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外。
葉梓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對付老怪物,身體劇痛,攥緊白衣,頭暈目眩,閉上眼,搖了搖頭。
突然老怪物抓住藍淇的手,一口咬了下去,藍淇發出慘叫,“大哥。”藍平慌忙一劍砍向老怪物。
老怪物終于放開藍淇,藍淇手臂上的鮮血溢出,看著藍平被老怪物抓破衣服,再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藍淇睜大眼睛叫道:“藍平。”
屈陵一腳踢開老怪物,救了藍平一命,藍平倒地后看著他和老怪物打了起來,奇怪他想殺自己,為何還要救自己。
老怪物一手抓住屈陵的劍,屈陵看著他抓住劍的手,皮膚已經枯萎,成了一張皮,里面根本沒有血肉。
他瞪大眼睛,立即,老怪物一掌推開了他的劍,連同他自己也被推了出去。
藍淇見此,剛向他沖去,還未舉起劍便被他重重的打了一掌,他吐出鮮血,瞬間飛出幾米。
“大哥。”坐在地上的藍平欲起身,可是全身無力,聽到他的叫聲,老怪物轉過身來,徐步向他走去。
就在他蹲下來,雙手在藍平身上游走,藍淇大聲叫道時,葉梓忍痛執起劍,向他沖去,一劍刺進了他的體內。
就在藍淇藍平松了一口氣時,他突然轉身抓住葉梓拿劍的手,葉梓怔住,見他起身抬頭,他張著大嘴,卻無一顆牙。
葉梓的手被抓著,她一咬牙,用力將自己的手收回,劍從老怪物的體內出來,卻不沾一絲血,所有人看著劍身都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未反應過來,老怪物便抓住了她的脖子,“葉梓。”藍淇藍平叫道,葉梓一手抓住他抓住自己的手,一手執著劍。
老怪物慢慢靠近她,張嘴就咬了上來,葉梓拼盡全力的一劍砍斷了他的手,自己向后退了退。
他低頭看著自己落在地上的手,又看向了葉梓,兇神惡煞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葉梓本以為他會來找自己,沒想到轉過身又蹲下身,伸出手爪,抓向了藍平,藍平全身疼痛,根本反抗不了,藍淇又起不來,屈陵單腳跪地,根本幫不了忙。
眼看藍平就要死于他的爪下,葉梓握緊了劍,“啊!”葉梓長長的一聲叫,執劍又向他沖去,一劍插入他的體內,一直把他推到墓門邊,才抽回了劍,再一劍砍下,長發飄起,他的腦袋瞬間落地,身體也慢慢的倒地。
所有人睜大眼睛,葉梓瞬間單腳跪地,劍身插入土地,她看著墓中,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墓室中央。
所有人被何冥發出的力量沖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此時的沈陌憐已暈過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么。
“去死吧!”何冥雙手張開,一股邪惡的力量被他集中起來,所有人動身欲站起,可又疼痛不堪。
最后郁時軒站了起來,所有人看著他發呆,難以置信的看著何冥聚集的黑暗力量,他怎么擋得了?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何冥發了瘋的說出最后一聲時,雙手把黑暗力量打了過來,郁時軒的手一歪,將手中劍投向了他,劍沖破強力,所有的力量落在了郁時軒的身上。
劍刺穿了何冥,郁時軒瞬間飛出幾米外,落地后不省人事。何冥呆呆的看著前方,終于倒了下去。
“時軒哥。”平生有氣無力的叫道。印寒閉上了眼睛,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墓中是,墓外也是。
墓靈山一片寂靜,一束陽光穿過葉間落在林中,一束陽光落進屋里。
房間里,床榻上躺著一個少年,臉色慘白,嘴唇干涸,如同死了般。
大殿內。
“這次被何冥暗算,所有人都受傷了……”大長老唐玄垢拂袖說道。藍淇藍平站在一旁,給了他一個白眼。
“什么叫所有人,你們三位受傷了嗎?”藍淇毫不客氣,“藍淇,怎么跟大長老說話的呢?”二長老楚同祥教訓道。
“難道不是嗎?現在時軒還在鬼門關處,東城的沈陌憐生死未卜,她現在已被石老叫人帶回去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墓靈山不就成了殺人犯了嗎。”
“藍淇,你說的什么話?”唐玄垢氣急敗壞,“我說什么,要不是你們三個無能被何冥控制,也不至于發生后面的事。”
藍淇越說越氣,這次也不比他知道藍家村被屠村之后的心情好多少,雙手插腰,轉身便走了。
“大哥。”藍平看了三位長老一眼便追了上去。
唐玄垢還在生氣的喘著氣,慕修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再看向他說道:“這次我們確實有錯,你就別和孩子們生氣了,走吧!去看看時軒。”
“時軒傷得這么重!”慕修幫郁時軒診脈,看向了兩位長老。“他何時能醒過來?”楚同祥看著毫無生氣的郁時軒,擔心道。
慕修起身,沒有說話。
“時軒這次傷得不輕,能不能醒過來,我也不知道。”慕修和兩位長老走在石板路上,說著郁時軒的傷情。
“何冥居然為了長生不死瘋掉,就如先前的秦始皇,到最后都死了。”楚同祥道。
“人生在世,活得開心便知足,何須長生呢?”慕修搖了搖頭,拂袖走上了前。
兩位長老對視,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繁花鎮。
一片花瓣飄落,屋里嵐瓊玉坐在床榻邊,看著面容憔悴的葉梓,她還昏迷不醒,上方帷幔隨風飄起。
那天葉梓是被屈陵帶回來的,屈陵臨走時還和嵐瓊玉說了些話,兩人似乎很熟。
一個月后,墓靈山。
“時軒,藍淇藍平,你們這次出山呢是因為要去赴魍魎河之約,這次魍魎河大會不同以往,盜墓派也會去赴約,到時候要小心啦!”
