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告別懵懂時光,尋找真心
- 與你相遇在回憶的季節(jié)
- 葉羅小小
- 17386字
- 2018-03-07 18:05:00
蘇羽芊的眼淚流下來,“我們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了嗎?”
王蒙亮把紙巾盒推到她手邊,“蘇羽芊,你能不能成熟點?我們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麻煩不要再用這種手段了。”
服務(wù)員端來飲品,擺在桌上,是兩杯‘檸檬薄荷蘇打水’和一份草莓冰沙。他記得他們上初中的時候,他經(jīng)常會給她賣這種飲品。
“難道你以為我一直都是在騙你的嗎?”蘇羽芊有點生氣的說:“我對你的感情是我裝出來的嗎?”
“不是,我們已經(jīng)不合適了,都放過彼此吧!今后,我們還是朋友。”
“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地嗎?我整整喜歡你了十四年。”蘇羽芊捂著胸口說道。
“對不起,我曾經(jīng)喜歡你,但是……”王蒙亮站起來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蘇羽芊直接拒絕道。
王蒙亮把錢放在桌上,直接走出咖啡廳。
他回到車上,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他打開車上的小抽屜,拿出那封已經(jīng)泛黃的信封。
他想起了自己在操場上撿到這封信的場景。那時,他要向班主任交一份班級日志,路過操場的時候,看到了這封信正躺在他的腳邊。他朝四周一看,發(fā)現(xiàn)四班的女生們正在跑步,他看到了那個他最熟悉的身影。
他準(zhǔn)備把它當(dāng)垃圾一樣扔進垃圾桶時,在信封的末尾處看到了‘薛羽凡’的名字。剛好那幾天,薛羽凡成了學(xué)校的‘熱門人物’。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他打開了信封,看了里面的內(nèi)容。在心中,他看清楚了蘇羽芊的為人,也發(fā)現(xiàn)了薛羽凡對沈音的感情。他本想把這封信還給沈音的,但是在他觀察沈音的過程中,漸漸被她所吸引。
從那以后,他便開始關(guān)注起沈音。
他不知道自己初中畢業(yè)后是由于沈音還是真的喜歡蘇羽芊而繼續(xù)與蘇羽芊保持著戀人關(guān)系。
但是,剛剛與蘇羽芊的談話中,他終于明白了。
他知道蘇羽芊和沈音的關(guān)系非常好,從他和蘇羽芊確定在一起后,沈音就很少在他們倆人在一起時出現(xiàn)。他只是偶爾會在蘇羽芊的口中了解她,初中畢業(yè)后,他沒有考上高中,蘇羽芊考上了縣城的一中,而沈音考上了二中,他在家人的建議下外出學(xué)手藝。那時,他只能通過QQ與蘇羽芊聊天,了解她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他不知道沈音的聯(lián)系方式,也不好意思開口向蘇羽芊詢問,所以在三年內(nèi)他不知道沈音的任何信息。
在那三年,他過的很辛苦,每天六點起床,晚上十一點左右才回來,經(jīng)常沒有時間與蘇羽芊聊天,漸漸地,他與蘇羽芊的聯(lián)系變少,而她偶爾會給他發(fā)消息,聊天的內(nèi)容也很平常,大多都是關(guān)于‘什么時候吃飯?’、‘你吃飯了嗎?’、‘你睡覺了嗎?’等等很平常的問題。
三年后,他掙了一筆錢,也學(xué)會了烹飪,他開始在酒樓里做菜。他記得那年暑假,他回了一趟老家,蘇羽芊剛好高中畢業(yè),考上了大學(xué)。他請她吃了一頓飯,蘇羽芊當(dāng)時對他說,她還喜歡他,希望他繼續(xù)等她。
他點頭說:“好!”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蘇羽芊考上了湖南的一所大學(xué),出發(fā)的那天,她的父親送她,他也買了同一輛火車的車票,而且就坐在蘇羽芊的后面。
他在酒樓里干了半年,覺得自己不適合,就去學(xué)了汽修。
蘇羽芊上大一的時候,那正是2013年的六月,他去她學(xué)校見她。他沒有提前告訴她,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那天,天上下著小雨,他打了一把灰色的雨傘,走進她上的學(xué)校。他沿途在校園詢問她的名字,一連問了三個人都不知道蘇羽芊這個,最后才在一個個子不高的女生口中得知她的消息。
那個女生帶著他來到一棟教學(xué)樓內(nèi),告訴他,蘇羽芊就在某個教室。他按照女生說的,找到那個教室。他站在窗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旁坐著另一個男生,他們有說有笑,他看到她笑的很開心。他突然想到,自從他們初中畢業(yè)后,她與自己在一起,從來沒有笑的那么開心。
他的內(nèi)心很難過,不知不覺走到她學(xué)校的花園里。他靠在一張水泥做的凳子上想了一會,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回去,他要當(dāng)面向她問清楚。
他鼓起勇氣再次來到那間教室,敲了敲窗戶。蘇羽芊轉(zhuǎn)過頭,看到他,明顯的吃了一驚。她對他笑笑,向她身邊的男生介紹道:“這是我的同學(xué)。”
王蒙亮的心中有點失望,他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準(zhǔn)備去牽她的手,但她躲開了。
他請?zhí)K羽芊吃了一頓飯,他們沒有聊多久,她就說她晚上要上課就離開了。她沒有詢問他有沒有預(yù)定旅館,什么時候離開。第二天,他再次把她約出來,想要知道她還喜不喜歡自己。
他記得那天天氣剛放晴,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齊肩的長發(fā)披散下來,背著一個青色的挎包。他深深地被她吸引了。他們站在公交站牌附近,他的目光始終在她的身上。他吞吞吐吐的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但是卻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她正看著對面的一對情侶。他看到那個男孩牽著女孩的手,男孩把手搭在女孩的肩上。
過了一會,蘇羽芊說道:“王蒙亮,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我感覺自己好累。在我生病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陪我;在我難過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安慰我;在我無助的時候,你沒有在我身邊……有時候,我感覺自己真的好孤單。”
她說的這些他也深有體會,因為他比她活的更辛苦。他沉默了一會說:“我們分手吧?”
蘇羽芊轉(zhuǎn)頭看向他,眼睛紅著,“我想我們先暫時不要互相聯(lián)系了,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我們再開始,好嗎?”
