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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長嘯君承托奇緣夢 逍遙郎編述驚武魂

話說附有“帝皇魂”的李淵之軀體,被無數個夢使托著冉冉升天,且越升越快、愈升愈高。但就在消失的瞬間突然發出一道光芒,那光芒不亞于白晝之艷陽,照得人眼花繚亂。

此異象讓眾人驚訝無比,就在人們驚詫之時,但見空中降下一位老者,落在祝英臺面前和藹地說道:“梁夫人,別來無恙啊!”祝英臺被嚇了一跳,待定神后才看清此仙翁的真容,他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魂游太虛之時為自己與梁山伯耗費仙力,幽冥系足的恩人——月老。

祝英臺見是月老,便行了一個萬福,然后說道:“恩公,您來啦!請受英臺全家一拜!”說畢,攜夫君、兒孫到月老跟前就地而拜。

月老見狀摸著山羊胡須樂呵呵地說道:“梁夫人,請闔家平身吧!本仙此次下凡,是奉夢神之命前來了結此段彩蝶奇緣的。現在本仙問你,你‘生還’的此段軼事是否已經記錄下來?”

祝英臺道:“回恩公的話,已經記下了,但尚未整理成書。”月老道:“甚好!如果此記錄尚無舛錯,待你返回天宮之后,便以托夢的方式托與野馬長嘯父子,讓他們將此段軼事撰寫成《彩蝶奇緣夢》,昭傳于世!這樣亦可悅世人之目,茶飯之余樂人解悶。同時也幫助他們了結此生心愿,這將是一件功德無量之事!切記、切記!”說畢,將拐杖往地上微微一震,瞬間便化作一股云煙不見了蹤影。

祝英臺見月老往返神秘的天宮,頓時一股莫名的惆悵涌上心頭。祝英臺心想:“也許自己在不久的將來,也要往返天宮了。屆時,滿堂兒孫會銘記自己嗎?他們將會怎樣?未來的盛世又是啥樣子的呢?明君又是誰呢?”這些念頭在祝英臺的腦海里浮現著。

“英臺姐、英臺姐!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此呼聲把祝英臺從冥想中喚醒了過來。祝英臺扭過頭來,見是親家程英妹妹,便微笑道:“沒想什么,只是觸景生情罷了!”程英道:“觸哪段子的情呀!是與姐夫的奇緣情嗎?”說完,咯咯地笑著。

祝英臺也笑道:“親家妹,你怎么越來越貧嘴了。你可別忘了咱們都是做奶奶、姥姥的人了,已過了矯情的年紀,還什么奇緣不奇緣的。現在我所掛心的是,待我往返天宮之后,如何將此段軼事托夢與野馬長嘯父子。因為此段軼事如此之長,又如此撲朔迷離,他們能否點滴不漏地記錄下來。若不能,此《彩蝶奇緣夢》就不精彩了。套俗的風月筆墨,也許對那時的讀者來說閱之乏味。”

程英聞言問道:“英臺姐,你為什么要單單托夢與野馬長嘯父子呢?他們是何許人也,難道托與別人就不行嗎?”

祝英臺應道:“事情是這樣的,在我當初魂游太虛之時,遇見了月老,是月老當時囑咐的。按月老所說,我與他們有緣,但此是何緣,至今我也沒弄清楚,望往返天宮后能弄個水落石出……”

祝英臺還未說完,但見一個頑童捕捉了一只非常美麗的彩蝶。頑童正要逗玩,祝英臺見之有些于心不忍,欲要向前阻止。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夫君從前所馴服的那匹野馬瞬間跑到頑童眼前,長嘯了數聲。唬得那頑童驚慌失措,慌亂中頑童便放開了那只彩蝶。脫險的彩蝶順著風勢,越飛越高,剎那間便不見了蹤影。

祝英臺見眼前的這一幕似乎如此的熟悉,好像曾經在哪里發生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苦思了一番之后還是無法想起,反倒把腦袋弄得有些發脹,待擦了些鎮神油之后才略為好轉。

此時,奉天承運之宴會已經圓滿結束。祝英臺見天空亂云飛渡,便對程英說道:“親家妹子,起風了,可能要下雨了,咱們回去罷!”

當祝英臺回到自家院內,幾個活潑可愛的孫子、孫女爭先恐后地撲了過來。祝英臺與他們親昵了一番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寢室內,倚靠在窗前,凝望窗外的小橋流水與溪邊的桃花相輝映,構畫出一幅迷人的畫卷。

見此如夢幻般的美景,祝英臺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梁山伯見愛妻凝望窗外,想得入神,便溫情地問道:“夫人,你在想什么呢?”

