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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既然要演戲,就陪著演到底

  • 帝闕歸
  • 春衫淚
  • 2736字
  • 2018-01-23 17:27:03

她大約已經(jīng)知道南宮熙心里的想法,一面暗暗佩服她的未雨綢繆,一面卻又擔(dān)心她的安危,畢竟這里是北嵐,她一介南越公主在此地逗留,終究不安全。

“白姐姐,我知道,今日要你過來,實(shí)在是冒險(xiǎn)。”白輕顏正思忖之間,聽見南宮熙又換回了之前輕柔的語氣,握著她的手道著,“本來我今日就要走的,但因前夜不巧看到了姐姐,這才想在走之前見姐姐一面,希望姐姐聽了我這番話以后,能好好想想。”

“熙兒……”她確實(shí)也該好好想想了,她沒有料到會出現(xiàn)這么多狀況外的事情,或許在她重生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命運(yùn)都已經(jīng)改變了。

南宮熙垂眉輕笑道:“我知道姐姐留在赤炎門非長策,終有一日,正反敵對都將擺上臺面,到那時,希望姐姐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五國眼下的太平,不知哪日突然就被打破了。”

白輕顏感慨南宮熙能想的如此透徹,這倒好辦了,有些話她也不用再提點(diǎn)。

兩人又細(xì)述了一番衷腸,白輕顏看出來的時間夠久了,便打算告辭。

臨走之時,南宮熙又將鳳釵遞到了她手中,白輕顏連連推阻,“這鳳釵太貴重,我留著也無用,還是不拿走了。”

南宮熙卻嬉笑道:“白姐姐就收著吧,本來這也該是你贏的,再者……”她用彎成月牙一般的笑眼細(xì)細(xì)看著白輕顏,“你來一趟錦畫堂,必然會有眼線跟著,你拿著這個回去也好交代。”

白輕顏一想,也對,只好點(diǎn)頭收下,轉(zhuǎn)身要走時,她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忙站住了腳,“對了,有一事問你。最近,東靖那邊可有傳來什么消息?”

“東靖?”南宮熙微愣,爾后搖了搖頭,“不曾聽見什么,想來它們才收復(fù)了東部的薩達(dá)部族,一時間不可能有什么大動作的。”

難道南宮凌和沈梔的婚事也變了嗎?

好在白輕顏的異樣并未引起南宮熙的注意,她喚來了齊掌柜,一面送白輕顏出去,一面道:“白姐姐,以后若是有什么事要與我說,你就來錦畫堂見齊掌柜,讓他轉(zhuǎn)達(dá)給我。”

白輕顏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緊握了握南宮熙的手,輕拍著道:“熙兒,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這次回去后,沒什么事別單獨(dú)來北嵐……回去后,替我向你哥哥問好。”

南宮熙款款笑著,“來的時候,哥哥還提起你呢,你倆可真是心有靈犀啊。”

“你這丫頭……”白輕顏聽出她話中的調(diào)侃之意,不免捏了捏她的臉,“行了,我走了。”

起初與他們兄妹相識的時候,南宮熙就有意想要白輕顏?zhàn)鏊纳┳樱僬撸蠈m翎確實(shí)也待白輕顏與別人不同。但白輕顏?zhàn)约好靼祝c南宮翎不過只是藍(lán)顏之交,他真正愛的人是還未出現(xiàn)的沈梔。

出了錦畫堂,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沉,她重新蒙上面紗,如來時一般,鎮(zhèn)定從容的往龍閻山莊走。

果然,這一路上,她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跟著她,只是那人離得也遠(yuǎn),似乎并無意想要傷她,白輕顏便當(dāng)作不知。

很快到了龍閻山莊,她從側(cè)門進(jìn)去,繞過偏殿,往她的住所走,才剛拾階入長廊,遠(yuǎn)遠(yuǎn)的她就看到冷文羽出現(xiàn)在前方。

她微微頓了頓腳步,斂眉走了過去。

“小白這身打扮,可是剛剛出去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冷文羽負(fù)手而立,語帶笑意,似乎只是那么隨意一問。

但白輕顏知道,恐怕他的人跟了她一路吧,明明知道她去了哪,還在這裝。

既然要演戲,她就陪著演到底吧。

想到這里,白輕顏掀了面紗,故作不樂意道:“前日不是跟著二師哥去城中玩了嗎?今日錦畫堂派人來傳了話,說要我去拿比賽的獎品。天氣那么冷,我當(dāng)然不愿意去了,可當(dāng)時若若跟螢兒都對這個東西感興趣,我就去給她們拿回來了。諾,大師哥,你看,就是這個,我瞧來瞧去,也沒覺得多稀罕。”

邊說,她邊將手里的錦盒舉到冷文羽面前。不出所料,冷文羽果然打開瞧了,大約見只是發(fā)釵,輕唔了一聲,笑著道:“看這做工,倒還算是不俗之物,堪配小白。”說著,將錦盒合上,又揉了揉白輕顏裸露在外頭的耳朵,“你瞧你,走這一趟,耳朵都凍紅了,怎么也不讓下人去拿呢?”

