的太子妃都是朝中重臣之女,想當初他的正妃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異姓王之女,對他的前途起不到絲毫的幫助。幸虧老天開眼,她的第一位正妃病逝了,如今她即將迎娶域延門的大小姐為正妃,那也是他自己爭取的,是他自己為自己謀得出路,他的父皇當初還略有不滿呢!

“父皇,您決定吧,兒臣沒有意見。”

既然都不是自己喜歡的人,那么最后到底是誰又有什么差別呢?

“兩位愛卿的千金,朕和皇后都非常喜歡,就暫時一起入住東宮,至于誰能成為正妃,就讓玹兒自己來決定。”

“臣遵旨!”

“臣女遵旨!”

“那……那我呢?”

在乾翼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戰千紫竟然被無視了,她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千紫公主,你是乾翼皇上和皇后的掌上明珠,婚姻大事自然是不能隨便就定下來的。”南越陛下微笑著說。

“既然您都說了我是我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他們一定會同意我嫁給我自己喜歡的人的。”

“千紫,不得對陛下無禮!”

“九哥,你給父皇寫封信,就說我要嫁到南越來和親,我喜歡蘇玹,我要嫁給他!父皇最喜歡的兒子就是你,他一定會聽你的。”

戰千紫滿臉期待的看著戰長纓,期待著戰長纓答應她,幫她給她的父皇寫信。

哪怕是再刁蠻任性再尊貴無比的公主,在愛情面前都會變得卑微,此刻的戰千紫,不是飛揚跋扈的乾翼公主,只是個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少女。可是皇家的女兒,是不能選擇愛情的,她得到了無上的榮寵,也難逃被聯姻的宿命。如果說蘇玹也喜歡他,那么她這樣奮不顧身也算值得,可是,蘇玹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一眼戰千紫,就算偶爾有目光掃過,也是沒有溫度的。

“公主,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就算王爺給皇上寫信也得幾天后才能收到來信,你且等一等,不要著急,這不太子妃的人選還沒定呢么!您是公主,自然要按國禮來,否則就算以后成了蘇玹的太子妃也會被人笑話的,您說是不是?”

聽了凌煙歌的話,戰千紫抓著戰長纓衣袖的手才緩緩放開,點點頭。她一貫的刁蠻,高高在上,為了那個男人卻勇敢的站出來與別人一較高下,落選后她的緊張,她的哀求,還有此刻她的期待,凌煙歌都看在眼里,突然就有些心疼這樣的戰千紫。

“還公主呢,都不知道害臊,居然在大庭公眾之下聲稱要嫁給我們太子。”

“我看乾翼皇室的人都很奇葩,你看那個乾王和他那個侍衛,關系曖昧,聽說他們有不正當的關系呢!”

“就是,我也聽說了,真沒想到這乾王儀表堂堂,氣宇非凡,會喜歡男人。”

幾個坐的近的女子就開始議論了,還不知道控制自己的音量。

“不知道南越對于這種公然議論皇族且無中生有之人怎樣處罰呢?在我們梓桑這可是滅族的大罪。”

沒想到整個宴會一言未發的申屠愷會在這個時候出言。那幾個將頭湊在一起議論的女子聽到申屠愷的話,都面露驚恐,齊齊跪在地上開始磕頭:“臣女知錯了,還請陛下恕罪!”連帶他們的父母也都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微臣教女無方,還請陛下恕罪。”

“混賬,在宮宴之上也敢胡言亂語,以后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參加任何宮宴!”

南越皇帝撂下狠話,也算是給了戰長纓一個交代。可是戰長纓是誰,他從來不是大善人,更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侮辱本王也就算了,連我乾翼的皇室都捎上了,本王不滅你們九族,你們說對得起那些被你們侮辱的乾翼皇室中人嗎?”

戰長纓的話對他們來說此刻就是催命的符咒,跪著的人渾身顫抖,磕頭不斷:“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啊!”