祝英臺見問回過頭來,含情脈脈地望了夫君一眼,然后柔聲地說道:“我在想剛才那個頑童捕蝶的情景,浮想中我似乎曾經經歷過,腦海里隱隱約約地出現一些畫面來,這些畫面使為妻心有余悸。”

梁山伯聽之將愛妻摟在懷里,溫柔地說道:“夫人,你又傷感‘蝶殤’了,是嗎?”梁山伯見愛妻微微地點點頭,然后又說道:“萬物皆有宿命,因果都是為了前緣之剎那。按佛語解釋:‘一念中有九十剎那,一剎那又有九百生滅。’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為那曾經的傷感而耿耿于懷呢?”被夫君如此一說,祝英臺方才欣然地點點頭,心情也略微有些好轉。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又不知過了幾時光景,梁山伯將谷主之位讓賢諸葛念恩。退位之后,梁山伯與祝英臺便成為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

從此,他們踏遍華夏千山萬水,每到一個地方均除惡揚善。特別是碰到那些跪在梁冢墳前的祈禱者,每次得知都量力而行,幾乎有求必應。于是,“梁冢”便成了那些“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哀求者的訴求之地,它勝似宗祠、靈廟。故此,“梁山伯與祝英臺”便成為中華史上的經典佳話,千古流傳。

光陰流逝,又不知過了幾世幾劫。彩蝶仙子閑庭漫步來到了天宮的百花園中,她邊走邊想:“這托夢一事,何時才能成行?如今已過了百世千生,這野馬長嘯今在何方?”

想到此,彩蝶仙子喃喃自語道:“山伯啊!你轉世投胎了嗎?而今又在何方?還有咱們滿堂子孫的香火至今延續了多少代?是否興旺發達?這永世難忘的宿世骨肉之情,無時無刻都在撥動著為妻心靈深處的神經。”

彩蝶仙子就這樣自言自語,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望星閣”。她倚靠窗邊,仰望著滿天閃爍的星星,又喃喃地自語道:“李淵之‘帝皇魂’附體了嗎?當今的皇上又是誰呢?”

“當今沒有皇上這種稱呼,只稱‘主席’了!”彩蝶仙子聞聲急忙扭過頭來,見是月老立即起身恭迎。彩蝶仙子行了個萬福之后說道:“小仙不知月老駕到,有失遠迎,請多多見諒!”月老道:“咱們如此廝熟,又何必如此多禮,這不是見外了嗎!來、來、來!咱們坐下好好聊聊。”

待月老飲了口仙泉之后,彩蝶仙子方才問道:“月老,您剛才所言是真的嗎?”當今沒有皇上,只有‘主席’?”

月老聽之微笑道:“怎不當真,戲之何益?實不相瞞,自從你在蝴蝶谷百年仙逝往返天宮之后,被玉帝禁令下凡至今已有千余日之久。你也知道,咱們天宮千余日就等于人間千余年了。如今人間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現在人間處處高樓聳立,馳車飛船了。”

彩蝶仙子聽后驚訝道:“什么?船也能飛!”月老道:“不僅能飛,而且比咱們騰云駕霧快多啦!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已乘飛船上了‘廣寒宮’。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就要到咱們‘天宮’這里來了,那可如何是好啊!”說完,在嘆著氣。

彩蝶仙子見歷來穩重、通情達理的月老此時也有些怨氣,便知人類的行為著實離了譜,有違天規,但一時又說不出對與錯來。

過了一會兒,彩蝶仙子問道:“月老,小仙能問您幾個問題嗎?”月老聞言道:“如今你是彩蝶仙子,又不是從前的祝英臺,有何事你盡管道來!”

彩蝶仙子道:“此事小仙怕憋久了會悶出病來,故此斗膽一問,野馬長嘯是何許人也?您為何說他與小仙有緣,吩咐小仙托夢與他。可是,小仙至今還不知他是否出世,身在何方?”

月老道:“唉呀!本來吾是為此事而來的,若不是剛才聽了你自言自語,就不會講‘飛船’那等事了。現在本仙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夢神已托玉帝解了你的禁令。如今你可以下凡游歷,尋覓野馬長嘯啦!”

彩蝶仙子聽之興奮道:“這是真的嗎?”見月老微微首肯著。彩蝶仙子又道:“那真是太好了!這樣小仙除了尋覓野馬長嘯外,還可以下凡尋覓我的后代啦!”

