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緩緩走上一黑袍男子,圣上心思沉重地散去了身邊眾人,這才問道,“殿下何人,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圣上。”男子跪地卻還是尚未抬頭,“我乃一介草民,今日來報之事事關玉都存亡。”
“你說你是一介草民,又說這事事關玉都的存亡,你怎得讓我相信?”
男子伸手摘下黑袍,那張臉雖是稚嫩但圣上卻還是能認出他來。畢竟當初陽起石最看重的這個徒弟便是他了,更是常常帶他出入宮中。
“應無患,你還膽敢來這里,是不想要你這小命了?”圣上好似有些生氣,不過這氣倒是尋常。畢竟圣上看重應無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打陽起石死后,他便是金梧劍唯一的繼承者,自然也是朝中中流砥柱的希望,可這小子翩翩拒絕了多次。
自然圣上看不慣這等狂傲自居的人,對,是狂傲自居,并非什么兩袖清風。
“還請圣上忘卻之前的事,草民今日來,是為了說正事,事關尊王的事。”
“你,你什么?”圣上似是有些吃驚,隨后立即看向蒼術,“他已經知道了?”
“是。”蒼術埋著頭答,“不敢欺瞞圣上,臣的消息原本就是從應兄口中得知的。”圣上本還對此事有所隱瞞,可照這么看來他倒是不能處置應無患了。
“即是如此,我倒可以殺不得你,今日冒險進宮來,所謂何事,是尊王謀逆的事有了新的進展?”殺?他倒是動手,也要看看今日這金鑾殿內是誰逃不出去。
“圣上。”應無患倒是做盡恭敬的姿態,卻不太像臣子那般,“小人派人調查了尊王近日行蹤,發現在玉都的各地都有尊王的余黨,且尊王已與江湖的一些門派有所勾結,若是他日事發,江湖勢力也不容小覷。”
“江湖人?”圣上輕笑,似是從看不起像他們這般愿意日日喊打喊殺,不過那個自以為權勢不能代表一切的應無患,依舊在為那幾十兩的賞金發愁,“你師父以前倒是很看得起這些江湖人,不過是些不入流的人,起不了大事。”
不入流的人,那且看看那些不入流的人如何奪了你的江山,此時倒是好有些看好尊王了。
應無患深出一口氣,他本是不愿搭理這皇帝的,若不是看在蒼術的面子上,他絕不會在這里。
見這氣氛似是有些控制不住,蒼術自然曉得應無患的這品行,若是別的還好,但說起師父陽起石,他說不定會殺人。立刻上前與那圣上說道,“圣上,臣覺得應兄說得在理,尊王萬事具備,這江湖人或許不足為懼,但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切不能小瞧。”
“照蒼大人的意思,我該如何做呢?”
蒼術倒是恭敬行禮,也說不上那里不一樣,一樣的恭敬,一樣的禮,可在蒼術身上卻好似多了什么。
“應兄……”
他清咳了一身彎著身子,“圣上,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自然魚,需要魚餌。”
“說得干脆一點!”
“我需要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