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天瞥了一眼陳小飛苦笑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紀光曉看向章一：“說，往下繼續說…”

章一接著說著：“陳世榮死后。小飛給我一筆錢，就沒有再跟我聯系過了。但前段時間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一趟老家。她把地址給我，說讓我把她養母給殺了。當時接到她的這電話，我嚇得手機都掉了，那是她養母，是在11那歲年把她從孤兒院接回家，每個月給她匯錢讓她吃好的喝好的。一到寒暑假，她養母就會把她接到A市住一些日子。我在想，但凡是一條狗都會記得喂它吃過一口飯的人吶！可小飛連那個養了她十多人的人她都可以不念往日恩情。我一開始不答應接她這個活，可她說給我100萬。100萬對于我來說是筆巨額，有了這筆錢，我就能回家跟我對象把證領了。風風光光把婚禮辦了。從此不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了。于是，我就答應了她。她給我賬戶上匯了50萬定金，讓我事成之后再給我50萬。我就答應了。那天我見到蔣姨的時候，她一臉慌張，我告訴她我是小飛托來看她的。于是，她把小飛讓她給老夫人下毒的事兒都跟我說了。她說，她心里愧對于莫家人。自己也是一時聽信于小飛的話，才釀成了大錯。我按照小飛的話，跟她說，莫家人已經察覺到老夫人的死有蹊蹺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找來。所以呢，小飛讓您寫下一份遺囑信，我就安排您離開這里。于是，蔣姨就照我說的做。趁她正在寫遺書的時候，我在她的茶杯中加了氰化鉀。她把遺書寫完遞給我的時候，我把手中的杯子遞給了她，她接過就喝了一口。接著，我還是把現場布置成了自殺現場。”

章一如實講述了所有的事情后，陳小飛癱坐了下來。

莫凌天走到她跟前咬牙切齒地問道：“那是你養了你15年的養母啊！你怎么下的去手？”

一旁的莫凌馨流著眼淚迎了過來抓著她的胳膊說道：“還我奶奶，你還我奶奶啊！那是我奶奶，你為什么要對她那么一個老人都能下得去狠手？她是如此慈祥和藹可親的奶奶，你怎么下得去手呢？你的良心呢？這么些日子你的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你的心不會痛嗎？”

陳小飛甩開她的手冷冷笑了笑道：“良心？！你們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跟我談什么良心？你們的童年里不會受寒，不受凍，不會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你們永遠不會懂得當同學們背地里嘲笑我是的保姆的女兒時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你們知道同學笑我沒有新書包，沒有新衣服，沒有新靴子穿是一種什么感覺？你們更不會理解，我從高中開始就開始兼職著各種各樣的工作是一種什么體驗？我有的那些經歷那些心酸你們都不曾了解得到。你們現在在這里跟我講良心？當今這種世道里，良心能當錢花嗎？不能！良心能讓我衣食無憂嗎？更不能。所以，我沒有必要捧著良心活著。我過怕了窮生活了，我勵志要脫窮。我要當有錢人，所以誰要擋我的路我就只能清路。沒有什么為什么，我只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已。”

陳小飛說完這番話，莫凌馨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并說道：“你太殘忍了！”

陳小飛捂著被打的臉哈哈大笑著：“殘忍？！你們現在覺得我殘忍？那是因為，你們沒有見過，曾經別人對我多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