他點點頭。
那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蘇羽芊的聲音不斷在他腦海中回蕩。他回去后,喝酒了,整整喝了兩瓶二鍋頭。他的工作也因為自己喝酒誤工而被‘炒魷魚’。那個夏天,他徹底失去了對生活的向往,整日萎靡頹廢,還染上了很多陋習(xí)。他每天和鎮(zhèn)上的一些初中或高中混混窩在網(wǎng)吧里打游戲,他的父母對他的行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有他的奶奶苦口婆心的勸他,但他只覺得他奶奶很煩,像一只聒噪的老母雞,所以他也聽不進去道理,依舊我行我素。他之前在外打拼,手上積攢了點錢,那些混混就愛和他‘打交道’,還稱呼他為‘大哥’。
那年夏天的某一天,他在網(wǎng)吧里打了通宵游戲,出來后看到了一家超市,就走了進去準(zhǔn)備買包煙。他是那個超市的常客,只要他把錢遞過去,不用開口,那個老板娘就會遞給他想要的煙。但是今天,他把錢放到柜臺上,始終沒有回應(yīng)。他剛要開口罵,一個稚嫩的聲音問道:“你需要什么?”
他抬頭看到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她身上穿著收銀員的衣服。
他用手指敲敲柜臺,說道:“一盒軟中華。”
女孩遞給他一盒中華煙和一盒口香糖,把錢找給他。
他把口香糖放到柜臺上說:“我沒要這個。”
女孩笑著說:“這個是送你的,多吸煙對身體不好。”
王蒙亮看到女孩的笑臉,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蘇羽芊的身影,他沒有拿上那盒口香糖。
幾天后,他再次去買煙,收銀員還是之前的那個女老板娘。他剛把煙盒拆開,就聽見老板娘和旁邊的一位中年婦女聊天的內(nèi)容。
中年婦女說:“前幾天你找的那個女孩怎么不來上班了?”
老板娘回道:“她母親生病住院了,她請假去照顧她母親去了。”
中年婦女繼續(xù)說道:“那個女孩挺愛笑的,看著挺討喜的。我還想向你打聽一下,把她介紹給我侄子呢。”
老板娘撇撇嘴,笑道:“算了吧,那個女孩還在上大學(xué)呢。再說你侄子是小學(xué)畢業(yè),恐怕人家看不上哩。”
中年婦女說道:“唉,現(xiàn)在的女孩子要求可真高……”
王蒙亮抽了一口煙走了,老板娘的聲音在他心里回響。
他剛走到大路上,看到一個女孩的胳膊正被一個老大爺拉著,那個老大爺坐在地上,揉著他的右腿膝蓋。旁邊已經(jīng)圍了不少的人。
老大爺大聲喊著:“你這個小女娃,撞了人想一走了之?哎呦,我的腿呀,已經(jīng)動不了了。”
女孩帶著眼睛,紅著眼眶,她溫聲細語的說:“大叔,我根本就沒有撞你,是你自己撞過來的。,你怎么呢誣陷我呢?”
老大爺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依舊拉著她的胳膊說:“明明是你撞了我,你還不承認。今天你不把我的腿看好,就別想走。哎呦,我的腿呀!”
“我先報警,等警察過來處理吧。”說著女孩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老大爺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兇巴巴的看著她說:“你把你家長叫過來,讓你家長帶我去看腿。”
女孩的眼淚流了出來,她帶著哭腔說道:“你先把手機給我,我報了案,再叫我家人過來。”
王蒙亮走進人群,看到那個戴眼鏡的女孩正是那個收銀員。他走到老大爺身旁,看著他轉(zhuǎn)了一圈說:“你不是那個乞丐嗎?經(jīng)常在‘惠民超市’附近轉(zhuǎn)悠,現(xiàn)在轉(zhuǎn)行了?”
旁邊的人,已經(jīng)他提醒,紛紛呢議論起老大爺?shù)纳矸荨?
“我昨天還在‘惠民超市’附近看到他了呢。”
“估計是他討不到錢了,開始訛人了?”
“對,還專門挑上小姑娘下手,真惡心!”
……
王蒙亮趁機從老大爺手中拿回女孩的手機,交給她說道:“你還是趕快報警吧。”
女孩連忙拿回手機,撥打電話報了警。
十分鐘后,派出所的民警來了。他們還帶來了一個醫(yī)生,醫(yī)生為老大爺檢查完后,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受傷情況。最后,民警把老大爺帶走了,人群才散開。王蒙亮也離開了,但是他聽見后面有人喊。
他回過頭看到女孩正推著自行車朝他走過來,她遞給他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串手機號碼。“剛剛真是謝謝你,我叫沈音,上面是我的手機號,以后要我?guī)兔Φ臅r候,就給我打電話。”她笑著說。
王蒙亮有點吃驚,沒想到以前那個齊劉海,扎著‘麻雀尾巴’的女孩就是面前這個帶著黑框眼鏡,留著斜劉海,扎著馬尾的女孩。
“我叫王蒙亮,你還記得我嗎?沈音。”王蒙亮笑著說。
沈音也有點吃驚,說道:“哦,我記得你。”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手機號,“這是我的手機號,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照顧我媽,我們改天再好好聊吧?”
“好,你什么時候有空了,給我打電話吧。”
“好!”沈音微笑道。
他看著她騎上自行車離開的背影,感覺時間仿佛回到了初中。
那天以后,他似乎突然間醒悟了一般,開始重新?lián)碛辛松畹募で椤K匦绿ど狭送獬鰵v練的征程,他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一門手藝,并開始學(xué)習(xí)相關(guān)的專業(yè)知識,很快他就掌握了維修電子產(chǎn)品的技藝,并獲得了一筆不菲的收入。
那天是他與沈音相隔四年的第二次見面,之后,他們沒有再聯(lián)系。等他想起時,已經(jīng)是一年以后了,他始終無法撥通那個他只撥了一次的手機號碼。
兩年以后,他回了趟老家,從同學(xué)那里,他知道了沈音家發(fā)生了很大的變故。一次,他從朋友那里打聽到了沈音家的住址,他來到她家,卻只看到她的爺爺奶奶兩個人。為了不引起兩位老人的懷疑,他只說了自己是沈音的同學(xué),也沒有向他們詢問沈音的聯(lián)系方式。
2016年,蘇羽芊大學(xué)畢業(yè)了,她選擇了在縣上的一所初中當(dāng)教師,王蒙亮那一年繼續(xù)在外省做維修電器的生意。蘇羽芊也沒有主動與他聯(lián)系。
2018年王蒙亮從外省回來,打算在本縣發(fā)展,他用手中的資金在縣城里租了一間門面房,開了一家維修電器的小店。他又收了兩個學(xué)徒,生意越做越大。那一年,24歲的蘇羽芊已經(jīng)工作穩(wěn)定,她的家人正緊鑼密鼓的張羅她去相親。一天下午,王蒙亮帶著他的小徒弟小陳去一個村里送貨,路上他遇見了蘇羽芊,而她也正好認出了他。
他們互相寒暄幾句,就各自分開。
第二天,蘇羽芊主動聯(lián)系了他,并告訴他,她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王蒙亮笑著說:“別忘了到時候要請我喝你的喜酒!”