“今日是陛下大壽,本不應該見血,可是,你們的罪過又是不可饒恕的,這樣吧,就將剛才那幾個搬弄是非的女子賣去妓院吧,既然她們那么愛說那些男男女女的事,就讓他們親自去體驗好了。”

南越皇帝揮揮手,就有幾個身穿鎧甲的侍衛進來將那幾個跪著的女子架起來往殿外走去。

那幾個女子早已癱在了當場,忘記了哭喊,腦子里只剩兩個字“完了”。

一場宮宴,風風光光的來,卻以這樣的方式退場。自古宮墻之內,是多少鮮活的生命艷羨的地方,總有未曾干透的血跡。再強的風都無法吹散的悲涼日積月累,剝落了朱紅色的漆。

宮宴結束,亥時已過。

馬車陸陸續續離開皇宮,往各自的府邸而去。域延門的人暫住在了大皇子的別院,梓桑的使臣和千尹山莊的少主也都請旨居住驛站。

宵禁之前的江州城并不蕭索,小商小販們才挑著擔、推著車往家走。

突然一聲長嘶,馬車停了下來。凌煙歌掀起車簾探出頭看到底發生了什么,只見一個小販倒在地上,離馬只有幾步之遙,車夫正在幫這個小販撿散落在地上的物品。

“老人家,對不起,這是一些碎銀子,就當是給您的補償。”

車夫將銀子放到老人的手中,這才又回到馬車上。

“王爺,剛才一個老人家摔倒在我們馬車前。屬下試探過了,只是普通老百姓。”

“走吧!”

“你懷疑剛才那個老人有問題?”

戰長纓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凌煙歌的眼睛說:“眼睛有時候是可以騙人的。”

“我知道!”

世道不同,人心不古。即使是在現代,也常常有老人碰瓷、訛詐好心幫他的路人。何況作為一個身處高處的王爺,如果不謹慎也許根本活不到今天。

“戰長纓,其實我覺得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一點。”

“也許吧!”

突然一陣顛簸,馬車開始在路上橫沖直撞。

“王爺,馬失控了。”

車夫拽著馬韁想要讓馬停下來,可是馬像瘋了一樣就往建筑物上撞,馬車在與路邊的東西的撞擊與摩擦中濺起一陣火花。

“我們跳吧,不然會被撞死在車里的。”

凌煙歌抓著車沿,穩住身形,以免在馬車里被甩的受傷。戰長纓依然穩穩的坐在那里,不見絲毫的慌亂。

“放心吧,有我在死不了。”

一股強大的氣流從車內直擊那匹奔跑的馬,馬瞬間倒下,馬車向前傾斜。就在凌煙歌也跟著向門口滑去的瞬間,戰長纓撲過來抱著凌煙歌向馬車外掠去,眨眼間兩人已穩穩地落在車外面,拉車的那匹馬已經氣絕身亡,倒在地上,馬車外面也被撞得七零八落。

“王爺,馬被下了毒。”

車夫在馬尸前查看之后向戰長纓回稟。

“看來剩下的路得走回去了。”

“有人給馬下毒,我們這樣走回去不會在半路遇到伏擊嗎?”

“你輕功那么好,帶我逃跑應該沒問題吧?”

戰長纓湊近凌煙歌狡黠一笑。

“德行!”

凌煙歌白了戰長纓一眼,自己向驛館走去。

“浮塵,你先回去。”

“王爺,路上也許有埋伏呢!”

“放心,你家王爺沒那么容易出事!”

直到看著戰長纓追上了凌煙歌,浮塵才一閃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戰長纓,你說如果有埋伏,會在什么地方?”

“往前走,盡頭左轉有一排廢棄的民房,那里是最好的伏擊地點,不會驚動任何人。”

戰長纓斜牽嘴角,眼里看不到溫度,就像這入夜宵禁后的江州城,一片冷清。

一個本來不受寵的皇子,在沒有任何母家支持的情況下,到現在成為最受寵的皇子并封王,是佳話,是傳奇。他是帝都人人皆知的風流王爺,明明不務正業,卻深得皇寵,可是,又有幾人知道,外表放蕩不羈的模樣下是一顆怎樣玲瓏剔透的心。

“來了!”戰長纓淡淡的開口。

凌煙歌面色凝重,聽著不遠處細微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辨別著來人的數量和能力。

“來人好像并不太多,但都是高手。”凌煙歌凝神聽著漸近的腳步聲。

“正好讓你練練手,試試你的軟劍練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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