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吉麗雅愣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孟祁玉的話。

依照大梁的習俗，嫁雞隨雞，就是興王死了，她也只能守寡。

可是，孟祁玉居然說，讓她回國？

吉吉麗雅有一瞬的失神。

孟祁玉微微一笑，“怎么？不樂意？”

“我......”吉吉麗雅猶豫了一瞬。

現在吐蕃當政的是索克，吉吉麗雅并不是索克的親生妹妹，即便回到吐蕃，也不能受到多好的對待。

可是，遠離故土這些年，她也想念美麗的大草原，想念狂野的駿馬。

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抉擇。

孟祁玉笑了笑，“不著急，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愿意，再同我說吧。”

*

夜色寂涼。

孟祁玉換了一聲夜行衣，悄無聲息地混進興王府。

興王府本來就守衛不嚴，混進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孟祁玉按著吉吉麗雅給的地圖，找到了興王府發佛堂。

佛堂里點著燭火，襯得佛像金光閃閃，圣潔無暇。

蒲團上跪著一個略顯蒼老的身影，敲著木魚，捻著念珠。

孟祁玉往窗紙上戳了一個小孔，吹進一口白煙。

里面的人瞬間倒地。

孟祁玉四下看了看，沒人。

虧得興王府戒備不嚴，老王妃又不肯讓人接近佛堂，這才給了孟祁玉有可乘之機。

孟祁玉打開門走進去。

孟祁玉在那人旁邊蹲下，抬手把那人的臉翻過來。

不是老王妃。

孟祁玉挑了挑眉，徑自找開關進密道。

密道建在佛像后面，隱蔽黑暗，倒是沒什么人會注意。

孟祁玉進了密道，點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走進密道。

密道只要一條通道走到黑。

密道沒有人，一點點聲響就能傳得很大。

不知走了多久，孟祁玉驀地聽見了些許喘息聲。

孟祁玉腳步一頓，吹滅了火折子。

孟祁玉摸著墻壁，慢慢地挪動。

漸漸看見了光亮，孟祁玉停住了腳步，屏息凝神，耳朵趴在墻壁上仔細聆聽。

“陛下，陛下。”

“珠兒，珠兒。”

孟祁玉臉不紅心不跳地聽了一個時辰。

真是沒想到，皇帝這么老了還這么可以。

慢慢地，就在孟祁玉快睡著的時候，兩人結束了運動。

“陛下，麟兒的事情您打算怎么解決啊？”

“你放心，朕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咱們的麟兒。”

“可是，敬王也是陛下的兒子。”

“他？沒用的東西，被人牽著鼻子走還不自知，丟盡了朕的臉。”

“多謝陛下。”

“麟兒是你跟朕唯一的兒子，朕沒辦法認他，但一定會給他最好的。”

“陛下，您對臣婦真好。”

“在朕面前，稱什么臣婦啊？”

“陛下胡說什么？臣婦可是您的弟妹，不自稱臣婦，又稱什么呢？”

“珠兒，再叫一聲。”

“哎呀陛下！”

二人又纏綿起來。

孟祁玉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朝地上撒了些白粉。

地上潮濕，白粉遇水即溶，化作一陣白煙，飄進了洞中。

孟祁玉不再流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洞穴里的人卻越戰越勇，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架勢，周圍的一切仿佛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