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能把陳凡怎么樣，可沈若玫不想就這么輕松地放過他。

讓警務員給陳凡一個單子，一格不落下地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還錄了指紋，拍了正臉照跟側臉照等等等。

陳凡一改之前的頑固，表現良好地配合，這反倒讓沈若玫摸不著頭腦。

小張在后面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扭捏了一會兒才開口：“隊長，有沒有審出什么？”

沈若玫微微搖頭，對旁邊的沉穩男開口道：“你今天去接，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有。”沉穩男不需要思索地便開口：“穆家那個管家對他的態度很恭敬，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保鏢該有的，而且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你知道我們這種特種兵退休過來的，敏感度比平常的還要快上幾分，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很詭異，是個危險人物。”

這話更讓沈若玫堅定心中的猜測。

陳凡填完表格，嬉皮笑臉地說：“能放我離開了吧現在。”

警務員得到過通知，說：“需要留下聯系方式，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希望能夠配合我們調查。”

陳凡沒有多言，直接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他知道即使自己不給，對方也會找到。

“現在可以走了。”沈若玫從門外走進來，神色凜然地看著陳凡，一字一句地說：“不過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什么證據。”

陳凡定定地看著她的胸前，那里掛著個標牌，寫著“沈若玫”三個字。

……

等陳凡重新見到外面的世界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穆念慈第一時間接到消息的時候就馬不停蹄地想要過來，連朱莉也一起來了。結果卻被攔在了外面。

陳凡剛踏出玻璃門一步，就看到兩個倩影往他的方向跑過來。

厲害，穿著高跟鞋都能跑這么快。

“你們怎么過來了？”陳凡上前一步問。

“你好意思說，被叫到警局來也不跟我們只會一下，要不是康伯，我們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朱莉語氣不善地說。

穆念慈也是一臉關心又生氣的模樣，陳凡摸了摸頭發，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這不是沒事出來了嘛。”陳凡說。

“走吧，回去再說。”穆念慈沉吟一會兒，說。

三人陸續坐上寶馬車，陳凡已啟動引擎，朱莉就開口：“這到底怎么回事？”

陳凡覺得這種事情隱瞞下去也沒有用，還不如讓她們知道，好在心里做下準備。

便開口說：“我之所以受傷，是因為有人在半路伏擊，我那時候沒有說的是，對方派了十三個人過來，除了那個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小嘍嘍，被我每人一刀給解決了。”

他說的輕巧，后面的穆念慈跟朱莉都倒抽了一口氣。

這樣說的話，陳凡就是殺了十二個人了呀。

雖然是反派角色，可人命什么時候這么不值錢了，這一下子涉及到了她們沒有接觸到的方面，兩個人都十分驚悚地盯著陳凡的后背，一時無語起來。

“當時我受傷了，我只是掩蓋了我自己的血跡，其他的我都讓秦雙處理了。不過秦雙處理的不干凈，尸體被警方的人找到了，那個叫沈若玫的女警應該是有所懷疑，畢竟我之前跟保安團有過節，加上何安的失蹤，對方就注意到我了。”

陳凡雖然注意到了她倆目光里的恐懼，可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上，兩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一些，除了一開始的驚悚，現在都恢復了鎮定的神情。

“沈若玫？”穆念慈驚呼。

陳凡挑眼：“你認識？”

“聽說過。”穆念慈心一沉，說，“她可是很有名的刑警隊長，而且為人剛正不阿聰慧靈敏，如果被她猜忌到了，那么她是不是已經掌握了什么證據在手。”

陳凡思考片刻，搖頭：“應該沒有，她今天的問話，多都是心里的猜忌，若是有了實證，她就不會說那樣的話。”陳凡可沒有忘記在出來之前，沈若玫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這么說的話，他們是沒有發現什么證據只是找你去訊問而已。”穆念慈說完心里松了一口氣，剛才一直緊繃著神經，令她整個人都處于高度的恐慌當中。

她是親眼看到陳凡殺了何安跟他手下那么多人的。

“那么只是簡單的問話，為何你進去那么久才出來。”朱莉疑惑，“這才是讓我……我們擔心的事。”

朱莉本來想說她擔心，結果看到穆念慈關心的眼神，便隱晦地加上了“我們”。

陳凡對著一點都不知情，自顧自地說“她本想給我壓力，看我能不能吐露出點什么，結果見我油鹽不進，應該是生氣了吧，便找了一堆理由，要我填表格，留聯系方式拍照啥的。”

“現在沒事就好。”朱莉說完一頓，連忙說，“不過我想對方應該不會就此罷休，你后面有什么行動一定要注意些，免得被那邊的人得到了什么把柄。”

陳凡沒有反駁。

對方那股如同毒蛇般的眼神悄然鎖定在他的身上，一定不會輕易罷休。但是想要找到點什么，還是省省的好。

執行了那么多次任務，陳凡自認沒有落下什么尾巴。

這次他相信，想要讓他落下尾巴可沒有那么容易。

除非對付弄來了比他更厲害的角色。

……

經過這么個小插曲，周圍的一切反而寂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里，陳凡總是兩邊跑。

朱莉興致高昂的讓陳凡做指導教練，這對于在蒼龍里當教官的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只需要簡簡單單的幾招，就讓保安團里的人招架不住。不過令陳凡滿意的是林武的資歷還不錯，雖然年紀很大了，可底子不算差。陳凡就吝嗇地多教了兩招。

除了指導保安團里的那些菜菜，陳萌萌的鍛體操也不能落下。

每次陳萌萌都是被陳凡從床上拽起來，在朱莉的陪同下才能勉強的配合。

其實朱莉也是存了私心的。

陳凡身上的一身本領不愿教，她就只能找機會學，這次正好順了她心意。

她的這點小把戲陳凡早就明白，但是沒有說破。

這套鍛體操不是什么秘密，朱莉想學的話就讓她學好了，這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鍛體操能夠增強自己的力氣與耐力跟爆發力。朱莉本身就是個跆拳道高手，這對她來說可以算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