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泉清澈,水聲潺潺,小竹樓里靜謐清閑,唯有箜篌的樂音在空氣中綿延不絕,仿佛無邊無際。漫天的花雨紛紛揚揚,將那彈箜篌的小女子襯得愈發嬌羞動人。桃樹上的人悄悄拿起彈弓,瞄準那小女孩,本想偷笑著捉弄她一番。誰知那小女孩兒早已警覺,輕盈地換了個方向,彈弓射了個空。允初左顧右盼,卻再也尋不到她的蹤影。
“嘿,你干什么呢!”
允初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激靈,手一松,竟從樹上摔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這一聲竟能把人嚇成這樣,摔得她渾身生疼。
“你疼嗎?”
“我……”
允初睜開眼,抬頭一看,疼痛似乎瞬間減輕了許多。
“你……!”
……
翠珠撐著一把傘,輕輕遮在舒寒笙的頭上。他一身朝服,面色冷峻,目光如霜,低聲問道:“翠珠,派去的人可有消息?”
翠珠搖搖頭,恭敬答道:“大人,大王派人來過,宣您早些進宮,有要事商議。”兩人匆匆幾步便到了府外,舒寒笙推開傘,頭也不回地對翠珠道:“繼續找,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說罷,他上了馬車,身影很快消失在夜雨中。
雨雖停了,但外面的霧氣依舊濃重,偌大的宮殿顯得格外冷清。舒寒笙與宮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殿內回響,清脆而孤寂。
還未進門,便聽見鄭七的咳嗽聲,舒寒笙心中五味雜陳,腳步不由得頓了頓。他猶豫片刻,直到殿門被緩緩打開。
鄭七的面容蒼白如紙,咳嗽聲斷斷續續,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寒笙,陛下的生辰就快到了,孤要找的人……你可找到了?”
舒寒笙低下頭,聲音沉重:“大王,寒笙有負所托,三年來……一無所獲。”
鄭七手中捏著一枚棋子,目光望向門外,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竟……有三年多了。”他喃喃自語,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冬日。
……
“阿七,師公說了,今日這一架不會牽扯到你。”寒清的聲音清脆如鈴,她的小臉被寒風吹得通紅,鄭七看在眼里,心中一陣酸楚。
他緊緊捏著手中的帕子,聲音有些顫抖:“寒清,我……我……”
“阿七,路師公叫你。”六師兄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鄭七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帕子不慎掉在了雪地里。
“小清,以后……我會保護你的。”
……
“陛下!”舒寒笙的聲音將鄭七拉回現實。
鄭七擺擺手,神色疲憊:“罷了,此次和碩公主要求與唐國陛下和親。但孤的姐姐與你之間的種種……孤無力成人之美啊。”
舒寒笙低下頭,心中郁結難解,越發想不通她為何要跑去長安。
“但孤希望,你二人能放下過往,護住越國的江山。”
舒寒笙拱手道:“公主愿為越國江山考慮,臣亦是心甘情愿。”
“如此甚好,那就由你護送公主去帝都吧。”
……
夏雨斷斷續續,南苑的虞美人開得有些萎靡,玉蘭亭也少了往日的生氣。
玉蘭倒好了茶,見一身墨色朝服的舒寒笙走來,欣喜地拉起他的手:“寒笙,你看,這茶是小七派人送來的,我覺著味道不錯,便叫你來嘗嘗。”
舒寒笙看著她雙手捧著茶杯,小心翼翼地遞給他,心中卻無半分喜悅。他搖搖頭,接過茶杯,低聲問道:“公主,我聽說……您要去長安。”
玉蘭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所以,你是來問這個的?”
“是。”
玉蘭努力撐住臉上的笑意,聲音卻有些顫抖:“對啊,我要去長安。我要嫁給那個高高在上的唐國天子。”
舒寒笙咬了咬牙,聲音低沉:“為何?”
“為何?”玉蘭的笑終于撐不住了,眼中泛起淚光,“三年了,自打你妹妹失蹤,你可曾正眼看過我?”