慕修又嘮嘮叨叨的,藍淇藍平一齊回答道:“知道了,三長老。”郁時軒淡笑,這情景就像上次自己出山時的場景,但這次不孤獨了。
“那便好,走吧!”慕修擺擺手,又有不樂意的目光向他投來,他也故作不知。
“你們走吧!”大長老唐玄垢也擺擺手,他們笑著轉身走了。
“玄垢,讓他們三個去魍魎河能行嗎?”二長老楚同祥擔心他們會有危險,畢竟這次的魍魎河大會盜墓派也來了。
“年輕人總要出去闖一闖的。”唐玄垢意味深長的看著大殿之外,隨之兩位長老也都沉默了。
繁花鎮上。
平生和白落雪坐在街邊的餐桌前,正在憂郁的趴在桌上。
“落雪,你說時軒哥的身體好了沒啊?”平生趴著有氣無力的看著白落雪說道。
“當然好啦!都這么長時間了,也該好了!”白落雪一手玩弄著茶杯,一手放在桌上,好讓自己腦袋靠在上面。
平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喂!聽說了嗎?兩天后就是魍魎河大會了,到時候守墓派和盜墓派都去赴約,我們也去湊湊熱鬧,怎么樣?”
聲音從身后傳來,白落雪連忙起身,口中念道:“魍魎河大會。”“嗯?”平生愣了半秒。
“平生,你說時軒他們會不會也去魍魎河大會啊?”白落雪看向還趴在桌上的平生,激動的拍了拍他。
“魍魎河大會,對呀!”平生說著便起身,“走,我們也去魍魎河,說不定真的能見到他們呢!”
說完兩人便興奮的離開了桌子,欲前往魍魎河。
“小姐,你要去哪里?”葉梓即將出門,嵐瓊玉走上來問道。“嵐姨,你不是說兩天后是魍魎河大會嗎,我想去看看。”
“小姐,魍魎河很危險,你還是別去了吧!”嵐瓊玉擔心的看著她,真的不希望她去那種地方,太危險了。
“嵐姨,我想回現代了,所以,我這次去是要拿回破墓令的,只要得到破墓令,我就會回去。”
葉梓故作笑笑,嵐瓊玉看著卻無比的心疼。“這次盜墓派也會去,你要小心!”葉梓看著她笑了,點了點頭。
葉梓剛走不遠,嵐瓊玉就跟了上去,她這是要和葉梓去魍魎河嗎?
東城。
“石老,您要去魍魎河赴約?”沈陌憐站在石老身后,幫她捶捶背。“是啊!”“那憐兒能去嗎?”沈陌憐甜蜜的說道。
“不行,你可不能去,上次差點丟了命,哪里也別去,就待在這里。”石老命令道。
“石老。”沈陌憐蹲下身來,雙手放在石老的腿上,“我就陪著您去嘛!”石老看著她那一副無辜得可愛模樣,笑了笑,“好好好,石老答應你。”
沈陌憐連忙起身,“就知道石老最疼憐兒啦!”說著又幫她捶捶背,石老笑得不亦樂乎。
櫻宮。
“宮主,今晚的魍魎河大會您可要去?”灼素宮主一如既往的看著眼前的千年櫻花樹,淡淡道:“去,當然要去,可不能錯過好戲了。”
灼素公主嘴角上揚,也感到了身后歐荼蘼的心情。
歐荼蘼難為情的低下了頭,“荼蘼,你別想著屈家的人會去,就能見到屈陵了,他們這次不會去的,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歐荼蘼瞬間被看破,即使灼素宮主并沒有在看她,也對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她慌忙的弓下了身,“宮主,奴婢知錯了。”灼素宮主笑了笑,紅唇上揚,“一個守墓繼承人去做殺手,而被認為與盜墓派相勾結,屈家已不再是守墓派的人了,這么說的話,守墓派就沒有繼承人了,呵,這還真是一件好事啊!”
