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你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大人，十九的話，說的很明白，就是希望大人可以不要插手十九的事，無論十九是死是活，都是十九的命數。”

十九不能告訴玄華子，自己是怕他為了她再一次陷入困境。玄華子抓住十九的手，十九覺得，他的體溫似乎又高了一些，但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十九，你欠了本宮這么多，還想跑嗎？”

“十九不知道欠了大人什么債。”

“桃花債。”

沒錯，玄華子發現，自己喜歡十九了。玄華子看到秦黎關心十九，心里就會莫名的生氣，看到十九心情不好，也會格外在意，十九笑了他就會比任何人都要開心，十九傷了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人莫要拿十九開玩笑了。這梨花羹我拿去倒了，大人怕是不喜歡吃。”

“喜歡！誰說我不喜歡的？！”

玄華子皺著眉掐著喉嚨直接一口全喝了下去，那種又辣又酸的感覺，怕是他永生難忘了。

十九眼里充滿了笑意，其實有的時候玄華子也沒有那么讓人討厭，反而有幾分可愛呆萌，在自己眼前的這個梨花浮月宮的宮主，真的是萬人口中所說的那個不問世事，不談情愛，也面無表情的玄華子嗎。

“那碗給十九，十九去洗。”

玄華子拍響桌子，“怎么能讓我親愛的娘子去洗呢？！我去我去！”

玄華子出了門，珠兒跑了進來。見到已經完全好了的十九，珠兒樂得抱住十九，“十九姐姐，你總算痊愈了！珠兒可擔心你了呢！”

“珠兒乖。”

“十九姐姐，宮主好像喜歡十九姐姐你唉！”

十九的心顫了一下，因為喜歡這個字眼，現在的她，是容不得的。

“傻珠兒，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歡。”

“可是宮主他明明那么努力那么盡心地照顧你！”

“珠兒，這浮月宮不屬于我們，你一定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吧？等十九姐姐忙好了這所有事情，就會送你回巫族境內。”

“那十九姐姐，就沒有一點喜歡宮主嗎？”

喜歡嗎？十九也不知道。玄華子身上的體溫讓十九覺得很溫暖，天生就體溫比常人高一些的玄華子能給十九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初見他時就一副吊兒郎當的傻子模樣，當玄華子在皇宮鬧著脾氣玩弄慕容雪的時候，當玄華子知道自己要走的時候拉住自己的那雙無助的眼神，像極了當初的自己，像是在卑微地乞求自己能夠活下去，十九有的是怒火，更多的同情和憐愛。這個算不算喜歡，十九還是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只有一顆假心，一顆假心怎么能去愛人。

“不喜歡。”

玄華子剛哼著調子踩到門檻那，卻聽到了里面的談話。

“十九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原來十九沒有想過要留在浮月宮，也沒想過永生永世追隨自己，也對，她堂堂一個大宗的女將軍，風旗軍現在還在受瘟疫的折磨，仇人還在逍遙法外，她怎么可能安心留在浮月宮，甘心聽任自己的指揮。

“大人，十九，不想再說第二遍。”

“好，很好。”

珠兒眨著萌萌的眼睛，被道殊拉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十九，我還以為……”玄華子揮了揮袖子，“我還以為你也喜歡我！”

“大人，你在跟十九開玩笑嗎？那這個玩笑還真的一點也不好笑，因為十九已是無心之人。”

無心？怎么會無心呢？！十九明明有心！昨晚他抱著十九的時候，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十九左胸口跳動的心臟。

“十九，你不要再騙我了。”

“大人，十九的心早被剜了去，如今在自己體內的，只是一顆假心，護我不死罷了！”

“十九，你騙人！”

“大人，一顆假心，能愛誰？又如何愛誰？”

“夠了！別說了！”

解決痛苦和煩悶的最大解藥就是性，與其爭吵，不如讓十九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懷里。

十九沒有反抗，任憑玄華子的親吻，因為在此同時，十九也是抱著享受的心態去回應玄華子。

十九低頭。

怎么會有咬痕？……

“很丑吧？我也覺得很丑。”

難怪昨天夜里，十九覺得自己的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原來是自己咬了玄華子，沒想到自己咬得那么狠，居然生生咬了這么深的口子，他卻連叫也沒叫一下。

“對不起……”

“十九。”

“嗯？”

“沒什么……”

玄華子再次印上十九的紅唇。

地獄之火每使用一次，自己的溫度就會上升一點，昨日使用的地獄之火雖然量不大，但還是有微升的現象。長安現在因為瘟疫一片混亂，如果再不加緊，怕是整個長安都要死在瘟疫手中。

玄華子雖然不過問外界之事，但是十九很在乎風旗軍，若只救了風旗軍等人，那么瘟疫還存在著，就會有再次感染的可能性。玄華子已經做好了用地獄之火抵抗瘟疫的準備，這一次瘟疫的量會使用很大，自己身體的溫度會明顯上升，常人怕是碰不得自己了，雖然十九體寒，但是自己上升了溫度，十九也定是感覺的到的。

十九，我只是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了體內強大的地獄之火，會被地獄之火的溫度灼傷自己，燒死在自己的地獄之火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