舒寒笙嘆了口氣,聲音疲憊:“你要的,我給不了……”
“我怎的給忘了,她還沒回來。”玉蘭苦笑一聲,拉過舒寒笙,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墨色朝服,頭發雖束起,卻仍有幾縷散落在肩上。
“是你變了,還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你啊。”
舒寒笙推開玉蘭冰涼的手,聲音冷硬:“玉蘭……你,自重!”
玉蘭面色蒼白,眼中的淚水終于滑落,滴在潤紅色的花瓣上。她的聲音顫抖而凄涼:“我曾對你說,我會穿著越國最美的嫁衣,做越國最美的新娘嫁給你。可是你呢?你說希望我能穿上這身藍色的衣裳就好,你說你娶的是玉蘭,只是玉蘭,與公主這身份無關。”
舒寒笙沉默不語,玉蘭的身影在他眼中顯得愈發凄涼。閑庭舊地,物是人非。
“玉蘭,你可知除了你,大王身邊還能有什么親近之人?”
玉蘭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寒笙,越國已經快要亡了,你還能一直陪在他身邊嗎?”
舒寒笙毫不猶豫地回道:“我舒寒笙,一定會忠于大王,忠于越國。”
玉蘭喝下一杯茶,聲音低沉:“可小七……活不了多久了。”
舒寒笙一怔,心中猛然一沉。
玉蘭的手緊緊攥著茶杯,終于忍不住,一手扒開桌上的茶具。茶杯摔碎的聲音與玉蘭的聲音一樣零碎。
“舒寒笙,你知道嗎?即便是你,也無法改變越國將亡,鄭七將死。而你!和所有人,都會成為唐國的奴隸!”
說完這一切,玉蘭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發絲凌亂,大口喘著氣。
“為何啊?她舒寒清無緣無故地離開,除了你,還有小七每日心神不安。連夢里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舒寒笙雙手握成拳,身體不住地發冷。他的腦海中翻涌著無數念頭——越國會亡嗎?他拼命想要保護的一切,是否真的會煙消云散?他又算是什么?他拿什么保護好阿七?
可惜,他什么都不是。
舒寒笙蹲下身,屏住所有眼淚,扶起玉蘭:“玉蘭,你大可安心嫁給陛下,我會盡我所能……護住大王。”
玉蘭的淚水滴答落在地板上,她緊緊抓住舒寒笙的手,不肯放開。
……
萬千城墻上,舒寒笙突然明白,他、玉蘭以及鄭七,永遠都不可能為自己而活。誰不都是為了越國?他不知道“他”是為誰而活,也不會清楚三年前的舒寒笙是為了誰。
連一個囚禁的牢籠都沒有,這世間對他早已遺忘。久到他都覺得,“舒寒笙,你真是個混蛋!”
……
鄭七望著城墻上的那一抹青衣,低下頭,從袖中抽出一根銀簪。只是他再一次被銀簪戳破了手指。
……
帕子留在了雪地,轉身的那一刻,他的手被藏在帕子里的銀簪戳破。
身后的女孩兒撿起帕子,癡癡地望著他的身影。如今看來,一生的緣分,不會被輕易地寫在他們的卷宗上。
“清兒。”
他又咳嗽起來,趕忙用手捂住嘴,攤開來看,竟是滿手的血跡。手中的銀簪掉在了地上,意識漸漸模糊。
“大王……大王!”
“鄭七,你醒醒……鄭七!”
他努力睜開眼,看見一張模糊的臉,卻甚似她。
……
三年后的你我,已然分不清誰是誰了。
……
宮門漸行漸遠,她放下車簾,從袖中拿出一塊帕子。那帕子潤滑薄軟,還印著幾行字。
秋意涼,相思有幾兩。
但憔悴,不可度量。
飲幾杯,難得伊人難得醉。
等到如今,酒無味。
指尖撫過字跡,可惜鄭七不懂,也不會懂她是有情之人,情不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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