她笑著答應(yīng)了。
他記得她的婚禮是在2018年過年之前舉辦的,在婚禮上他聽同桌的同學(xué)說,新郎和蘇羽芊是同一所大學(xué)畢業(yè),現(xiàn)在也在同一所學(xué)校教書,他們認識已經(jīng)有四年了。他看到了新郎的樣子,個子和她差不多,帶著一副眼鏡,說話很客氣。
他喝了兩杯酒就離開了,并讓小陳替自己給蘇羽芊送了一份大禮。在婚禮上,他沒有看到沈音,無意同桌的四班的班長夏浩也向其他人問起了此事,才知道沈音自從初中畢業(yè)后,就沒有與他們聯(lián)系過,他們也知道沈音家發(fā)生了很大的事情,現(xiàn)在他們也不知道有關(guān)沈音的任何消息。
從那以后,王蒙亮就沒有與蘇羽芊見過面,也沒有過任何聯(lián)系。
2019年冬季的某一天晚上,王蒙亮接到蘇羽芊打來的電話,電話里面只傳來她的哭聲,他詢問了她的地址,就過去找她。
他來到縣城里的一個小區(qū)里,看到了坐在保安室的蘇羽芊,她的眼眶紅腫著,渾身顫抖。保安大叔告訴王蒙亮,他在夜晚巡視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蹲在一棟樓下,他上前詢問她的身份,她始終沉默不語。最后他把她帶到保安室里,詢問她的親人,她就打了個電話。到現(xiàn)在為止,她沒有說過一句話。
王蒙亮向保安大叔道了謝,攙扶著蘇羽芊回到車上。他把空調(diào)開開,天氣預(yù)報上說,今晚會有小雪,現(xiàn)在外面正吹著冷風(fēng)。
蘇羽芊的語氣冰冷,她帶著哭腔說道:“他出軌了!”
王蒙亮把蘇羽芊帶到他的住所,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安慰她道:“今晚,你就睡在這里。”
他為她換上了新的被單,整理好床鋪,報了一床被子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第二天,蘇羽芊很早就醒了,她讓他把自己送到她工作的學(xué)校,他答應(yīng)了。
那天以后,蘇羽芊也沒有再聯(lián)系他,而他也當(dāng)做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不久,他的朋友——夏浩告訴他,蘇羽芊離婚了。那天,他倆在酒吧喝酒,夏浩剛剛失戀了,他就陪他解悶。夏浩半開玩笑的說:“你們倆以前的關(guān)系那么好,現(xiàn)在她離婚了,你有沒有想法?”
他喝了一口酒,笑了笑說道:“如果你前任離婚了,你有什么想法嗎?”
“放心,我是絕不會……不對,我現(xiàn)在還沒有女朋友呢?你可不要烏鴉嘴啊。”夏浩有點喝醉了。
在夏浩問他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留著斜劉海的女孩的樣子。他繼續(xù)喝了一口酒,耳邊想起了那個甜甜的聲音‘多吸煙對身體不好!’他放下酒杯,看了夏浩一眼。他已經(jīng)喝醉了,倒在桌子上。
他把夏浩送回家,剛好回去看望他的奶奶。
他奶奶看到他回來了,非常開心,拉著他噓寒問暖。他看到奶奶花白的頭發(fā)和滿是褶皺的臉龐,心中一陣酸楚。
他奶奶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說道:“前幾天,你媽整理房間的時候,從你以前上學(xué)的書中掉出了它,我就撿起來了,不知上面寫的是什么,你能給我念念嗎?”
他看到上面發(fā)黃的字跡,想起了初中時,他在操場上撿到的那封信。他打開信封,看了信的內(nèi)容,笑著說:“奶奶,這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看不清了,不知道上面寫了什么。”
他奶奶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關(guān)切的說:“你整天對著筆記本和手機,眼睛一定要保護好啊。”
他把信封裝到衣兜里,握著奶奶的手說:“你就放心,你孫兒的眼睛好著呢。”
他的母親走了進來,“媽,你就別慣著小亮,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七了,早該娶個媳婦回來,讓你抱上孫子了。”她的母親開始在他耳邊催著他去相親。
他趕快起來整理了衣服,說道:“奶奶,我工作上還有點事情,我改天再回來看你。”說完,他就走了。
他的母親嘆氣道:“和他同歲的小凱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滿月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奶奶笑著說:“小亮是我一手帶大的,他的脾氣我最清楚,相親這種事情急不得,他現(xiàn)在還小呢,還能等幾年。”
他的母親無奈的表情,不知怎么接話。
王蒙亮回到縣城,想起小陳告訴他明天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他,聽說是省上有名的家電生產(chǎn)商,想要和他談合作。
第二天,他和小陳來到縣城的高鐵站,他們在出口等待來商談合作的客戶。遠遠地,小陳就看到從出口走出來的高先生,他高興地上前和他握手,開始自我介紹。他把高先生領(lǐng)到自己車前,為他打開車門。無意中,他在地鐵站的入口處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等他仔細看時,卻不見了蹤跡。他借口忘記了東西,先讓小陳和高先生細談。他匆忙來到地鐵站的入口,如潮水般的人密密麻麻的站在檢票口處等待檢票,他在人群中尋找那抹身影未果。
他買了三瓶礦泉水回到車上,向高先生表達了歉意,開車來到預(yù)定的酒店。這一次的商洽非常順利,高先生的公司為他提供資源,他的公司順利的成為高先生公司的分公司,并由他兼任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高先生的公司是做家電生產(chǎn)的,而他的公司是做家電維修的,剛好形成了一條產(chǎn)業(yè)鏈。他的公司有了高先生的投資,面向的渠道更加廣闊,所獲得的收益也很可觀,再加上高先生公司積累的資源,相信未來他的公司會越做越大。
2020年的夏天,王蒙亮回到家鄉(xiāng),參加初中的同學(xué)聚會。班上的同學(xué)大多已經(jīng)娶妻生子或者覓得如意郎君,只有他和其他的三個同學(xué)現(xiàn)在仍是單身,有的女同學(xué)就調(diào)侃他道,說他現(xiàn)在事業(yè)蒸蒸日上,眼高手低,一般人已經(jīng)入不了他的‘法眼’了。他聽到這些流言,依舊悶聲喝酒。
坐在旁邊的薛羽凡就為他大圓場道:“有的人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大家同學(xué)一場,多少年才能相聚在一起,如今,王哥的事業(yè)有成,肯定離不開他這么多年的打拼。來,大家都敬王哥一杯!”他舉起酒杯,站起來。
王蒙亮和大家一起干了手中的酒,被薛羽凡剛剛的一番話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他也敬了他一杯酒。
大家聚完后,有的打算再去KTV玩一番,王蒙亮擺了擺手以同事打電話為由拒絕了。他走出酒店,在門口再次遇見了薛羽凡。
薛羽凡問他為何不去KTV,他回答道:“同學(xué)聚會就是在許久未見面的人一起‘聚聚’,如果聚的頻率太多,就失去了它的味道。”
薛羽凡也贊同的說道:“是呀,有的人想見卻始終見不到,見到不想見的人還不如不見。本以為會見到她,卻還是不知道她的消息。”
“你在找人?”王蒙亮問道。
“嗯,在找一位已經(jīng)多年失去聯(lián)系的朋友,不過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把我當(dāng)做朋友呢。”薛羽凡朝他笑道。
王蒙亮猜測道:“你是在找沈音?”
