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是報你當時在山頂上的一箭之恩!”孟青冷幽幽的回了一句,踩著石頭朝著山谷外沖了去。
趙子軍拿著斷臂和大弓正要往上沖,可是,身后一道巨大的身影壓進,趙子軍正要閃躲,可卻被那大蛇一口咬下,直接吞入腹中。
大蛇血色的右瞳朝著上方看去,閃了閃,巨大的身子沖天而起,朝著那上方的三人追擊而去。
山谷外,孟青身形沖出,剛剛落地,孟青直接拔劍朝著后方迎去。
一道身影沖了過來,鏗鏘之聲不斷響起,孟青和張洛身影分開,便要再次朝著對方沖去,只是,林初曼手持長槍插入二人之中,將二人分開。
“你們二人都住手!”林初曼對著孟青冷道:“孟青,別再讓我知道你在同伴背后下黑手,否則,下一次我也會出手!”
孟青譏諷道:“林初曼,我雖說是過來幫你的,可卻并不是你的手下,而且,你至始至終都沒有信任過我吧。”
“你這話何意?”林初曼皺眉道。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傻么。”孟青看向林初曼背后的張洛,正要開口,可山谷內傳來一聲震動,一條大蛇從那窟窿之中沖了出來,巨大的蛇頭直奔那地面的三人。
孟青三人分別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沖去,那大蛇竟直接無視林初曼和張洛,朝著孟青沖了過來。
孟青頭皮發麻,腳下使出鶴行功,一股蒼藍色的真氣依附在腳底,孟青身形立刻快了一倍不止,與身后那大蛇拉開了距離。
只是,這大蛇的修為畢竟不低,而且體型雖然巨大,可速度卻是一點不慢,數息之間,追上了孟青,張開血盤大口,對著孟青一口咬下,孟青身子一躍,回身舉劍相迎,朝著大蛇那沒了左瞳的巨大窟窿沖去。
然而,大蛇速度太快,原本孟青四人一齊配合才能壓制住它,此刻只有孟青一人,大蛇無所顧忌,此刻全力施展,眨眼間躲過孟青的攻擊,那巨大的身子橫掃,孟青整個人如炮彈一般朝著遠處山體射了過去,直接鑲入山體之中。
大蛇張開巨口,其內凝聚出一枚紫色雷球,正要朝著那山體發射,忽然間,它渾身一顫,口中的紫雷消失了,巨大的右瞳朝著那山谷的方向看去,它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竟不再理會孟青,巨大的身體如閃電般朝著山谷的方向沖去。
久久之后,孟青從山體之中爬出來,擦去嘴角邊的血跡,孟青從口袋里將一個香囊拿出來,看了眼隨即扔在了地上,他目光看向山谷方向,略一沉思,朝著山谷沖了過去。
回到山谷,大蛇不見了,林初曼不見了,張洛也不見了,孟青在那山谷內,竟發現了一處密道,孟青手持長劍沖入那密道之中。
尚且在密道內,孟青便聽到在密道的出口外,傳來一道道劇烈的打斗聲,還有那大蛇的咆哮聲,地面好似在不斷地抖動,孟青跑出隧道,出現在一處大湖附近,孟青朝著附近看了眼,跑到一處大石頭下躲了起來,朝著四周張望。
此時,大蛇正在和林初曼還有張洛在湖岸邊上不斷地較量,妖力,真氣凝聚成一道道劇烈的罡風,不斷席卷著四處的碎石,觸之即碎,地面劃出一條條深深地裂痕。
大蛇雖說比他們任何一人都要強悍,可是,它本身已是重傷之軀,漸漸地,大蛇開始處于下風,林初曼主攻,張洛那鬼魅般的身影不斷地在大蛇身體各處出現,每一次,都能給大蛇帶來不小的傷害,大蛇逐漸地敗退。
而這時,大蛇巨大的身軀朝著那出現在一旁的張洛撞去,張洛不知是反應慢了一步,還是體內真氣并未回轉過來,大蛇的這一撞,竟然直接將張洛撞向了湖內。
張洛身子退的飛快,眨眼間沖進了湖內百米多,他身子輕輕一躍,踏著湖面卻不回到岸邊,反而朝著湖中心沖去。
孟青朝著那湖中心看去,大湖直徑足有兩百多米,中心處,是一片大霧,令人看不清楚,只是,在張洛朝著湖中心沖去的時候,那一直在與大蛇對抗的林初曼面色頓時變了,同時,大蛇渾身一抖,它發出一聲咆哮,巨大的身軀如閃電般朝著湖中沖去,一旁的林初曼同樣朝著湖中沖去。
“那湖中,有什么?”孟青皺眉,微微沉思,卻并沒有尾隨他們之后而去,孟青的修為在這二人一蛇中,算是排在末尾的,如果沖進去被發現,怕自身難保,除非,遇到一個絕佳的時機,他才能冒險一試。
湖中心處,水面傳來大片的漣漪,孟青目光一凝,腳下一動,身子急忙朝著遠處沖去,一道紫色雷球從那湖水之中沖出,速度之快,猶如閃電,直接轟擊在孟青原本所在之處。
大霧之中,忽然間出現一道金芒,這金芒形成一道月輪,將大湖中的濃霧劈開,整座大湖,在日光下顯露出來。
那大湖中心處,有一棵樹,直扎湖底,自湖面起往上,有十多米,這樹上,結著一顆果實,這果實和尋常蘋果沒什么區別,唯一的奇異之處就是,這整棵樹上,竟然只有這一顆果實,而且,這樹,竟然是從湖內長出。
在距離這樹七八十米外的水中,一灘血跡朝著四周彌漫開來,大蛇奄奄一息躺在湖中,頭部有一道猙獰的致命傷。
林初曼和張洛分別站在湖面上,距離大蛇不足五米,目光冷漠地看著大蛇,林初曼舉起手中的長槍,體內真氣爆發,在她的背后,一道月輪徐徐浮現,槍尖之上,一道金光耀眼,林初曼冷喝一聲,手中的長槍一閃,沖向大蛇,這一下,便要徹底結束這妖怪的生命。
只是……就在這時,那槍芒不足大蛇三寸,林初曼手中的長槍再也無法刺入。
一聲輕嘆,從那樹上傳出,一道幻影自那樹中扎出,這幻影漸漸凝實,成為一個模樣極為美麗的女人,這女人身著古華夏服侍,一身白色衣裙,年約二十三四歲,一頭秀逸的黑發隨風而動,一雙美腿春光若隱若現,赤足,自那樹中扎出,輕輕落在水面之上,蕩起一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