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燕蓁蓁像找到了久別好友一樣，越說越興奮，“而且，我們還不能馬上打開城門，至少…再等一個時辰這樣。”

許是說的太認真，燕蓁蓁并未發現旬祈朔看著自己的灼灼眼神。

“好，就按你說的辦。”

旬祈朔負手而立，站在城樓上發號施令，燕蓁蓁就站在他的身后。“命令下去，再換下一批頂門的士兵后就不用再換了。叫他們也不用太認真，不用太盡力，隨便撐一下就好了。”

聽命的士兵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在原地定了幾秒。不用太認真？不用太盡力？隨便撐一下？那城門不是分分鐘就要被推開了嗎。

王爺難道是看到無力回天，自暴自棄了？

亦或者是被逼瘋了，剛剛的話都是瘋言瘋語？

“還愣著干什么，聽不懂我的話嗎。”冰冷刺骨的聲音讓那個小士兵打了個寒顫，連忙點頭領命，一溜煙就跑走了。

“這樣便好了。”

接著眼光似無意瞥見燕蓁蓁的脖子，無意間問到：“燕大小姐的傷如何了？藥可夠用？若是有需要，隨時與我說便是。”

燕蓁蓁的手撫上脖子，這才想起，出門太急，竟然連繃帶都沒解開，“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多謝睿王的關心，還有那些名貴的藥品，也一并謝謝王爺了。還有…種種都謝過王爺了。”

燕蓁蓁說的是馬車上的事，話到嘴邊饒了又繞了一個彎。

“你總在謝我…卻好像也沒什么謝禮呢…”旬祈朔的聲音極小，像是隨意嘟囔的，卻每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傳進了燕蓁蓁的耳中。

這人是故意的！

不知為何，燕蓁蓁便是這么篤定。眉頭不自覺地挑了挑，皮笑肉不笑地說到：“說來睿王爺確實幫過民女許多，這份大恩卻不是隨意幾句謝謝能道完的呢。”

“燕大小姐言重了，不過這么幾次舉手之勞而已，不用都放在心上的。”

不要臉！

燕蓁蓁的眉頭挑得更高了，“睿王爺不用管我，這份大恩我是一定要還的，只是王爺身份最貴，王府里也應該什么都不缺，民女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能當作還禮送給王爺的。”

旬祈朔掩去眼中閃過的似狐貍般的光，語氣包含著極其為難的意味，“這…要不這樣，若是有一天，我向燕大小姐討要什么，大小姐不要拒絕就好了。”

“若是我沒有，拿不出呢？”

“一定是燕大小姐有的東西。”

燕蓁蓁思考片刻便舉起手掌，“好，擊掌為誓，絕不反悔。”

“擊掌為誓，絕不反悔。”

說話間，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城門口的士兵果然幸不辱命地完全沒在認真鎮壓。已經有一兩個身材小的從敞開的門縫鉆了進來，又被合上。

燕蓁蓁與旬祈朔對視一眼，時機到了！二人下了城樓。

“咦？大將軍，那不是大小姐嗎，怎么站在睿王爺旁邊啊，他們要做什么？”

燕執望去，瞇起了眼，思考了一陣，暗叫不好，剛想沖過去，就聽到一聲有力的男音。

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