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揭開了塵封的記憶后,對這個爹爹一絲好感也無。
他還真是做的出來,無錫國被滅,他單獨逃跑。
不顧我與師傅二人。
可我卻不恨陌柒,可能是因為我對無錫國沒感情的原因吧。
我現在明白,師傅她騙了我。
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回道觀看一眼師傅。
對于眼前這個人,我很感謝他把我的記憶喚起,但是我真的很討厭他。
我不顧他那悔恨的眼神,毅然決然的離去,只是心亂了而已。
我這次沒有架馬車。
冬天風雪交加,吹在身上冰涼刺骨。
可這些我無暇顧及。
只是迫切的想見師傅。
路上只是有時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又繼續趕路。
就這樣跑了十天。
等我看到熟悉的道觀。
連眼眶都不由自主的濕潤。
煙眉山,我,顏兮,回來了。
門外有兩個師姐在掃雪。
見我來了,眼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沒有講一句話的把我帶到觀主面前就退下了。
我面對著觀主急切的問:
“觀主,我可否先見我師傅?”
觀主依舊淡然的捻著佛珠:
“你不必去見你師傅了。”
“可是我……”
“邢葉早在一月之前就圓寂了。”
我聽到轟的一聲,腦子里嗡嗡作響。
師傅她,圓寂了?
“你師傅她這一生都在為你操勞。”
“臨死前還念叨著你的名字。”
“她只讓我帶給你一句話。”
“她知道你必定還俗了。”
“雖不知你還會不會回來。”
“但她還是說,她本是戚息國人,她希望你把這塊玉佩親自交到你舅舅邢淵。”
說著,觀主又從懷里取出了她口中的哪個玉佩交與我。
我這才知道,師傅,也就是娘親,本身戚息國人,但因看上父親顏弦就相思入骨。
非卿不嫁,舅舅邢淵拗不過,只能求了先皇。
我捏著玉佩到了娘親墳前。
跪了三天三夜。
我不孝。
娘親一生為我操勞,我竟不懂知恩圖報。
在煙眉山住了幾日,我就下了山。
雪還在下,沸沸揚揚的鋪了厚厚的一地。
下山后,到處都是在討論天子婚期將至的事。
我心一涼,簡單弄了個易容術。
又是長途跋涉。
這次我沒有虐待自己,因為我明顯的感覺到了。
餓的快,吃的少這種感覺。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油的就想吐。
偏偏又是一頓不吃餓得慌。
沒辦法,我足足用了十五天才到的京城。
剛好恰逢天子娶后,大赦天下。
我心里難過的幾度想要暈眩。
我的臉此時很普通。
只有皇親國戚才能進宮。
沒辦法,我只能又爬墻。
這次,我很謹慎。
偽裝成了一個大臣的女兒。
親自見證了這場盛世婚禮。
皇后是那天那位粉衣女子。
佳人在側,燭影搖紅。
燈火映照著他如畫顏容,同樂沒有認出我。
我就坐在他的對面,可是他還是沒有認出我。
心不知為何,就是很痛。
本不會喝酒的我,一杯又一杯的喝著。
恍然間思緒翻涌,望你白衣如舊,神色幾分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