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話…大小姐誤會了，奴婢只是隨便出來走走，并沒有受什么人的指使。大小姐說什么主子的手，奴婢不敢隨意抹黑主子?！?

居然還會反抗，這是真的忠心，還是平日里被孫姨娘嚇得不輕了。

“這樣…那你就更應該受罰了。當初我是怎么懲罰沈嬤嬤的我想你也清楚得很了，但是還是少有人知道她是為什么被罰了?！毖噍栎璧皖^玩著自己的手指，“采苓，給翠兒說一說?！?

采苓道了聲是，走上前把翠兒踹翻在地，“大小姐當初懲罰沈嬤嬤，就是因為她太不懂規矩。對了，當初她就像翠兒現在這樣，狼狽地趴在地上，哭著求著大小姐能繞過她，那受刑的滋味真真是難受。”

“孫姨娘的院子在另一頭，你卻跑到這來隨便走走，放著自己的主子不管。府里何時又多養了一個需要人伺候的小姐？”

“這…這…這…”翠兒早就把采苓那一套把黑的說成白的話給嚇傻了，哪還能反駁得出。

“大小姐給你任務做是想救你，別不識好歹了。那孫姨娘平日里再怎么趾高氣昂也只是個姨娘，身份還能高過大小姐？翠兒，你可別顧此失彼，小心受苦啊?！?

翠兒仿佛能聽到沈嬤嬤死前受刑慘烈的哭喊聲，拼死從地上爬了起來，用雙膝走路來到燕蓁蓁的面前，看見對方依舊是毫不關心的樣子，更是確定了自己有罪的想法，哪還記得起這一切不過是對方一一面之詞。

“大小姐，大小姐，是奴婢犯傻，犯錯，犯糊涂，今后大小姐吩咐的所有事情，翠兒都會言聽計從，不多言半個字，大小姐千萬別懲罰奴婢。”翠兒猛地磕頭，直到把自己的額頭都磕破了，燕蓁蓁才終于把眼神從自己的手指移到了她的臉上。

頭雖動了，但眼神依舊是冷漠無情，甚至連個音都沒有從喉嚨里發出。

越是這樣安靜的氣氛，翠兒越是能感受到燕蓁蓁的威壓。

“這次…這次奴婢確實不是隨便走走走到這的，奴婢是專門來堵大將軍的。孫姨娘知道燕大將軍來了蘇香園，是又摔杯子又摔花瓶的，后面才想出要裝病把燕大將軍請到自己的院子里。奴婢知道的就是這些，奴婢也是無奈才聽從孫姨娘的命令，大小姐恕罪?！?

一會兒，燕蓁蓁彎腰把翠兒從地上扶了起來，邊用手帕擦著她額頭上的汗邊說到：“這件事怪不得你，我自然是懂得的。你能愿意幫我做事，我還要感謝你呢。”

翠兒額頭上的汗越擦越多，燕蓁蓁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這條手帕就賞給你了，該說什么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是…不用了，奴婢明白。”翠兒哆哆嗦嗦地把手帕收好。

“聰明的丫鬟，那你現在就去吧，孫姨娘還在等你的消息呢?！?

“是…是！”

“唉…父親也真是的，給制造了這么個機會，怎么沒好好把握住呢，倒是差點給了那孫婷?！?

燕蓁蓁繼續往蘇香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