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零碎的月光輕撒。皇宮漸漸沉靜下來,只有那不時傳來的打鐘聲回蕩。
疏洛熄下了燈,慢慢也就無聲的消失于大殿。
花海中,小溪旁。一紅發(fā)人褪去衣裳,玉身慢慢浸入水中,沒了生息。
許久,那人褪去了一身皮囊,走了出來。
岸邊,不知何時到來的北虞來到他的身旁:“今日,你去那宰相府中,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那人撫摸著額頭,藍(lán)色的眼睛如同世上最美的大海,平靜溫和:“他跟這人的前世脫不了關(guān)系。無論如何,他也是知道這人身為血皇的事跡。”
北虞:“既然如此,那你準(zhǔn)備怎么做,疏璃?”
疏璃淺笑安然:“順其自然就好。額,不對拉出來打一頓就好。不行,把宰相拿來充公,賣了就好。”
北虞,看著疏洛不斷的變換瞳色。正要出手鎮(zhèn)壓,疏洛便平靜下來。
疏洛疲倦的揉著額頭:“我自有定奪,你還是先回去處理事物。”
北虞暗著眼神:“知道了。你...好自保重。”
北虞走后
疏璃抬頭,看那天邊月色,頗為無奈的嘆道:“又到那天了啊!”
疏璃的身旁漸漸出現(xiàn),一紅瞳與一紫瞳的女子。
紅衣女子不滿的道:“你為何要否定我?”
紫衣女子噗笑一聲:“你一個只有蠻力,沒腦子的人,還想要跟我們一起完成任務(wù)?”
紅衣女子不屑的撇一眼紫衣女子:“那也好過你個,只知賣騷掙錢的家伙好。”
紫衣女子變了個貴妃椅,臥躺在上面,拋了個媚眼:“多謝夸獎。畢竟,沒有幾個人有我這經(jīng)商腦子,還長的好看的。”
紅衣女子,揉了揉手興奮的說道:“怎么想跟我打架?”
紫衣女子擺手:“不稀罕!有空打架,還不如去掙錢來的實(shí)在。對吧?璃。”
樹下,疏璃藍(lán)色的服飾鋪在地上。
此時此刻的她,就如遺落在世間的冰晶,純凈與寒冷。
疏璃:“嗯。”
二人聽到疏璃的回答,皆轉(zhuǎn)頭看向疏璃。
紅衣女子,看那依樹而傍的疏璃。不知想起了什么,沉靜下來。
紫衣女子則是抬頭看向天中圓月,嘴角一直都在的笑容漸漸消失:“果然,還是不可能徹底忘掉那一切啊!”
三人,久久未語。只是,每個人,身邊的氣息卻是不斷的侵襲著這無極的暗夜啊!
我本無情。可,為何心中卻總是缺少了一塊?
我本是因她的執(zhí)念而生。但我從來不是她,或許在她放下一切時我也將不復(fù)存在了吧!
我經(jīng)歷了一切,是最有感情的她。所有的一切都以被抹除,可我卻依稀記得她從來都不希望被人擺布。那我與他們商量的一切,與她而言又是否是正確的呢?
我誕世于萬物,只知認(rèn)命而為。可下凡,真的是兄長給我的使命嗎?
如不是,為何自己要下凡渡劫呢?如是,為何我卻從未看到過天道兄長?
兄長,你可是不愿讓我同你一般,才讓我下凡染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