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洞就在這三不管地域的南方。而老漢所在的小鎮(zhèn)則距離無涯洞有百里左右。
經(jīng)過這一年的細(xì)心教導(dǎo),無牙的基本功打的很扎實,可以繼續(xù)修煉了。而莫問幾人商議后,決定將無牙送到無涯洞學(xué)武。鄭氏兄妹已經(jīng)將門貼送到無涯道人手中。而無涯道人對這個少年也很好奇。回帖說可以看看,雖沒有答應(yīng)。但是從這幾年來看,無涯洞收下無牙的機(jī)會還是很大的。
天機(jī)老人自告奮勇當(dāng)?shù)舜舜巫o(hù)送無牙的使命。雖然老漢的修為不高,但老漢的卜卦水平高,相信無牙能夠順利的到達(dá)。所以三人對此次的路途并不擔(dān)心,也沒有擔(dān)心的必要。老少二人要錢沒錢,要色沒色,也沒有什么仇家,誰會打他們的主意呢。
而阿大卻不這么想。也不知道他從哪知道了消息。準(zhǔn)備在路上宰了無牙,以報當(dāng)年的羞辱之事。而為了保險,他還找到自己的大哥兼師父桑昆。
“大哥。”
“叫師父。”坐在蒲團(tuán)上的桑昆,眼皮都沒睜開。
“師父。”
“嗯。什么事啊。”桑昆很了解自己的這個徒弟兼小弟,沒事他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是這樣的。”阿大就將當(dāng)年自己被人羞辱告訴了桑昆,當(dāng)然還添油加醋的說是他打著桑昆的名號,正常的收“營業(yè)稅”。
“師父,他們欺負(fù)我,就是欺負(fù)您啊。您要是不給我主持公道,我就沒法活了。嗚嗚...”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叫大哥。說了多少次,有業(yè)務(wù)時叫大哥。只有修煉上的事情找我才叫師父。總記不住。”
“大哥,大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阿大為了讓桑昆幫忙,上前抱住了桑昆的大腿哭訴了起來。
“好好。你先放手,放手!”桑昆一把薅住阿大的頭發(fā)把他扔到一邊。
“我新做的衣服都讓你,哭臟了。成天給我惹事。放心,不就幾個人嗎。好說。”桑昆答應(yīng)了下來。
轉(zhuǎn)眼間,無牙已經(jīng)走了有三天了。
還別說無牙和老漢不在,三人都有些不自在,好像少了些什么。
莫問這一年想起不少事情,其中就有自己是誰,還有些兒時的記憶。而且,他也接受了鄭馨叫自己“問哥哥”。有一次莫問順嘴叫了一聲“馨兒”,讓鄭馨興奮了一整晚,晚上差點沒爬到莫問床上去。還好鄭松及時發(fā)現(xiàn)。鄭松和自己的妹妹好好的聊了一夜,讓她矜持矜持。但,一點用都沒有。不得已,鄭松只能跑到莫問那和他聊了一夜。莫問覺得鄭松還是搬來和自己同住為好,這樣鄭馨能有所顧忌。果然,鄭馨從那以后再也沒“發(fā)燒”過。
這天三人這無所事事的,聚在一起聊天喝茶。卻聽院外吵吵嚷嚷,十幾個人護(hù)擁著一個道士打扮的大漢走向院子。
“哎呀,這地方可真不好找。”
“辛苦道長大哥了。”
“什么道長大哥,要叫前輩。一點都不懂規(guī)矩,和阿大一樣。”
“是是。”
“是他們幾個嗎?”
“對對,就是他們。”
“嗯。一會兒別說話哈。”
道士走進(jìn)院子,可不打招呼,進(jìn)來便走在竹椅上。
“諸位,你等可是那日之人啊?”
“哪日?”
“就是那日。”道士有些羞于啟口。
“道長好沒禮貌,也不打招呼,進(jìn)來便坐,又沒頭沒尾的胡問一通,是何道理?”莫問出聲道。
“道理?本座乃飛足木門總領(lǐng)事,又是鐵牌理事,吾說的話就是道理!”
“呦,一個鐵牌就敢如此放肆。您真是好大的官啊。”鄭馨氣不過,忙出言教訓(xùn)。
“呵,小娘子長得好生俊美啊,不如和本座回去結(jié)為道侶如何。”
“放肆。你...你”鄭馨瞬間就羞紅了臉,很是氣憤。
“哼!道長何必為難女人呢。何況,你來此地也不是為了此事吧。”
“哼,也罷。只要這美人答應(yīng)和本座離開,本座就饒了你等賤命,你們羞辱我徒弟阿大的事就算了。”
“阿大,是道長的愛犬嗎?我等不曾欺辱過啊。”
“放肆!你...你羞辱我嗎?!”