薛羽凡驚訝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王蒙亮搖搖頭,“不知道!”
薛羽凡有點失望的說:“哦,我之前向幾個同學(xué)打聽到沈音家里發(fā)生了變故,之后他們也就沒有她的消息了。”
“你是不是喜歡她?”王蒙亮的心里有點難過,但是他想知道答案,就問道。
“是的,記得上初中的時候,還曾向她表白過,不過她當(dāng)時就直接拒絕了。”薛羽凡有點尷尬的說。
“誰的青春沒有瘋狂過,不過當(dāng)時的我們自認為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現(xiàn)在想起來不免覺得可笑。”王蒙亮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們要不去坐坐?”
薛羽凡搖頭道:“今天喝的有點多,還是改天吧?”
王蒙亮留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與薛羽凡告別后,就直接回了家。
幾天后,他負責(zé)在縣城接待一個客戶,路過一個公交站他看到了一個女孩,長得酷似沈音。他把車停在路邊,走到女孩的身邊,女孩吃驚的看著她,喊出他的名字‘王蒙亮!’。
“沈音,真的是你?”他笑道。
沈音點點頭,說了聲‘好久不見!’。
他也微笑道:“確實是好多年沒有見面了,你現(xiàn)在要去哪里?我送你。”她今天戴了隱形眼鏡,露出了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型有著空氣劉海的陪襯顯得很可愛,長發(fā)披散在肩上,右邊的鬢角處戴了一個小發(fā)夾,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露肩長裙搭配一雙小白鞋。
“我準(zhǔn)備回家,在等公交車。”
他指了指自己的車,說道:“我剛好沒事,要不送你回去吧?”
沈音看了看手表,她已經(jīng)等了二十分鐘,還不見公交車來。
她輕聲的說了聲‘謝謝!’,就和他走到他的車旁。他為她打開車門,她坐了進去。
他開著車,心中非常興奮。他首先說道:“你回來了多久了?”
“我今天剛回來。”沈音笑道。
“你還記得之前你留給我的手機號嗎?我打過幾次,一直打不通。”他繼續(xù)問道。
沈音有點尷尬的說:“不好意思,那年我家發(fā)生了很多事,對我的打擊很大,我換了手機號就沒有告訴大家。”
他安慰她道:“沒事,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的手機號,你再給我打過來就好了。”
沈音掏出手機,按照他說的手機號,撥通了號碼,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嗯,你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他把手機開靜音模式。
“在縣里的稅務(wù)局上班。”
“那里我去過幾次,但是我怎么沒有看到你呀?”
“我剛調(diào)過來,還沒有開始上班。”
在他倆談話的過程中,已經(jīng)快要到鎮(zhèn)上了。“你把我送到鎮(zhèn)上就好了。”
“老同學(xué)多年不見了,你就別和我客氣了,你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我直接把你送到家。”
沈音不好意思的說:“我還要在鎮(zhèn)上買一些東西,可能時間要長一些。”
“沒事呀,我和你一起去就好了,反正我也是閑著。”王蒙亮把車停在鎮(zhèn)上的一家超市門口前的停車場里。
沈音從車里下來后,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沈音買了一些零食和生活用品,他幫她推著購物車。他突然有了心跳的感覺,以前看到電視劇里的場景,他還吐槽過那些在超市秀恩愛的小情侶傷風(fēng)敗俗,現(xiàn)在自己推著購物車走在她的旁邊,他還渴望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
沈音推了推他的胳膊說道:“收銀臺在右邊,我們?nèi)ソY(jié)賬吧?”
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左邊去了。
“你有什么心事嗎?”沈音小聲地問道。
他尷尬的笑著說:“沒事,大概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他們結(jié)完賬,他拎著一大袋東西放到車的后排,沈音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和一大袋零食。
她坐上車把礦泉水和零食遞給他說:“這些給你,謝謝你今天送我。”
他接過東西,打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說:“你不用這么客氣。”
他按照沈音的指示,來到一個村里,沈音指著窗戶外面說:“三年沒有回來了,這個村子已經(jīng)發(fā)生了許多變化。”
王蒙亮看向窗外,回想起了初中時自己每天都會送蘇羽芊回家,他就是把她送到這個十字路口。
沈音指著一戶人家說:“你還記得嗎?那就是蘇羽芊的家,你現(xiàn)在和她結(jié)婚了嗎?”
他看到了那棟白色的房子,上面貼著粉紅色的瓷磚。“我們早就已經(jīng)分手了。”
沈音慌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以為你們會結(jié)婚的。”
他坦然的笑笑,“沒關(guān)系,畢竟我和她之前有太大的距離是無法預(yù)約的。”
這時,沈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到來電顯示是妹妹,就接了起來。原來,她提前通知了妹妹自己今天要回來,沈月娉已經(jīng)到鎮(zhèn)上去接她了。
她抱歉的吐了吐舌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她用非常小的語氣對著電話說道:“對不起啊,小娉娉,我今天剛好遇見了同學(xué),是同學(xué)送我回來的,我們光顧著聊天,忘記給你打電話了,實在是非常抱歉。”
他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我該說你是得了老年癡呆癥的八九十歲的老太婆,還是剛從精神病院重癥監(jiān)護室了出來的,這么熱的天,你讓我白白跑了五里多里路,哎呦,老姐呀,我真是對你的智商堪憂啊。”
沈音一直對著電話說了許多抱歉的話,“小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嘛,你就原諒姐姐這一次嘛。”
“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做了什么,遇見了你這個傻——大——姐。好吧,我現(xiàn)在就回來,你不要亂跑了。”
“是的,我一定在家等著你。拜拜!”
沈音掛掉電話,長噓一口氣,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真不好意思,我妹妹——沈月娉平常說話比較直,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剛剛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搖了搖頭,笑著說:“我倒覺得你倆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反一下?”
