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長老可有異議?”宗主問出口。
各位長老紛紛搖頭,表示無異議。
“蕭蒅若今日與兩位長老比試,就是勝之不武。不如,等兩位長老修為在全盛時期時進行比試。”蕭蒅說出口。
瑩瑩的笑意,輕靈略帶點稚嫩,在這空曠的大殿內響起。
遙青云依舊與之前沒什么表情。
宗主似是疑惑了一下,看了看各位長老。皆是有所疑問。
細想下來,當日,蕭蒅不過煉氣期修為。兩位長老為元嬰期修為,卻罔顧宗門,罔顧執法堂,私刑對待她。
如今,蕭蒅挑戰兩位長老,雖是以陣法,卻也要兩位長老在全盛時期才與之比試。
就是活生生的打臉。
打其黑暗,打其腐朽。
世間哪里又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公正呢?
蕭蒅在各位長老的眼里似乎上升了一種高度。
雖不知所畏,卻有此光芒,明亮不已。
太磐呢,心中的小蛇雖不敢吐露蛇舌,那顆淬毒的獠牙早已深深的埋在了他的心底。
呼之躍出,是恨。
太義晦暗的眼球里,似有一絲絲的光。
卻依舊那么黯淡。
“太磐,太義本是罪責身軀,不必介懷。你修為不足,于理對你不公才是?!弊谥鞒林f出口。
“他們不會覺得不公嗎?對他們?!笔捝G問出口。
聽起來,似乎有點好笑。
蕭蒅修為如此低,為何可以不介懷呢?
本是一場修為上的巨大懸殊。
陣法,又有多厲害?
天才,究竟能帶來多少驚喜。
宗主如此說了,還在介懷兩位長老是否介意。他們犯了錯,理應受到懲罰。
如今不過才兩年,接下來還有八十八年等待他們。
在蕭蒅眼中,想要一場對決。
以其人之道還之其身的對決。
當日,若是有機會全力使出陣法,未免會落得如此局面。
卻也怪,四年前實在太無知了。
想要寶貝,想要大道,我給,看你能不能拿到了。
蕭蒅嘴角輕勾,一抹光彩十足的奪目。
“太磐,太義你二人是否在意?”宗主問出口。
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
若說不公平,定是對蕭蒅不公平。
即便,太磐,太義兩位長老的修為不在全盛時期。
如若連一個小輩也打不過,豈不是淪落成笑柄。
“長老,我愿直接應戰,輸贏想必早就決定了。”太磐長老說出口,眼眸里是深藏的欲望。
“太義愿意應戰?!碧x長老說出口。
“好,蕭蒅你可還有異議?!弊谥髡f出口。
蕭蒅搖了搖頭,說出口。
“無異議?!?
宗主,與七位長老秘密傳音,商議比試一事。
“卯時到酉時為十二個時辰。比試在知道半個時辰后?!弊谥餍嫉?。
商議的結果響徹整個大殿。
在上擂臺比試的時候會簽一個協議。
雖不是生死自論。但兩方皆是自愿,自愿比試,甘愿認輸,受罰。
若是不答應,就無法上擂臺比試。
蕭蒅雖問過一句,在她的心中這不是多余的,是有所一問,才會問。
蕭蒅只是想真正的取得勝利,不摻一絲水分。
有句話怎么說,強者才會如此對待弱者。
這也是太磐,太義二位長老絕不休息的緣故。
蕭蒅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嘴角淺淺淡淡的一抹笑容,猶如最和曦的春風。
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以己人之道,渡他人之身。
天音陣是蕭蒅自創的。倒也是吧,稍稍動了此陣的幾個陣點。
算是一個嶄新的陣法。
降其陣法的威力,改其陣法的幻力,添了幾處靈之力。
蕭蒅拿出己身的靈之力,助他們一臂之力。
說起來雖然好笑,蕭蒅嘴角依舊還是淺淺淡淡的笑意。
不如讓他們心甘情愿的臣服。
亦是我所愿。
蕭蒅的心中裝的是大道,不是眼前的一人一物,一花一草。
太磐,太義二位長老從未在意過。
只是想為先前的我做些什么。
混沌之氣天下靈氣的王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若是心魔作祟,云云做霧,毀其千年根基。
她愿推動一力,助其剿滅心魔。
若先前準備的是天心陣。
如今,就是天音陣。
兩位長老在擂臺上站立。
蕭蒅靜閉雙眼,在擂臺上輕捏法決。
即便陣法之姿已如此高深莫測,若想助其除去心魔,得其認可。
還需蕭蒅親自入陣,操控。
碩大的光幕籠罩住整個擂臺。
時間雖緊促,人員也差不多清理出去了。
宗主,七位長老,遙青云皆在上方的位置之上。
擂臺上的執法長老在一旁監視著。
若有情況,第一時間沖進去,把人救出來。
這人在心里感嘆著,擂臺上的兩位執法長老本是他的頂頭上司。
當時多么的風光。
如今,一個字,慘。
擂臺一般都是生死擂臺。
如今的比試卻是不能論生死,是絕不能傷了性命的。
三個人初時并未有任何動作。
蕭蒅心中,手里的法決不停。
驟然間,整個擂臺上涌起一陣一陣的白霧,從太磐,太義兩位長老的方向開始,漸漸的,兩位長老消失無蹤。
蕭蒅下擺的衣裙處被白霧深深的掩蓋住,上方的白霧流動,蕭蒅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此陣還未成,卻也是成陣的緊急關頭。
蕭蒅深知,若是還未成陣,兩位長老難免不會先動手。
只好借此迷霧,先迷惑兩位長老了。
蕭蒅心中一片寧靜,若是每一步皆是算好的,那每一步都將毫無差錯。
蕭蒅的身影似在迷霧之中交錯出現,步法極快。
在這陣法之中如魚得水。
蕭蒅就是這陣法里的王,這陣法里的主宰。
太磐長老的神識無法伸展,四周一片白茫茫。
初時,不介意。
此時,卻很想探尋一下。
心底的小蛇似乎又要開始探頭探腦。
對這一切充滿了興趣。
殊不知,陣法已然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