“羞辱又如何,別說你徒弟,什么阿大,就是再來幾個我等也全都收拾了。”莫問輕蔑的回道。
“哼!來啊,將他們?nèi)私o我拿了,女的別弄傷了。男的都宰了。”道士氣的將竹桌一掀,拔出一把大刀,指著三人說道。道士不是桑昆是誰。
桑昆只有人階中期,而且是剛剛進(jìn)入中期沒多久。人界的修士大多數(shù)一生只能到達(dá)人階巔峰,能達(dá)到地階的也僅有百位。而能達(dá)到地階巔峰之人只有十人左右。盡萬余年,人界不曾出現(xiàn)過飛升之人了。而神魔兩界的通道正是接引飛升天界的修行之人。
三人完全不怕他們,三人在天界的時候就是天階修為。莫問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雖然莫問失憶,但修為尚在。三人這些天實在是太無聊了,正好和這伙人玩玩,權(quán)當(dāng)解悶兒了。
但桑昆不知道啊,桑昆還以為是幾個散修,一點都沒有提防。
桑昆帶來的幾個人雖然沒有他的修為高,但也有人階初期巔峰了。桑昆看著他們每回都要勝利了,卻又讓莫問幾人躲過了。院子了喊殺震天,但莫問三人沒有一個受傷的,相反桑昆帶來的幾個人一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打了一個時辰,桑昆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倒下,躺在地上除了“哎呦”、“疼死我啦”再沒有別的話了。他還能不明白嗎,除非他是傻子。
“好,好啊,你們不僅不講道理,還和我們飛足作對。你們?nèi)齻€等著哈,等著我,等著我來找你們報仇。”說完,就跑了。
他的手下看到自己的老大都跑了,紛紛連滾帶爬跑掉了。
“哼,還好他們跑的快,不然我一定讓他們知道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莫問和鄭松完全沒理她,兩人一邊喝茶,一邊下棋。
而令一邊的無牙和天機(jī)老漢,則已經(jīng)快到無涯洞的山腳下了。天機(jī)老漢,早就在早上的時候卜卦算出阿大會在路上伏擊他們,而兩人也很高明的避過他們的伏擊。
“好了,無牙。老漢我就送你到這吧。”天機(jī)看了看山,和無牙說道。
“爺爺,謝謝你。也替我謝謝哥哥姐姐們。沒有他們,我也不能完成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個真正的修煉者。”
現(xiàn)在的無牙,已經(jīng)成了一個俊朗的少年郎。身長五尺半,長發(fā)飄飄,發(fā)髻上箍了一個玉環(huán)。身上穿了件墨色的公子衫。任哪家的姑娘都會愛慕他吧。
天機(jī)老漢又交代了無牙幾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不,是在鎮(zhèn)上的旅店等他,因為無涯洞立下規(guī)矩:凡上山求仙者,只可一人上山,不得有他人幫助。天機(jī)也只在旅店等無牙七日,七日之期一過,若無牙還沒與他相見就說明無牙被收下了。
無牙并不知道,上山的路上還有一伙強(qiáng)人在等著他。這伙強(qiáng)人不是阿大又能有誰呢。
這回阿大學(xué)聰明了,呆了兩伙人。一伙埋伏在路上,顯然這伙等不到無牙了。而令一伙由阿大帶領(lǐng),守在山上,想來無涯洞是不會管他們的,這是阿大這么想的。
實則,無涯洞的無涯道人早就主意他們了,但無涯道人只是派自己的大弟子無心先看著,本著考驗無牙的意思。
而無牙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上山的路分兩部分,一部分和普通的臺階無二,一部分由無涯洞的工匠所鑄。這部分臺階上可有紋路,每上一層感覺都不一樣。無涯洞正是用臺階來考驗上山求仙的弟子心性。心性好的留下,心性不好的離開。盡五十載,無涯洞都沒有收到一個弟子。而過往的無涯洞的弟子不是當(dāng)了將軍就是成了一方霸主。門內(nèi)僅剩下無心一人。
此時的無牙正急速的向山頂進(jìn)發(fā),步履穩(wěn)健,未有一步踩空。
突然,從臺階的兩旁殺出十幾人,全身黑衣,口帶黑布,看不清模樣。每個人手里拿著把大刀,明晃晃,霎時耀眼。
無牙一愣。
但他們可沒愣,殺來就是殺招,刀刀砍向要害。
無牙雖然修為不高,但也有人階初期。莫問雖然沒有教他功法,但是教了他一些格斗的本事。對付三五個大漢不成問題。所以阿大等人沒有占到便宜。相反,無牙的力氣很大,幾拳就打退了四五個人。阿大他們也是一愣。
阿大心想:這小子行啊,一年不見,身手見長,會動手了。要是他入了無涯洞,那我不完蛋了。
心里一狠。忙讓手下往死里砍。
手下的幾個人,也是有點發(fā)憷,不是無牙厲害,而是無牙的拳頭厲害,打的是真疼。但是老大的話又不能不聽。幾人一咬牙沖了上去。打了一會兒,幾人才發(fā)現(xiàn),無牙就會幾招。幾人也壯著膽子一擁而上,把無牙給撲倒了。很快無牙就讓幾人抓了個結(jié)實。
阿才見無牙被抓住,心里一樂。這回看你往哪跑。上去就是幾腳。
“再打啊。”
“阿大!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有本事單打獨斗!”
“誰和你單打獨斗。你是不是傻。”
“哼!”
“小子,你也別怪我,誰讓你得罪我來者,下輩子長點眼,別誰都得罪。”說完拿起手里的刀,就要往無牙心口上扎。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之劍風(fēng)隨風(fēng)而來。還沒等阿大反應(yīng)過來,他的腦袋已經(jīng)和他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