月老聽聞正色道:“彩蝶仙子,禁令是解除了,但你千萬不能私自下凡,凡事都要恩準才行,知道嗎?”彩蝶仙子應道:“凡事恩準乃是天規,哪有不知的理,就是給我天大的膽,也不敢私自下凡,您老就放心吧!”說完,他們會心地笑了。

彩蝶仙子與月老談得正歡,只見夢使悠悠陪著玉帝詔使來到他們面前。只聽詔使宣旨道:“傳玉帝口諭,即日起準彩蝶仙子下凡游歷,了了托夢之事。欽此!”宣畢,私自安慰了彩蝶仙子幾句之后,便復命去了,不在話下。

卻說彩蝶仙子得知玉帝恩準自己下凡游歷,了了托夢之事后,心中大喜,對月老說了些感恩的話。說著、說著,但不知怎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幕幕畫面來。特別是這些畫面越來越清晰,恍然間便明白了野馬長嘯是何許人也。

于是,彩蝶仙子問月老道:“月老,此野馬長嘯是否曾經救過我的性命?”月老一邊點頭一邊說道:“你現在想起來啦!”

彩蝶仙子道:“是呀!我全部想起來了!我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化作‘光明女神蝶’來到了人間。在那桃花盛開的季節,我無比興奮地棲息在微風飄香的桃花園里,如癡如醉地享受著花蕊甘露。就在我忘乎所以,盡情享受之時,一個頑童躡手躡腳地逼近了我。于是,我便被頑童捕捉了。就在這生死關頭,突然闖來了一匹野馬仰天長嘯,唬得那頑童松開了手中的我。因此,我才逃離了魔掌,躲過了一劫!月老,是這樣嗎?”

彩蝶仙子見月老微笑地點點頭之后,又問道:“月老,野馬長嘯原本是當時的情景,而今怎么成了人名?難道野馬長嘯是那匹野馬轉世不成?”

月老道:“你說得沒錯,原來救你的那匹汗血寶馬經歷了幾世幾劫煉獄后,如今已轉世成人了。如此說來,你們是否有緣?”

彩蝶仙子聽了急忙應道:“有緣、有緣!此乃是救命之恩緣!”說畢,彩蝶仙子又誠懇地說道:“此救命之恩不僅是緣,更是再生父母,但小仙一時不知如何報答才好!”

月老道:“所以夢神才讓你托夢與他,讓他將此段軼事撰寫成《彩蝶奇緣夢》,昭傳于世!若此事辦成了,也算是一種報答。同時,能讓世人懂得許多奧妙之真理,其功德無量啊!”

過了片刻,月老又道:“彩蝶仙子,你知道人間所信奉之神有多少嗎?”彩蝶仙子略思了一會兒回道:“據小仙所知,起初人類先祖就有吃果子拜樹頭之感恩善舉。故此,人們將某棵果樹奉為‘樹神’。如此種種不勝枚舉,但具體有多少,小仙便不得而知了。”說畢,彩蝶仙子望了月老一眼,然后道:“我在人間那些年,除了蝴蝶谷的谷民外,世間幾乎還不知道夢神的存在……”

月老聽到此便打岔道:“因此才讓你托夢與野馬長嘯父子,將此段軼事撰寫成《彩蝶奇緣夢》,傳播夢神與人同在之真理!目的是要讓人們相信,無論人們遇到任何困難或挫折,只要心中不放棄夢想,夢神就會幫助人們勇闖難關,將夢想實現!”彩蝶仙子聽后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這才是托夢傳書的意義!”

隨后,彩蝶仙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月老,小仙就要下凡行托夢之事了,但小仙在下凡之前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月老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你現在已是仙人了,有什么事情沒弄明白的盡管問來!”

彩蝶仙子聽如此說,便道:“那好!請問月老,夢神有什么稱呼嗎?也就是夢神的真實姓名叫什么?這樣小仙若到了人間,如有人問起,小仙也好向他們闡明,您說是嗎?”

月老道:“其實,不論在人間還是在宇宙,夢神只有一位,本不需要姓名。但人類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現在不妨告訴你夢神的名字,他的真實姓名叫‘奧啟’。”

彩蝶仙子略思了一會兒之后,喃喃地說道:“奧啟!奧妙之啟迪!難怪那些人能成為科學家、圣人、宗教主、領袖,原來是受了夢神之啟迪,才能獨樹一幟!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人類的繁榮昌盛都離不開夢神之啟迪!”說完,臉上便露出了微笑。