“是呀,以前我奶奶也經(jīng)常說著話呢。”沈音笑著說道。
沈音指著路邊的一所房子說:“前面就是我家,你把車開到院子里,進去坐坐吧。”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半小時,他突然想起還要接待的客戶,笑著婉拒道:“不用了,下次聚吧!”
他搖了搖手中的手機。
他把車停在路邊,目送著沈音走進那所院子,才開著離開。
他在快要到鎮(zhèn)上的公路上看到一個騎著電動車的女孩,女孩穿著長袖襯衫,她的眼鏡和沈音的一模一樣。他把車停在她的前面,等她走過去的時候,他朝他喊著:“你是不是沈月娉,我認識你姐,要不要送你一程?”
沈月娉看著他說道:“你就是我姐剛說的那個同學(xué)?”
他點點頭,“你先進去,我把電動車放在后備箱里。”
沈月娉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等他上車后,沈月娉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姐?”
他笑著點頭說:“我有這么明顯嗎?”
沈月娉拿起一袋零食撕開包裝紙就吃了起來,“我姐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她最討厭別人欺騙她。既然你喜歡我姐,你就必須對她一心一意,否則我是第一個不會原諒你的人。”
“我一定會對你姐好的。”他看著沈月娉不停的吃著零食,笑道:“你這個‘未來的小姨子’是不是有什么方法,能夠幫助我這個‘未來的姐夫’呢?”
沈月娉指著他后排座位上的零食說:“這些,你得全部歸我!”
他立刻拒絕道:“不行,這些可是你姐給我買的。”他把錢包掏出來遞給他,“你自己拿吧!”
沈月娉笑著從他的錢包里拿了550元現(xiàn)金,他看到那些錢是他錢包里所有的現(xiàn)金。“這些是定金,還有的先欠著。”
他沒想到沈月娉會獅子大開口,有點懷疑的問道:“你確定你會幫我?”
沈月娉把錢包還給他,“姐夫,你放心,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這件事就交給我,我定能讓你抱美人而歸。”她左手拿著薯片,右手從褲兜里掏出手機對他說:“你叫什么名字?電話是多少?”
他告訴沈月娉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一會兒,他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這是我的手機號,以后我們就用短信聯(lián)系吧?”他看到沈月娉手機上的掛飾和沈音的是一對。
他點點頭,問道:“你姐這幾年一直在哪里?”
沈月娉吃著零食說:“我姐大學(xué)畢業(yè)后,考進了省上的國稅局。為了維持家里的收入,她一直在外面掙錢,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家了。這次回來,聽她說,她申請把工作調(diào)到了縣里的國稅局。我知道,我姐肯定是為了方便照顧奶奶,因為我現(xiàn)在在外地上大學(xué),有時候放假是不回來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繼續(xù)說道:“我姐耳根子軟,你可不許欺負她。”
王蒙亮笑著,“你怎么這么肯定一定是我欺負你姐呢?”他看到已經(jīng)到了她們村子的路口。
“感覺而已。”沈月娉已經(jīng)快吃完了一袋薯片。
“好了,已經(jīng)快到你家門口了,免得被沈音看到。”他停下車子,先下了車。
沈月娉手里拿了一袋巧克力,他已經(jīng)把電動車推到她旁邊,“今天謝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未來的姐夫。’”沈月娉騎上車子就走了。
他看了看時間,又過去了十五分鐘。等他來到約定的地點,客戶已經(jīng)等了他一個小時,為了表示歉意,他請客戶吃了晚飯并送給他一臺公司新上市的家用電冰箱。
過了幾天,他忙完手上的工作,給沈音打了電話,約她出去玩。沈音剛好整理完家里的事情,正閑著無聊,就答應(yīng)了他。其實,這一切都是沈月娉給王蒙亮告的密。
那天早上正是涼爽,沈音穿了一條淡藍色的背帶破洞牛仔褲、水粉色的T恤搭配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和一雙白色的休閑鞋。她扎著高高的馬尾,戴了隱形眼鏡。他們約定了時間,沈音剛出門的時候,王蒙亮剛好開車來到她家門口。
王蒙亮穿的也很休閑,一件白短袖、肉色的長褲和白色的帆布鞋。
“我們今天去哪里玩?”沈音把小背包卸下來,理了理自己的長發(fā)。
“聽說縣城里新開了一家‘水族館’,我這里剛好有兩張門票。我們先去那里玩,然后你想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玩。”王蒙亮為她系好安全帶,他聞到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沈音的視線與他相對,心里莫名感到緊張,她慌忙避開他的視線說:“我對縣城不是很熟悉,還是由你來定吧?”
他剛剛感覺到了沈音的異常,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好吧,我們先去那里。”他腳踩了油門,車子按照他的意思開始轉(zhuǎn)彎。
一路上,他們倆一直有說有笑,他告訴她縣城這幾年的變化,那些地方有好玩的,那些地方的商場最多,那些地方的小吃最好吃……車里的音樂循環(huán)了一首又一首都被他們的笑聲掩蓋了。快到縣城的時候,沈音突然問道:“你喜歡李榮浩的歌?”
他看到播放列表上正顯示的是李榮浩的歌,他反問道:“你呢?”
沈音笑著說:“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挺喜歡他的歌的,歌詞寫得很現(xiàn)實而很無奈再加上他的嗓音慵懶而滄桑,感覺和我當(dāng)時所經(jīng)歷的差不多。但是現(xiàn)在聽他的歌卻覺得有點無病呻吟,聽了他的歌只覺得現(xiàn)實殘酷,充滿了負能量。”
他聽了幾句歌詞,“是這樣的感覺,車里的這些音樂都是我臨時放上去的,我也沒有細看歌曲列表。”
“你工作很忙嗎?”
“平常都還好,只是偶爾會加班。”
他看了看地圖,已經(jīng)快到目的地了。“我們到了,就是這里。”他指著一幢高樓說,“我要先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
他們從地下停車場出來,他領(lǐng)著她來到三樓。他們剛出了電梯,就看到檢票口。檢票口出圍了很多人,有老人、小孩、還有情侶。一個穿著玩偶熊衣服的工作人員給每一個人發(fā)著傳單,他用變聲了的聲音說道:“一對家長和孩子或者一對情侶都可以免費享用‘水族館內(nèi)’得優(yōu)惠服務(wù),優(yōu)惠服務(wù)包括免費享用里面的食物,免費體驗投食活動,以及獲得‘海獅表演的VIP座位’等等。希望符合以上條件的游客在右邊的登記臺上來登記一下。我們預(yù)祝每位游客能玩的盡興!”