歐荼蘼心思已不在她的話上,胡思亂想起來,“對了,藍家村一夜被屠村想必也是屈陵這個殺手做的吧!”
灼素宮主回過身來繼續說道。“不可能,屈公子不可能這么做的。”
灼素宮主笑了笑,“是嵐瓊玉讓他這么做的。”歐荼蘼立即抬頭,“嵐瓊玉?”
“她為何……”“荼蘼,你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灼素宮主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她只能欲言又止了。
灼素宮主給了她一個眼色后,轉過身又仰頭望著落花,歐荼蘼雙手握緊,緊抿著唇,她似乎很在意屈陵。
魍魎河畔。
一群又一群的人站在河岸上,河水拍在河岸,晚風徐徐吹來,這一群人身穿不同的衣裳,出自一個派,卻不是一個門。
“這也太夸張了吧!”藍淇看著現場上的人群被嚇住了,來了這么多人!
郁時軒站在旁邊看著前方,在對面的正是晴愔和盜墓派的人,晴愔看著他,淡笑了一下,不知是何意。
“怎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藍平有些擔心的直視前方,看著盜墓派的人說道。
“我也有預感今晚會發生什么。”藍淇雙手環繞在前,郁時軒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仍是沉默。
“宮主駕到。”一個聲音傳來,不出半秒便見到了前來赴約的灼素宮主,上次葉梓的那一箭沒能射死她,她這次來就是來報仇的吧!
葉梓來到山上的一塊石頭后,觀察著他們,在她身后不遠處一個女子探出頭來,一臉的擔憂。
“參見灼素宮主,宮主今日怎么有空來赴約啊?”盜墓派的柳波子一手拿著山水扇扇風,流海飄起飄落。
他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采花賊,也常常到青樓去做嫖客,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竟是這種人,但又有誰不知道呢?
灼素宮主沒理會他,一直在看著對面那些人,藍淇見到奇怪的瞪了回去,郁時軒看著正在往這邊看來的灼素宮主,又低下了頭。
“時軒哥。”郁時軒回過頭,平生和白落雪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見到后他們后情緒都變好了許多。
“平生,你們怎么也來了?”藍淇激動的說道,走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平生喘都喘不過氣來,郁時軒笑了一下看向了白落雪。
“你們也是來赴約的嗎?”白落雪笑著道:“我們是來找你們的,對了,葉梓呢?她沒來嗎?”
“葉梓?”郁時軒頓了頓,沒有說話,白落雪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過身來兩人一齊看向了空出來的地方。
不經意間看到在另一邊的沈陌憐和她身邊的石老,沈陌憐對他笑了笑,他面無表情,回過頭來看向了正向中間走來的灼素宮主。
“今晚屈家的人怎么沒人來赴約啊?”有人故意挑事,這才引起大家的注意。
“是不敢露面吧!”“對哦,他們現已不是守墓派的人了,當然也就沒有資格來嘍!”“不過要是他們來了也沒什么的,他們不做守墓者可以做盜墓者啊!”
白落雪聽著他們胡言亂語,攥緊拳頭,咬住嘴唇,一氣之下什么都不顧就想向前走去,平生連忙拉住了她。
“不要沖動。”平生低聲道。白落雪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不再向前走去。
灼素宮主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給了在身后的溫道長一個眼神,他點了一下頭便走到了她的前面。
“各位別吵,你們說有一個妖女禍害人間,該怎么辦呢?”所有人靜下片刻,有人道:“把她殺了,把她殺了。”
郁時軒和平生對視,不明白溫道長為何這么說。
“好,那就請葉梓姑娘主動現身吧!”所有人安靜下來,面面相覷,為何說的是葉梓?
最后沒有人出現,溫道長又道:“怎么,妖女你怕了嗎?你害死了何冥大人,現如今又來迷惑人心,你可知錯?”
“什么,何冥大人死了,怎么可能?”人們議論紛紛,溫道長故作很傷心,“沒錯,他就是被葉梓這個妖女害死的。”
郁時軒欲走上前,藍淇拉住了他,“先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么花樣?”郁時軒便不再向前,自己去解釋也徒勞,不是嗎?
“何冥大人普渡眾生,救濟世人,他那么好的一個人竟被可惡的妖女給殺害了,我們要為他報仇。”
盜墓派的所有人都舉起了手,甚至還有很多個守墓派的人,“沒錯,我們為何冥大人要報仇,我們要為何冥大人報仇。”
郁時軒與藍淇對視,什么情況,何冥有他們說的這么好嗎?可是他的死確實不關葉梓的事啊!
葉梓放在石上的手不由得抓住石壁,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灼素宮主讓溫道長這么做的,不過說的何冥普度眾生,救濟世人,她倒是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