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沒告訴我小石子不見了！”

“你想去哪？”

“當然是去找了，你怎么還能這么冷靜地坐在這。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嗎。”

“我說了他暫時不會有什么危險，你這么著急沖出去就能保證自己救得了他了？”

燕蓁蓁的心里就跟明鏡似的，破廟里的人根本就不止有乞丐，應該還有別人的眼線。

否則怎么能第一時間找到自己，更甚是想暗殺自己呢。只是眼前這個愣頭青沒想清楚罷了。

“別整天只想用你的拳頭解決問題，也好好動動你的腦子。”

燕正言沒有因為燕蓁蓁的話而跟她吵起來倒是出乎燕蓁蓁的意料，看來她這個弟弟是真的關心他這認識了沒多久的小乞丐了。

“那你知道他在哪了？告訴我，我去救他。”

燕蓁蓁把眼前的糕點推向燕正言，“你救不了他。那地方你也闖不了。”

“哼，故弄玄虛。”

“孫庭均府上或者賢王府上，這兩個有哪里是你能硬闖的？”

“這…你…你怎么知道是這兩個地方。孫庭均是戶部尚書，管理國家財銀，你懷疑他幫了小石子，不想讓人知道他做的那些事還說得過去，可賢王一向在外口碑不錯，這件事又跟他八竿子打不著一塊，你怎么也會懷疑他？”

燕蓁蓁的眼神閃了一下。

她能說是因為上一世她盡心盡力為他拉攏官員而熟識他的手下官員嗎，她能說是因為她就是死在他的手下而看透了他那副虛偽面孔嗎，她能說她第一次去破廟就發現了身邊的眼線，卻還是不動聲色，即使猜到了破廟里的人會有不測，還是選擇靜觀其變嗎。

“推測罷了。”

自從這親姐在小半年前醒過來之后，便總是隔三差五露出落寞的眼神。

原本她那雖然脾氣很差卻總是高傲自信過頭的親姐好像完全不見了，變得更加隱忍，還有一絲…陰惻惻的？

“只是推測而已啊。總之我不能完全放任，這一次是你的失策，竟然同意讓我跟睿王一起治理流民，我闖不了那兩個人的府邸，睿王總可以吧。你管不了我。”

“你能請動睿王幫你，也是你的本事。”

至少她第一次就沒請得動他。

那人應該是她重生一世里最不安定的因素吧。

他到底想做什么。

讓我做什么都可以，那小石子失蹤，私吞國庫銀兩的證人沒了，普通百姓被說成流民也無可避免的事，也在他預料之內嗎。

“你發什么呆呢，我在跟你說話呢。”

燕蓁蓁呷了口茶，掩飾了一下方才的走神，“我聽著呢。你說蘭華怎么了？”

“就沒見過這么麻煩的人。聽說我倆要跟著睿王做事，又聽下人們嚼了兩句舌根，說什么太師府有三位小姐少爺，獨獨她被排開了，當下斥責了那下人不說，還直接殺到祖母的院子里去了，哭得那叫個慘啊，聲音就跟殺豬似的。”

燕蓁蓁噗嗤一下笑出聲，“說得你看過殺豬似的。”

“我是沒好意思說，其實是比殺豬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