沈音的個子剛好夠著王蒙亮的肩膀,她拉了拉他的胳膊,他彎下身子,腦袋靠向她。
她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我們假裝情侶去登記一下,說不定就不用在這里排這么長的隊了?”
他點點頭,沈音已經(jīng)拉著他到右邊的登記臺上去了。
一個工作人員說道:“你們是情侶嗎?”
他倆點點頭,幾乎是同時說的‘是’。
工作人員笑道:“看來你們很有默契也很幸運,你們是今天來參觀‘水族館’的第一對情侶,這里有一對‘手環(huán)’,分別要你們戴在一只胳膊上,不能弄斷哦,否則優(yōu)惠活動就會取消,祝你們玩的愉快。”工作人員給他們讓開另一條通道,請他們通過。
沈音朝他使了個眼色,他挽著她的胳膊走了進去。
進去后,四面的通道都是用玻璃隔開的,他們仿佛進入了海底世界,顏色艷麗的各種魚類在他們四周游動。
沈音走到玻璃前,準(zhǔn)備掏出手機照相。但是她的右手和王蒙亮的左手被那個紙條做的‘手環(huán)’連著,無法單獨行動。
“你想拿什么東西,我?guī)湍恪!彼粗麄儽弧墶谝黄鸬氖滞笳f。
沈音在心里一陣苦笑,“天下真沒有免費的午餐。”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好像做錯了,不應(yīng)該貪圖小便宜的。現(xiàn)在害你……”
“沒有啊,其實剛剛我也是想對你說這件事的。”
“可是,如果我們要去廁所怎么辦?”
“我少喝點水,不去廁所。”
沈音看著這個‘手環(huán)’皺起眉頭想了一會,突然靈機一動,高興起來,“我有辦法了!你看,我的胳膊比較細,我想辦法先把自己的手腕從這個‘手環(huán)’里面弄出來,你千萬不要使勁啊。”
他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領(lǐng)著她來到一個人很少的地方。“現(xiàn)在你可以試試?”
王蒙亮背朝著人多的地方,為她‘放哨’。沈音慢慢地把自己的右手從‘手環(huán)’里面解放出來。
她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腕說:“你千萬不要被他們看到這個‘手環(huán)’。一會我們出去的時候,我再把手腕套進去。”她把自己的薄外套脫下來,搭在他的胳膊上,“先用這個遮一下哦,一會,我請你吃冰淇淋。”
他看著沈音做的這一切,微微揚起嘴角。
沈音剛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了買飲品的攤位。她拉著他來到攤位前,端詳著菜單,“我要一份草莓味的,你想要什么味的?”
“和你一樣吧。”他站在陽光下,看著她的背影。
沈音拿了兩份草莓味的冰淇淋,遞給他一份說:“你怎么會喜歡草莓味的?我一直以為男孩是不會喜歡這種味道的。”
他嘗了一口冰淇淋,酸酸甜甜的,“這個味道挺好的,我很喜歡。”
沈音開心的笑道:“你喜歡就好。”
他們邊吃冰淇淋,邊觀賞。沈音拍了許多片,她玩的很開心。她看到可愛的小海豚,就想要去拍照,看到池子周圍圍了很多的人在給海豚喂食,旁邊有專門的馴養(yǎng)師在指導(dǎo)。她拉著他來到人群中,一只海豚游到她附近,她摸摸它的頭,滑滑的,王蒙亮在旁邊拍下了這一幕。最后,他們觀看完‘海獅表演’,整個游覽就結(jié)束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小掛飾的攤位上,他看到了一對海豚型的手機掛飾,趁著沈音不注意的時候買了下來。
沈音剛從洗手間出來,她又看到了一對可愛的扇貝型的布偶,一只是灰色的,另一只是藍色的。這兩個布偶大概有50厘米大小。她抱著兩只布偶來到休息處,把它們放到凳子上,揉揉自己酸酸的胳膊說:“這兩只扇貝是不是很可愛,把這只灰色的就送給你吧。”
“是不是在做什么活動之類的吧?”他接過她遞給自己的布偶說,一臉嫌棄的說。
沈音尷尬的笑笑,“你看把它當(dāng)做靠枕多好,軟軟的,冬天一定很暖和。”
他遞給她一只手機掛墜,“這個是不是也很可愛,就當(dāng)做這次的紀念物品。”
“這個也很漂亮,你看它們像不像‘好朋友’。”沈音把掛墜掛在藍色的布偶上面,她舉著布偶,開心的笑著。
他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飯?”
“好啊,但是我買了這么多東西怎么辦?”她看著一大堆的布偶和飾品發(fā)愁道。
“沒事,我?guī)湍隳冒伞!彼谋成媳持蛞舻谋嘲腋觳怖飱A的是兩只玩偶。沈音手里還提著一袋零食。
快走到出口的時候,沈音拉住他的衣服說:“等等。我好像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剛剛把那個‘手環(huán)’扯斷了。”
他突然想起剛剛看完‘海獅表演’出來的時候,沈音差一點被一個小男孩迎面撞倒,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剛好被他拉入他的懷中,不小心把‘手環(huán)’扯斷了。
“沒事。”他拉著沈音向出口走去。
他們進來時遇見的那個工作人員看到他們,走了過來看到他倆的手腕處空空如也,“你們玩得怎樣?”
“這個游戲難度太高,不是輕易就能獲勝的。”他拉著她的手,走在他的前面。
工作人員笑著說:“是的,你們是今天第55對失敗地情侶,不過為了感謝你們的參與,我們還有精美的禮品奉上。”工作人員遞給他們一個大禮盒,“歡迎下次光臨!”
沈音提著禮盒,和他下了電梯。他們回到車上,沈音把東西全部放在后排座位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久沒有出來玩了,沒想到自己的體力竟然變得這么差了。”
“我?guī)闳ヒ患也蛷d,你先躺下休息會。”他把副駕駛的位子放后了一點。
“嗯,到了叫我啊。”沈音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
他看到她睡著的樣子,心臟跳動加速。他轉(zhuǎn)移了視線,暗示自己專心開車。
他來到餐廳門口,沈音已經(jīng)睡著了。他把車停在停車場,沒有叫醒她。
過了二十分鐘,沈音動了動,她睜開眼睛問道:“已經(jīng)到了?”