白輕顏微嘆了口氣,作勢錘了捶自己的肩膀,一副無奈又疲憊的模樣,“人家說了,這個東西很貴重,一定要本人去拿,不然我才不愿意去呢。”

冷文羽摸了摸她的頭,寵溺著道:“好了好了,快些回去吧,別凍壞了。”

白輕顏抿唇點(diǎn)頭,一面呵著氣,一面越過他的身,快步穿過回廊。

冷文羽瞇眼看著她越來越遠(yuǎn)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他轉(zhuǎn)身朝外走去,早在一邊等候他的人趕緊上了前。

“大公子,看清楚了,小姐確實(shí)是去了那家叫錦畫堂的首飾鋪。”

“可看清還有什么人嗎?”

探子低著眼,急著應(yīng)道:“錦畫堂的門面是一家香館,就是那家有名的東墨香局。我見小姐進(jìn)去后也一并跟了上去,卻沒有看到小姐,我猜應(yīng)該是進(jìn)了內(nèi)院,那里普通人進(jìn)不去,我不好硬闖,只好退了出來……所以小姐在里面到底見了誰,做了什么,我實(shí)在不知。”

冷文羽深邃的眼眸愈加陰沉,他沉默了半晌,低聲吩咐道:“找人盯著錦畫堂和東墨香局,若是有任何異常,趕緊來告訴我。”

“是,大公子。”

探子離開后,冷文羽站在原地皺眉深思,未料琉桑從一側(cè)過來。

冷文羽抬眼見他走來,掩去眼中冷色,撇嘴一笑,“二師弟這幾日閑來無事,也該去東宮走動走動,冬至那日你不在,太子殿下還問起你呢。”

琉桑面無表情,聽見‘太子殿下’四個字,只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他一面走近,一面諷刺道:“我是何等人物,哪敢勞太子掛心。”

他一向不太歡喜太子慕容墨這個人,只覺得那個人有點(diǎn)假,笑的假,說的話也假,若非赤炎門與東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壓根連做戲都懶得做。

冷文羽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他拍了拍琉桑的肩膀,‘好心勸說’,“二師弟此話從何而出?東宮與我赤炎門本為一體,你的本事太子殿下也是十分清楚,他器重于你還不好嗎?”

琉桑心中有一股悶氣,他從未說過,但今日不知為何,他越發(fā)的煩躁,如今聽見冷文羽這般說,他愣是沒有憋住,皺眉質(zhì)問道:“大師哥,難道師父當(dāng)真要一直這么依附于東宮嗎?”

冷文羽看了他半晌,突然冷笑了一聲,“依附?二師弟認(rèn)為我們是依附于東宮?”

“難道不是嗎?東宮私下做的那些骯臟的事,不都是我們?yōu)樗k的嗎?我就是想不明白,憑我們赤炎門在江湖上的地位,何以要跟朝廷牽扯上關(guān)系?”

琉桑兄妹兩個自幼無父無母,若非冷文羽將他們帶回來,恐怕他們?nèi)缃裨缇鸵呀?jīng)死了。他將冷文羽不僅當(dāng)作師哥,更是當(dāng)作救命恩人一般看待,所以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也相較于其他師兄弟要親厚一些。

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冷文羽面前說,萬萬不敢在冷義江面前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

冷文羽熟知琉桑的脾氣,自第一次和東宮接觸開始,琉桑就對朝廷本能的有一股抗拒。他有時候也在想,琉桑到底來自何處,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可這十幾年過去,他什么都沒有查到。

知道再勸說也無用,也知道他不過是一時發(fā)發(fā)牢騷,再怎么樣,他也不敢對要執(zhí)行的任務(wù)說一個不字。

想到此處,冷文羽依舊秉著笑意道:“二師弟啊,你還是太年輕了,過幾年你就明白了。”

臨走之時,他又叮囑道:“對了,過幾日東宮那設(shè)了一場宴席,你得和我一起去。”

“我……”

琉桑反駁的話還未出口,冷文羽邊走便擺手打斷道:“沒的商量。”

琉桑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就煩亂的心情便愈加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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