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的起嗎？”

十九吐出這樣一句話。

她也很想問一下秦黎，不止是對玄華子提出這樣的問題，她也想問一次秦黎，就當作是最后一個問題。

秦黎，你愛的起嗎？

“我愛的起，就算是上千年，上萬年，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愛得起?！?

玄華子認真答道。

他的確愛得起，他第一次愛一個人，愛得朦朦朧朧，愛得懵懵懂懂，他的愛就是那么簡單。

《相思抄》是唱給意中人的。

河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意中人。

十九，你就是我的意中人啊……

“別開玩笑了?！笔判Φ?。

“十九，你摸摸這里?！蹦抢锸撬男?，“我的心在這里，若你喜歡，你隨時都可以拿去，我的心已經是你的了，你不用猜疑，我既愛得起，就給得起?！?

我既愛得起，就給得起。

多么好聽的一句話！

十九該問問自己，她是不是喜歡玄華子。

喜歡，到底什么是喜歡，又什么是不喜歡。

這個概念寬泛，讓十九琢磨不透。

“幫我拿著?！?

十九把背上的破月交給玄華子，她曾經聽過一個說書人說書，有一個女子在愛過一個人，用踏水起舞來向自己愛慕的男子表達愛意。

十九踏上水面，腳下驚起波瀾，她現在就要踏水起舞。

十九不會舞蹈，只好將自己學過的武功就行改編，改得有曲線一點，這樣就行成了一套有曲線的舞步，與其說是舞步，倒不如說是功夫。

“曾經我聽一個說書人說書，女子用踏水起舞來表達自己的愛意?！?

十九舞完，從水上躍到地面上時，在空中撫摸著玄華子的臉龐。

月光照的他格外妖嬈。

“那十九……”

“沙沙”——附近的灌木叢傳來聲響。

有人！

十九做好防御姿態，護在玄華子身前。

灌木叢里鉆出一個滿身是泥的人，頭發上沾滿了樹葉，連滾帶爬地出來。

抬頭，那張熟悉的臉，平淡的臉蛋，沒有華衣，只有素服。

是慕容雪。

“慕容雪？”十九道。

玄華子氣憤道：“媽的！你這個丑八怪干什么來壞我的好事？良辰美景都被你破壞了！”

慕容雪的臉上已經都是泥，從長安到西原，起碼要翻過三座山，山上野獸猛虎毒蛇樣樣都有，慕容雪怎么會來？

“代風華！殿下在哪里？聽說殿下受傷了！我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里？算我求求你！”

慕容雪在秦黎走后，就安插了自己的人混到風旗軍去，聽說秦黎在前線被砍傷，自己就什么也不顧地跑來。

她只帶了十幾名護衛，可是路上都為了保護她死了，現在只剩下慕容雪一人只身前來。

“你為什么要來？”十九淡淡道。

慕容雪才剛流產不久，從長安到西原需要一個月的路程，現在她晚來了半個月，也就是說自己才剛流產半個月就來西原找秦黎。

“代風華，你太小看我了！我說過，我愛殿下！我也愛得起殿下！”

玄華子搶到前邊，“你這個丑八怪，還真是不怕死！你的陳世美夫君不在這，你來打擾我們是不是嫉妒？”

十九踩了一腳玄華子，玄華子憋著疼。

聽到秦黎在另一邊之后，慕容雪便跑了過去，十九也跟了去。

“娘子！娘子！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