“剛到。”他把車座調(diào)好。
他們下了車,走進餐廳。沈音看到里面裝修非常別致,里面的擺設(shè)都是木制的,墻上分別掛著‘梅’、‘蘭’、‘竹’、‘菊’的畫像,樓梯的扶手是用竹子做的,雖然沒有五星級酒店的奢華,但是店里氣氛溫馨,仿佛回到了古代那種‘慢生活’的狀態(tài)。“這家店裝修非常好,在這里吃飯肯定是一種享受,不過距離太遠了。”沈音剛說完這句話,她立刻意識到了什么。
他預(yù)定的座位在三樓,他們從一樓走樓梯上去。她看到一樓和二樓已經(jīng)坐了許多人,大多是老人還有中年人,很少有孩子。
“你喜歡這里嗎?”他為她拉開椅子說。
“嗯,這里的氣氛很好。”
“這家店已經(jīng)開了五年了,我是兩年前才來的,在這里吃飯很安靜。這里的老板姓蕭,你我都認識。”他為她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
沈音想了想,排除自己和他都認識的姓蕭的人就只剩下她的初中班主任,“是蕭老師開的店?”
“是的,蕭老師退休后,就在這里開了這家店。他規(guī)定這個店里用餐不能抽煙、喝酒,必須保持安靜,所以你看到的就是現(xiàn)在這種樣子。”
她笑道:“這真像他的做事風(fēng)格。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班里的同學(xué)就給他起了外號,叫他‘老古董’。”她喝了一口水,“不過,蕭老師還是值得我們敬佩的。”
這時,服務(wù)員朝他們這邊走來,是個年方二十的女孩。那個女孩微笑道:“今天店里有優(yōu)惠,你們需要點什么?”她把菜單遞給他們,王蒙亮點了幾道菜,把菜單遞給她。
沈音看了上面的菜單,菜單也設(shè)計的別具一格,完全是一本相冊,上面還配有詩詞。
服務(wù)員朝著他笑道:“她是你女朋友嗎?長得真漂亮。”
“她也是蕭老師的學(xué)生,應(yīng)該比你大幾屆。”他沒有否認。因為他想在午餐之后,找個合適的機會向她表白。
女孩高興的說:“啊,原來是我的學(xué)姐”,她朝沈音伸出了手。
“她叫威思思,也是蕭老師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在這家店里打工。”王蒙亮解釋道。
“蕭老師人很好,他一直資助我上了初中,但是我對讀書沒有興趣,蕭老師就讓我來這里工作。”威思思靦腆的說,她的手一直緊握著她的衣角。
沈音握著她的手說:“我們都是蕭老師的學(xué)生,以后有什么困難都可以來找我們。蕭老師最近怎么樣?”
“謝謝你們,我覺得這份工作挺適合我的。蕭老師最近生病了,還在住院,不過聽說他病的很嚴重。”
“你有蕭老師住院的地址嗎?”他們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沒有,最近店里的生意很忙,一直都是蕭老師的妻子在照顧他,他的兒子一直在外地工作,平常是不會回家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去問誰。”
“嗯,沒事了,你先去忙吧。”他把菜單遞給威思思。
“你們先等等,我先去忙了。”威思思接過菜單就離開了。
“你不用擔(dān)心,前一段時間我還與蕭老師聊過,那時他的身體還很好,他想起了許多我們上初中時的一些往事,他還提到過你,他覺得那時對你的態(tài)度太嚴厲了,他還想著與你當(dāng)面道歉呢。”他安慰她道。
沈音想起了初中時的那一場誤會,蕭老師罰她在教室站了一天。“時間過得真快啊,蕭老師現(xiàn)在都老了,我們卻只能站在回憶里瞻仰他們的風(fēng)姿。”沈音的聲音有點沙啞,她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你有辦法能打聽到蕭老師住的醫(yī)院嗎?我想去看看他。”
“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嗯,謝謝你!”
他們吃過午飯,剛回到車上。王蒙亮的手機就響了,電話里傳出小陳焦急的聲音說:“王哥,我闖禍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讓小陳把詳情告訴他,原來小陳負責(zé)維修的一臺冰箱還沒有完工,就被負責(zé)送貨部門的兄弟送回去了,估計現(xiàn)在貨物正在運輸途中,但是他給送貨的人打電話一直接不通,聯(lián)系不上他們。那臺電冰箱的接線頭有問題,他剛檢查出問題,還沒有開始維修,就被其他部門的人員叫走了,等他回來后發(fā)現(xiàn)冰箱不見了,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冰箱已經(jīng)給客戶送走了。
王蒙亮聽完小陳敘述的來龍去脈,問清楚了那臺冰箱主人的地址,就開著車上路了。
沈音一直坐在車里沒有說話,但是她聽得出來,他遇到了棘手的事情,現(xiàn)在需要去處理。
王蒙亮在轉(zhuǎn)彎的時候,透過車里的后視鏡看到了沈音。他現(xiàn)在才想起來沈音還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他尷尬的想要說點什么,沈音卻說道:“你先處理你的事吧,不用在意我。”
他對她笑了笑說:“先把安全帶系上,我要加速了。”
沈音把安全帶系好,靠在車椅上。
王蒙亮把車速開的很大,一路上感覺是在超車。沈音坐在車里有點暈車,但是她一直忍著。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他把車停在一個小區(qū)前,讓她在車里等他。沈音等他走遠后,下車吐了。
王蒙亮來到門衛(wèi)處,詢問剛剛是否有送貨的人來過。門衛(wèi)是個中年大叔,用方言說:“沒有看到送貨的車子開進來。”
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謝過門衛(wèi)大叔后,他來到停車的地方,正看到沈音在車子外面喝水。
“你不舒服?”他關(guān)心的說道。
“沒事,只是有點暈車。”她尷尬的笑笑。
他才想起自己剛才開的車很快,忽略了她的感受,“抱歉,我剛剛……”
“沒事的,站一會就好了。平常也沒有這么嚴重,大概是剛吃完飯吧。”她遞給他一瓶水說,“你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他把前因后果解釋給她聽,“估計送貨的車子還沒有到這里,我們要在這里等一會。”他看了看時間,估計快到了。“沈音,你要不在車里躺一會,外面的陽光太大了。”
“沒事,我和你一起在這里等。”沈音走到他身邊,靠在墻上,看著周圍的花草。“王蒙亮,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變化好大。”
“是嗎?人都是會成長、變化的吧。”他靠在距離她不遠的墻上。陽光把他倆的影子拉得好長。
“你知道嗎?你總是會出現(xiàn)在我最囧迫,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感覺你就像是上天派來幫助我的天使一樣。”沈音的聲音非常悅耳,就像是風(fēng)吹動風(fēng)鈴的聲音。
“也許吧,不過你在我的眼中感覺變化也挺大的,要不是你的這雙眼睛,我恐怕是認不出你呢。”他笑笑,他走到他跟前,看著她的臉說:“你可以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嗎?”
