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在這，這孫霖是你的侄女吧，這次她傷了蓁蓁，看起來家教就不好，你同她出一一門，雖然輩分不同，但也要時刻警醒自己，別和她一樣做錯事。”

孫婷的身子一抖，老太師這是在警醒自己嗎，難道平日我私下打壓溫蘇婉母女的人老太師知道？

“是，我清楚了。”

“婷兒，過來祖母這，我這肩膀最近痛得很，你過來給我捶捶。你的手藝好，捶了舒服。其他人沒有什么事就散了吧。”

這祖母對孫婷這個她欽點的兒媳婦還真不是一般地滿意，竟在眾人面前都正大光明地袒護起來了。

燕蓁蓁冷笑一聲，這孫婷倒是個有腦子的，知道抱住自己祖母這顆大樹，但身邊的人卻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她應該也是恨得要死吧。那她燕蓁蓁此時若不燒上兩把火，還是燕蓁蓁嗎。

“孫姨娘，你有時間也多陪陪蘭華啊。蓁蓁告退了。”燕蓁蓁作出欲言又止的樣子，轉身欲走。

“等等！蓁蓁這…何出此言呢？”

燕蓁蓁早就算計好了對方不會讓她走，這下不是她燕蓁蓁要說的，是對方問她的，長輩問話不能不答，她說出什么都怪不了她了吧。

“我也只是心疼蘭華。昨日我跟她一起進宮，在路上遇見了世子妃和上官郡主，蘭華便拼了命地跟在她們的身后，甚至還跑了好一段路去問安，蓁蓁覺得，蘭華是不是從小被管束得嚴了，少了些玩伴，所以才會這么…緊追不舍。”

“什么！”

先反應過來的不是一心為燕蘭華算計的孫婷，而是燕蓁蓁那恪守禮教的祖母。

“這成何體統！說到底也是太師府的小姐，你怎么不攔著她！”

燕蓁蓁驚慌失措，皺著眉頭使勁搖著頭。

“是孫女沒有考慮周到。祖母恕罪。我原以為蘭華這么想與上官郡主結交是因為想交朋友的。”

“真是…真是…唉…到底是個庶出，不懂規矩。”

祖母嘆息了一聲。

孫婷瞪大了眼看著這位老人，這還是她第一次說出燕蘭華庶出的身份，是什么讓她突然對燕蘭華失望至此。這燕蓁蓁，自大病一場后處處跟自己作對，看來還是要在溫蘇婉耳邊多吹吹風，嫁個底門低戶更好。

不懂是不是因為在想事情，孫婷的手下也沒輕沒重的，一不小心這捶肩的力道就大了一下，疼得其祖母哎喲了一聲。

“罷了罷了，你也不用捶了，都走吧，我要休息了。”

祖父自然留下來陪著祖母，燕蓁蓁今日沒有從小石子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休息兩日應還要去一趟，而燕正言好不容易回來也把自己關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燕蓁蓁正拿著書坐在屋子里，懷里抱著暖爐，神情十分專注認真。

采苓推門而入就看到自家小姐出神，走過去，看了眼燕蓁蓁手里的書，問到：“大小姐這是在看書嗎？”

燕蓁蓁身體輕微一抖，眨了眨眼，回答到：“拿著書當然是在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