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宿,陳牧都躺在余家別墅客廳的沙發(fā)上。
倒不是余家父女吝嗇,主要是陳牧就像是死了一樣,根本叫不動他,要不是還有呼吸聲,父女倆都準(zhǔn)備打120了。
也幸好是張子申還在,查看了一下確認(rèn)并沒有什么大礙,才讓余家人寬心。
余子衣知道,陳牧跟他姐姐相依為命,所以在第一時間找到班主任,輾轉(zhuǎn)通知了陳雅妃讓她別擔(dān)心。
否則陳牧一夜未歸,還不知道陳雅妃擔(dān)心成啥樣呢。
而在傍晚之時,余夫人便清醒過來。
得知是女兒的同學(xué)救了她之后,美少婦臉上寫滿了感激之意。
若不是陳牧久睡不醒,余夫人怕是都要磕頭謝恩了。
畢竟,四五年的長久睡眠,每天清醒的時間不足兩個小時,就算是這段清醒的時間里,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這種生活過久了,任何人都會覺得絕望,就更不用提余夫人一個弱女子了。
第二日一早,陳牧便從睡夢中醒來。
靈力的消耗過度,導(dǎo)致他的精神力下降,從而整個人的免疫力都變得極弱。
不過,經(jīng)過一晚上的深度睡眠,雖然沒有恢復(fù)多少,但最起碼的日常生活,已經(jīng)沒有多大問題。
“看來必須要抓緊時間修煉了,再這樣下去,怕是要不了幾天,整個人都廢了!”
陳牧起來之后,便在在余家院子里靜坐。
青龍別墅群位居山坎之下,辰時空氣清新,山間朦朧的霧氣,更是蘊(yùn)含著比鋼筋水泥的城市里更加福分的靈氣。
靜坐一會兒雖說起不了多大作用,但也聊勝于無。
而正當(dāng)陳牧感嘆之時,余子衣一家人也陸續(xù)起床。
看到陳牧已經(jīng)不在別墅的時候,余子衣一驚,急忙出門看了看,正好看到陳牧堅毅的背影。
“陳牧。”
輕輕喚了一聲,余子衣便朝著陳牧走去,臉上還帶著剛剛起床時疲懶,煞是可愛。
陳牧回頭,對余子衣點頭,復(fù)又閉上眼睛吸納空氣中微薄的靈氣。
“陳牧,謝謝你!”
余子衣也不在意陳牧閉著眼睛,在他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由衷的道謝。
母親的病,是困擾余家上下多年的心患,如今陳牧出手,將母親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不論是余家其他人也好,還是余子衣自己也罷,心中對陳牧都帶著濃濃的敬意。
哪怕以前陳牧在余子衣眼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同學(xué),但是經(jīng)此一事之后,余子衣心中打定主意,日后不論是在學(xué)校也好,還是校外也罷,一定要照顧好陳牧。
誰若是敢找陳牧的麻煩,她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哪怕是自己的閨蜜也不例外!
昨天劉蔓蔓的態(tài)度,她自然記在心中。
今天她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去了學(xué)校之后,一定要好好跟劉蔓蔓說說,以后不能再在陳牧面前信口雌黃了。
“今天禮拜天,等會兒我們一起去上學(xué)吧?”
見陳牧沒有搭理自己,余子衣也不氣惱,反而一臉興致盎然的模樣,咨詢著陳牧的意見。
陳牧沒有睜眼,只是輕輕點頭。
……
早上八點不到,江都第二高中門口人來人往,學(xué)生們紛紛腳步急匆,往教室趕去。
第一節(jié)課是八點二十分,此時距離上課時間已經(jīng)只剩下二十幾分鐘了。
“滴……滴……”
而就在學(xué)生們摩肩接踵的時候,忽的,校門外響起了一道低沉的汽車鳴笛聲。
第二高中雖說里面帶了個二字,但在江都來說,卻是最有名的高中之一。
不僅僅因為二高的升學(xué)率歷年都位居整個江南前五,更重要的是,二高里面的學(xué)生,有相當(dāng)一部分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二高的師資力量,可以說是相當(dāng)雄厚的,自然也就更加吸引那些有錢人,將自家小孩兒送進(jìn)來。
芩楚楚是高三年級一班的語文課代表,今天第一節(jié)課就是語文課,所以她急著趕往教室,給老師做好準(zhǔn)備工作。
只是,當(dāng)她抱著書包,剛剛擠進(jìn)校門口的時候,身后卻傳來汽車鳴笛聲。
驚慌之下,芩楚楚回頭一看,只見一輛豪華卻不顯高調(diào)的奧迪車停在校門口。
而更加讓人吃驚的是,這輛奧迪車的車牌號,竟然是五個8帶一個字母。
奧迪車沒什么,但是能用這種車牌的,整個江都來說,都沒有幾個。
自然的,此刻包括芩楚楚在內(nèi),所有人都好奇的望著這輛奧迪車。
“咦?這不是子衣的車么?她平時一向低調(diào),很少讓司機(jī)開車送過來的,今天怎么這么高調(diào)了?”