沈音的臉開始發(fā)燙,心跳開始加速,陽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她的眼睛更加明亮。
“你知道嗎?是你把我從泥沼中拉了出來,給了我前進的動力,讓我擁有了現(xiàn)在的姿態(tài)來站在你面前。”他撫平她額前的劉海,“你還記得2013年夏季你遇見的我嗎?那時要不是你,我不會擁有現(xiàn)在的一切。沈音,答應(yīng)我好嗎?”
沈音猶豫著,她抬起頭注視著他的目光“那你和蘇羽芊分手是因為我嗎?”
他沒想到,在沈音的眼中,他與她的關(guān)系,中間隔著蘇羽芊,“我和她分手,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不用這么快給我答案,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但是也不要讓我等的太久,好嗎?”他轉(zhuǎn)過身,由于與她離得太近,他能聽到她呼吸的聲音。
沈音拉著她的胳膊說:“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們先交往三個月,如果覺得不合適,我們再分開。”
他聽到后,很開心,一把把她抱住,他伏在她的耳邊說:“好,我們一言為定。”
沈音補充道:“但是在這個期限內(nèi),我們還是要保持距離的。”
他依舊抱著他,一臉幸福的樣子,“恩。我現(xiàn)在感覺好幸福。”
這時,汽車的鳴笛聲傳來,兩個青年男子下了車,其中一個戴著帽子的男子說道:“這不是王總的車嗎?他怎么回來這里,難道是來監(jiān)工的?”
另一個指著他們說:“噓,那個不就是王總嗎?”
“呵呵,原來王總是有女朋友的呀,我一直以為王總是……”戴帽子的男子捂著他的嘴巴。
王蒙亮聽到他們的說話聲,拉著沈音走到他們面前。“今天是你倆來送貨啊,怎么聯(lián)系不上你們?”他拍拍他倆的肩膀,笑著問道。
“我的手機剛好沒電了,他的手機剛不小心掉在路上,被過往的汽車碾碎了。”戴著帽子的男子說。
“那臺冰箱先運回去,直接交到小陳手上,以后出門的時候,一定要保持通訊暢通啊。有什么問題,回公司解決!”他說完,從車里拿了一個充電寶遞給他們。
拿著充電寶的男子用崇拜的目光目送著他們離開,口中自言道:“沒想到王總這么平易近人,他還有了女朋友。”
“廢話少說,還是先把你的手機充上電,問一問維修部的小陳是怎么回事。”另一個拍著他的肩說道。
沈音坐到車里,看著他笑了。
他一臉茫然地問道:“你笑什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不是,你剛剛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的領(lǐng)導(dǎo)。”沈音把安全帶系好,“他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嗯,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企業(yè)里總愛傳一些八卦。”王蒙亮發(fā)動了車子。
“嗯,也是。我有點期待你工作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和平常一樣啊,如果你想知道的話,要不要去我公司?”他挑逗的說道。
“不了,我想自己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沈音整理了一下散亂的劉海,笑著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五點了,你把我送到縣里就好了。”她想著剛發(fā)生的那件事,估計他一會會很忙,就不打算讓他送自己回去。
“我今天不上班,還是送你回家,剛好我回一趟老家。”他想著沈音估計是不想耽誤自己的時間,寬慰她道。
回去的時候,他把車開的慢了點。路過鎮(zhèn)上時他把車停在了一家超市門口,“現(xiàn)在時間還長,我們?nèi)ス涔浒桑槺闳コ燥垺!?
沈音點點頭,他牽著她的手進了超市。他們像一對情侶那樣,他推著一輛購物車,沈音走在他內(nèi)側(cè)的那邊。他牽著她的手,感到非常舒服,仿佛沈音是一股清泉一般圍繞在他身邊,驅(qū)除掉全身的疲勞。他走到零食區(qū)域,看到關(guān)于薯片的零食,每一種口味的薯片都拿了一包。
“你拿這么多的薯片做什么?”沈音看到購物車里裝的大半都是薯片。
“打發(fā)無聊的時間唄,再說你不是還有個妹妹嗎?剛好給她買點零食。”王蒙亮笑著望向她。
“你怎么知道小娉喜歡吃薯片?”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在沈音的眼中,他還與沈月娉不認識。他慌忙改口說道:“我有個侄女,她特別愛吃薯片,所以我想你妹妹可能也會喜歡吧?”
沈音放下了幾袋薯片,“嗯,小娉確實愛吃薯片,不過你這也買的太多了點。”
“哦,你妹妹什么時間有空,我請你們出來吃飯?”他揉揉自己后腦勺。
“我回去問問她,再聯(lián)系你。”
他點點頭。
他們從超市出來,他的手上提著一大袋零食,沈音不小心把手機掉在地上,她撿起來時發(fā)現(xiàn)手機屏已經(jīng)碎了。
他拿過手機看了看說道:“我車上有一部新的手機,你先用著吧。”
沈音發(fā)現(xiàn)手機沒有什么大問題,“不用了,一會看看能不能修。這部手機是我媽送給我的。”
他看了看手機的型號已經(jīng)是五年前生產(chǎn)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找得到相關(guān)的配件了,“你還不知道我就是專業(yè)修手機的,我?guī)Щ厝タ纯础_@部手機你先用著。”他把新手機遞給她。
她的目光仍舊停留在壞了的手機上面,他安慰她道:“你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把它修好的。”
“謝謝,但是……”他把手放在她的嘴唇上。
“沈音,不要和我這么客氣,我現(xiàn)在是你的‘男朋友’,我希望你能依靠我、需要我。”
“對不起,自從我媽去世后,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過了很多年。你突然闖進來,我不知道怎么和你相處。”沈音的眼眶紅著,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他把她擁入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著:“沈音,我等你,等著你慢慢接受我。”
路過的人紛紛繞著他倆,不時有幾個老人紅著臉看著他們笑著:“年輕著,真好啊!”
旁邊的老人也隨身附和道:“是呀!”
他放開沈音,把她扶到車上,拿出紙巾遞給她。
沈音的臉頰因害羞而泛紅,她把摔壞的手機遞給他,“這個就拜托你了。”
“嗯,你要相信我哦。”他朝她笑笑。
他們在鎮(zhèn)上的餐廳吃完飯后,他送她回家。在沈音的家門口,沈月娉剛好出來看到了他們,沈音就把妹妹介紹給他認識。沈月娉就假裝不認識他,做了自我介紹,而他也做了同樣的介紹。沈音拿走了那個灰色的扇貝玩偶。
離開的時候,他本想再抱她一次,但是沈月娉在旁邊,他就沒有做,只向她揮揮手道了聲‘晚安’。
第二天,王蒙亮要處理公司事務(wù),等他開完會,已經(jīng)下午兩點了。他打電話給沈音,沒想到她正在陪沈月娉在鎮(zhèn)上做頭發(fā),估計需要三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