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異常?”幾人畢竟不是專業的。
“創口可見到局部發紅、腫脹,出現炎癥還有一些分泌物。”旁邊的仵作回答,聲音有些輕蔑,雖然知道他旁邊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劉雨陽劉將軍,但對于還是毛頭小子的黃梵宸他依舊不能平常心對待。
“不錯,正是有這些異樣。”黃梵宸無視輕蔑的語氣說道,“生前切斷肌肉,則肌肉有明顯收縮,創緣皮膚內卷,因此創口顯著哆開。死后不久損傷,創口皮膚也是斷開的,由于收縮不明顯,創口斷開不太寬。死后較久形成損傷,尤其是尸僵形成以后損傷,創口斷開很小,創緣沒有收縮現象。還有一點,死后損傷完全沒有任何炎癥反應。”
“講重點!”幾人聽天書一樣聽著,怎么著,炫耀自己的專業知識嗎?
倒是旁邊的仵作完全明白黃梵宸的意思,但他很驚訝,一個小小的仵作,還是個毛頭小子,竟然看到這種自己都打哆嗦的尸體,他竟然能冷靜的分析出這些來,不知不覺黃梵宸在他心里形象有所好轉。
“意思就是說她是被生生活剝了皮。”黃梵宸嚴肅的說。
“這倒是和我家仵作說的一樣,還是挺有兩把刷子的嘛。”馬長春笑著說。
“那是當然,劉雨陽看上的人哪個沒兩把刷子?”黃梵宸自戀地說。
“是啊,這自戀的本事也是很有兩把刷子的。”張子軒玩笑道。
“切。”
“能推算出死亡時間嗎?”劉雨陽問道。
“從受傷到死亡經過的時間越長,炎癥反應就越明顯,甚至可以皮下出血顏色改變,創口結疤、骨痂形成。”黃梵宸再次炫耀完自己的知識,看向幾人,而幾人一副“你再不講重點就宰了你”的表情,立刻說自己的推論,“所以,她死了很長時間,時間大約在昨夜戌時到亥時左右。我記得鴻運客棧關門時間是戌時四刻,小二在那個時候見過乞丐丫頭,也就是說乞丐丫頭的死亡時間實在戌時四刻之后,亥時之前。”
“嗯,那現在我們要查的問題有:乞丐丫頭為什么會深夜去畫皮廟?她哪來的錢去買這身衣服?還有胭脂水粉。”陸怡琳總結了道。
“胭脂水粉?這東西可貴的要死,就算是她乞討這么久得來的錢,買了一件衣服就不夠再買胭脂水粉了,她的錢來歷不明一定要查!”張子軒道。
“胭脂水粉貴的要死,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給哪個小姑娘送過了?”陸怡琳酸酸地問道,她說出就后悔了,她有什么資格來問這些,自己是她的誰?但心里就是好奇,而且嫉妒的要死,她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張子軒沒深究這個話題,說道:“以前想買送個人的,但太貴了沒買。”
“哦。”陸怡琳有些小失落,還真是給哪個小姑娘買的啊。
“她不可能出城,所以只要查一下有哪家賣給過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