而人群中,劉蔓蔓看到這輛車之后,頓時眼中一亮,有些奇怪的自語。
她跟余子衣很熟悉,所以對這車也不陌生。
以往的時候,余子衣要么是走路上學(xué),要么是讓司機(jī)將車停在幾百米以外下車,對這事兒劉蔓蔓都說了好幾次,讓她別這么低調(diào)。
但余子衣性子溫和,不是愛攀比的人,對于劉蔓蔓的勸說一向都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
但是今天,這車竟然停在了校門口,可謂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劉蔓蔓眼中自然好奇。
好奇的同時,她也分開身前的同學(xué),開始朝著奧迪車走去。
只是,當(dāng)她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車?yán)锩嫦认聛淼娜耍碱^頓時一皺。
“怎么這么多人……”
而此時,在陳牧身后下車的余子衣,看到校門口這么人圍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邊之時,頓時有些嬌蠻的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自語一句。
雖說因為余家人的身份,讓她一向都處在風(fēng)口浪尖上,就連學(xué)校的老師對她都十分優(yōu)待。
但余子衣并不是一個愛出風(fēng)頭的人。
此刻陡然被這么多人圍觀,她臉上便忍不住爬上兩朵紅暈。
陳牧倒是一臉淡然,左右看了看有些陌生的環(huán)境之后,等了一下余子衣,便率先朝著記憶中的教室走去。
“陳牧,等等我……”
而這時,因為有些緊張的余子衣,下車時差點絆倒,看陳牧抬腳離開,急忙叫了一聲。
而這一聲呼喚,就如同是平地一聲雷!
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扔進(jìn)一顆石子!
“不是吧……我是不是看錯了!校花余子衣竟然有男朋友了?”
“我從來沒見過余大校花坐這車來學(xué)校,而且還是跟一個男生一起?他們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們看余大校花看那小子的眼神……絕對散發(fā)著戀愛的酸臭氣息……我的天吶……清純?nèi)缬嘧右逻@樣的乖乖女,竟然都會愛上男人!”
“這男生到底是誰?我怎么以前都沒見過,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得到余大校花的青睞?”
“……”
頓時,諸多或暗戀、或愛慕余子衣的男同學(xué),紛紛發(fā)出痛心疾首的呼聲。
有些意志柔弱的男生,更是氣的眼眶赤紅,卻不敢上前。
而有些女生,看著余子衣的眼神里,則是充斥著妒忌之色。
她們妒忌余子衣的美貌,妒忌余子衣的家境,更妒忌余子衣在男生們心中的地位……
但是這些妒忌,在余子衣本人面前,卻統(tǒng)統(tǒng)不敢表露出來,只能暗藏在心里。
就連此刻人群中驚愣皺眉的劉蔓蔓,內(nèi)心都是十分妒忌余子衣的。
“咦?這不是陳牧嗎?他怎么跟子衣走到一起了……”
而一班的語文課代表芩楚楚,在看清車?yán)锵聛淼挠嘧右潞完惸羶扇酥螅滩蛔∫话櫭碱^,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
芩楚楚跟陳牧不僅僅是同班同學(xué),兩人更是同桌。
對于這個同桌,芩楚楚并沒有多大的感覺。
畢竟以前的陳牧,表現(xiàn)的太過稀松平常,學(xué)校里隨便找一個男生出來,都要比陳牧更加開朗大方。
但作為同桌,芩楚楚跟陳牧還算是相當(dāng)熟悉的。
不說清楚陳牧的一切,但她至少也算是了解陳牧的性格。
此刻看著在自己眼里一向懦弱、膽怯的少年,僅僅是一個周末不到,竟然就跟班長兼校花的余子衣走到一起,芩楚楚心中吃驚不已。
只是吃驚之余,更多的是一抹酸楚。
芩楚楚不論是在學(xué)習(xí)成績上,還是身材容貌上,跟余子衣都不相上下,兩人唯一的差別,便是家境。
一個是富可敵國的財團(tuán)公主,一個是每日三餐都精打細(xì)算的普通女孩,兩人的對比十分明顯。
因而,芩楚楚就更加努力,想要超越余子衣。
此刻看到自己的同桌,竟然跟自己心中的對手走到一起,她心里自然有些不痛快!
而就在這時,人群突然散開,緊接著,只見一名打扮的風(fēng)流倜儻的少年,朝著余子衣和陳牧走去。
“子衣,你來了!我在這兒等你很久了!”
那少年十分帥氣,一身穿著更是不俗,一看便是個富家子弟。
看到此人,周圍的同學(xué)頓時緘默不言,有些同學(xué)更是眼含膽怯。
這人可是二高十大校草之一,名叫張錦程。
其本人更是校籃球隊的隊長,不說那優(yōu)渥的家境,光是手底下的那些籃球隊員們,便是一股極為難纏的角色。
余子衣家境斐然,又是學(xué)校極受歡迎的美女校花,追求者自然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除了李莊權(quán)之外,不知道還有多少富家子弟,想要把余子衣娶回家。
而這個張錦程,便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此刻看到張錦程出現(xiàn),同學(xué)們紛紛瞪大眼睛,準(zhǔn)備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