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風瑤接過他遞過來的桃花劍，轉頭看向他：“舞傾嵐教你的。”

這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中帶著些許的疑惑。

她有疑問也不奇怪，這種虛靈根修行的方式絕對是絕學，既然是絕學白無瑕只有是受到教才有可能會，難道白無瑕是個天才戒靈，看一遍就會？這顯然不可能。

白無瑕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直言不諱：“當初舞傾嵐為了不讓功法失傳，便將此傳授于吾。”

他也算看出來了，葉風瑤把自己和舞傾嵐區分的很清楚。她是她，舞傾嵐是舞傾嵐，所以葉風瑤每次提到舞傾嵐時用的都是“舞傾嵐”這個名字，而不是“我”。

“是么。”葉風瑤點頭，走到空地處有模有樣的學起白無瑕之前耍劍的樣子。

院落之中，白衣墨發的少女小臉上盡顯專注，一柄桃花劍在她手中舞動，劍尖隨著纖細手腕的轉動在空氣中劃過，她像是天生熟絡劍道，之前白無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重新在院落中重新演繹，甚至更加行云流水。

“你就是個變態。”白無瑕暗罵一聲，不過想到葉風瑤的前身是舞傾嵐也就釋然了。舞傾嵐是什么樣的存在，現在又有誰比他懂？

……

“回來。”葉風瑤忽然停下舞劍，面朝圍墻，話卻是向白無瑕說。

白無瑕還沒來得及詢問問，就被雙生戒強制吸了回去。

“呼——”

忽然一陣大風吹來，卷起落葉片片，白衣女子獨自一人站在空地，墨發飄逸，長身玉立，她冷聲喝道：“出來！”

“呵。”一道低啞又略微帶著點磁性的嗓音鉆入她耳中，暗啞像是柔弱的羽毛，低沉卻又仿佛暗藏殺機。

“是你……”一道白影從她身后出現，靠近她。像是故意又像是不經意似的，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癢癢的，酥酥的，“你名？”

“……”葉風瑤不語，轉身避開，這才看見這男子的面容。

男子雙眉如墨，一雙眸黑白分明仿佛蘊含著宇宙中的億萬星辰，深邃的五官精致的就像是人間最好的工匠精心雕刻而成，眉眼精致如畫，白皙冷俊的臉龐配上那微微上揚的唇角更像是殘雪消融，一襲與她一樣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分毫不遜色。

“帝九澈。”他一襲白衣宛如翩翩公子遺世獨立，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是帶著一股危險的笑意，這讓葉風瑤覺得如果她不說，這個男人下一秒就會殺了自己！

“葉風瑤。”她禮尚往來。

“冷淡。”帝九澈輕笑，他俊美非凡的臉上露出苦惱之色。垂眸時，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明明朦朧了眼，卻讓葉風瑤看到一抹落寞之色。

帝九澈雙眸微微一沉，“我不會傷害你。”他一頓，“永遠不會。”

這怎么可能？

這是葉風瑤的第一個念頭，無視了他無緣對面不相逢無故的承諾。

她也不清楚這個念頭出自哪里，又為什么會出現。

“你讓第一次見面的人在耳后吹氣試試。”葉風瑤輕嘲道。

“只要那個人是你，就可以。”

葉風瑤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