話說彩蝶仙子拜別月老,化作一只美麗的彩蝶重返人間。當她來到神州大地尋覓蝴蝶谷時,竟不知蝴蝶谷所在何方。因為那曾經方圓百里的蝴蝶谷,現在被一棟棟聳立云端的高樓大廈所淹沒。筆直而寬廣的大道上,各式汽車川流不息地奔馳著。大街小巷人流涌動,好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見此情景,彩蝶仙子心想:“既然覓不著蝴蝶谷,那曾經的梁冢應該還在吧!因為那是炎黃子孫為之驕傲的歷史文物。”

彩蝶仙子如此想著、飛著、覓著,但始終也覓不著原來的梁冢。而奇怪的是,這神州大地竟然有九座梁祝合墳之多,究竟哪座才是真正的梁祝合墳呢?”正當彩蝶仙子為此事而迷茫之時,但見路上有人唱道: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彩蝶仙子聽了自覺此歌訴說了自己的心聲,本想化作少女的模樣向吟唱之人問明此歌原委,出自誰人之筆?就在此時,走來了一個紅光滿面的大漢向唱者笑道:“鎮漢,你天天唱此歌不覺得膩嗎?怪不得野馬長嘯說你是曹雪芹轉世!”

彩蝶仙子聽了此話心中暗喜,心想:“有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此人跟野馬長嘯廝熟,現在不妨跟著他,定能發現野馬長嘯的蹤跡。不然這人海茫茫的神州大地,要尋找一個不喜歡拋頭露面的人,談何容易啊!”

于是,彩蝶仙子便跟蹤了那大漢。不一會兒,但見那大漢來到一棵大榕樹下,對著在樹蔭下乘涼之人說道:“野馬長嘯,難得閑時,不如咱們來對弈一盤,如何?”

野馬長嘯聽了樂呵呵地說道:“陳龍,你昨日還舉白旗投降了呢!今日又來叫陣,難道一夜之間有高人指點不成?如果沒有高人指點,那就要有自知之明才行,不然會輸得片甲不留、無地自容啊!”

陳龍聽了不僅沒有像往常那樣惱火,反而笑道:“真正的高人指點倒沒有,不過我思索了一夜倒是真的。后來在夢里有人對我說:‘陳龍,你知道為何每次與野馬長嘯對弈你都輸給他嗎?按理說你們對弈之水平是旗鼓相當的,就是因為你們每次對弈前,野馬長嘯都用激將法激怒于你,才使你不能冷靜地思考棋局。這樣就等于給野馬長嘯鉆了空子,贏了棋局’。”

說到此,陳龍對野馬長嘯微笑道:“怎樣?咱們現在來一局,看看誰能笑到最后!”野馬長嘯聞言應道:“陳龍,你別拿夢說事,誰怕誰呀!”于是,他們在大榕樹下對弈了起來,結果是個平局。

一個來之不易的平局倒把陳龍給樂壞了,他興奮地對野馬長嘯說道:“老友,現在我相信你平日里所說的話了,夢神是切切實實存在的!我相信在昨晚的夢境里給我指點迷津的人,就是夢神!只可惜在夢里我只聽到夢神的聲音,沒有看到夢神之尊容。”

野馬長嘯聞言道:“如果沒有仙緣,凡人是無法看到夢神尊容的。不過昨晚夢神既然給你指點迷津,那就說明你們有緣,說不定以后你就能見到夢神的尊容了。”說完,倆人會心地笑了。

夜幕降臨,野馬長嘯躺在床上望著寢室內的天花板浮想聯翩。突然間,一只非常美麗罕見的光明女神蝶舞動著華麗的蝶衣,在寢室內翩翩起舞。

見此舞姿,野馬長嘯自覺是那么的眼熟,似乎曾經在哪里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就這樣想著、看著、看著、想著。不一會兒,野馬長嘯便像被催眠了似的,自覺眼前一片朦朧。恍惚中,那只彩蝶似乎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前額,于是便進入了夢鄉。

因蝶而夢,而此蝶又是非常美麗且罕見的光明女神蝶。故此,野馬長嘯將此段匪夷所思、撲朔迷離的夢境記錄了下來。由兒子野馬逍遙編寫成《彩蝶奇緣夢》一書,供世人茶飯之余樂人解悶。

又不知過了幾年光景,一心信奉夢神與靈魂永生的野馬長嘯在一個暮色的夜晚,心凝形釋地望著天空。此時,一個在夢境里偶然出現的幽魂悠然地來到野馬長嘯跟前說道:“野馬先生,您還未講述我是如何化作武魂的。”

不知此幽魂是誰?也不知野馬長嘯聽了是如何回應的?要知端的,請看下部長篇小說:《夢神之武魂爭霸》分解。

(此部小說已完結)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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