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一些流言蜚語，確實希望不要有人放在心上。”燕蓁蓁說完快速地低下頭，好像想掩飾些什么。

孫霖察覺到，只想猛戳燕蓁蓁的痛處，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燕蘭華作出那種惡心事，她們憑什么說我，難道她不要臉的程度不更值得讓人說道嗎。”

燕蘭華出事，燕蓁蓁這個做姐姐的名聲能好到哪里去，孫霖想到就開心，方才被卸了手腕的痛苦好像都減弱了一些。

燕蓁蓁低下頭的眼中劃過奇異的光。

“此次前來，是聽說孫小姐要進宮了。我畢竟是太師府的，有一些傳言還是想提醒一下孫小姐。不過都是一些宮中秘聞，還望不要外傳。”

原本煩躁想讓燕蓁蓁不要假好心的孫霖，聽到是宮中的秘聞，又忍不住內心的好奇，硬生生地把那句“不需要你多管閑事”給咽了下去。

“不知孫小姐可知道幾年前受寵的媛妃。”

孫霖的姑姑是皇后，時常也有空在宮中行走，而且媛妃當年受寵的程度一度還威脅到了皇后，她自然有耳聞，所以點了點頭，而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開口到：“近年好像沒聽到消息，好像是生病休養。”

“休養啊…”燕蓁蓁頗為高深莫測地停頓了一下，吊足了聽者的好奇心后才說到：“曾經這么受寵，會因為休養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了嗎。”

孫霖也覺得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出問題。

“媛妃娘娘啊，是別人拔掉了舌頭，砍掉了雙腿，扔到她的宮里的，這口不能言，腳不能行的，確實應該好好休養。”

孫霖感覺自己仿佛能看見她那凄慘的樣子，整個背脊都在發涼。

“可是她…有皇上的寵愛…”孫霖也不知道，她為什么無端地害怕起來，仿佛這件事不僅僅只是一個與她無關的傳言。

“孫小姐這是認真的，還是想同我開個玩笑？所謂帝王寵愛，到底是怎么回事，孫小姐此等身份，還看不明白嗎？”

“那她…就是媛妃為什么會變成那樣…”仿佛為了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死死地盯住燕蓁蓁。

不知是沒有領會到她的期待，還是對方根本不想給她任何的心理安慰，直言不諱道：“后宮只有一個真正的主人，媛妃多得了本不該屬于她的寵愛，那人…容得下她嗎？孫小姐，我講這個故事就是想讓你好好想想，入宮后誰才是你最大的敵人。或者說，還有誰不想你死？”

燕蓁蓁最后一句話，幾乎是貼在孫霖的耳邊說的，陣陣涼風劃過孫霖的耳朵，讓她像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沒有人！

后宮嬪妃三千，皇上卻只有一人！

皇后作為后宮之主，自然要維護后宮的秩序！

燕蓁蓁拍了拍孫霖的肩膀，“孫小姐，宮中的賞賜已經到了。還有，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那日輕薄了燕蘭華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是不是燕蓁蓁這一拍過重了，孫霖竟直接跌坐在地，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