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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本王去攬月宮

  • 九朝怎覓伴君時
  • 孤域佑闌
  • 2863字
  • 2018-03-11 23:08:32

“請各府新人覲見......”隨著圣后旁側(cè)一年長太監(jiān)高聲一起,冊妃大典便開始了。

選上的人南竹會送她去敬天殿拜禮,選不上的便自然而然回自己府上了。

這首位是平定伏奴的功臣,長冶武君東門楚懷三女東門宣,舉止端莊,頗有閨中無雜的氣質(zhì),圣后自然是要收下的,一個示意,就叫南竹差人送她去了敬天殿。

今日是王上冊妃,且不說介尤未按時至此,新人的模樣,介尤連正眼都沒看。

“母后做主便是了。”圣后眼含無奈,又看了眼低頭看名冊的介尤,便沒再說什么,畢竟她做主做慣了,只當(dāng)介尤的事一如既往任自己安排就妥了。

中宮武君的女兒因禮貌得體,讀得九朝信女辭也入了圣后的眼,下宮文君的三女兒雖長相清秀,但這舉止之間頗顯輕浮之意,圣后便沒怎么在意,這種人是萬萬不得留在宮里的。

選了半晌,家世顯赫且勞苦功高的臣女多數(shù)都選了去,當(dāng)然也有家境不太顯赫的人憑本事留了下來。若薇被領(lǐng)去敬天殿的時候朝尹兒笑了笑,便梨花帶雨的跟著走了。

輪到尹兒了,她雙手端著也走了上去,沒料這石階有些高,她竟摔倒在那里。

“石階,無語!”她嘴里嘟囔著看了看周圍,什么宮人選秀的新人都在捂著嘴笑。

氣不過,她撲了撲身上的土,迅速站了起來。

“尹兒見過圣后,見過王上。”

“玉華殿的石階倒是難為你了,哀家是不是該差人扶著你上來?”圣后語氣里明顯是在嘲諷和挑釁。

“那尹兒就多謝圣后了,不過現(xiàn)下尹兒沒有叫人扶著的道理。”

“你倒是伶牙俐齒的很,九朝后宮最忌諱口舌是非,你且下去吧!”

忽地介尤站了起來。“慢著!她留下。”

選秀的新人介尤是正眼都沒瞧過,到了她這里,他便坐不住了,眼里閃過一絲之前沒有過的明光,但圣后明顯是怒了。

“母后,此前新人均是母后替兒臣做了主,尹兒便叫兒臣做主便是了。”

圣后仿若坐不住了,這要在眾人面前動輒生氣失禮也是有損顏面,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大概是想自己生的這兒子,除了戰(zhàn)場上有點本事其他的事貌似都是自己在做主,當(dāng)然這是她自以為是的想法。

見尹兒去了敬天殿,介尤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淺笑,踏實地坐了下來。

申時三刻時,冊禮結(jié)束了,圣后乘著轎攆回了佩恩宮。

一落轎,圣后輕輕撫著額頭,用力在揉,臉上帶著些憔悴之意,連忙叫南竹快些扶她休息上片刻。

“圣后近日勞心勞力,圣體怕是無可安恙,您該好好休息了。”

介尤總是借口忙于朝政,冊妃禮的事他是全然不管,心里眼里就只有個攬月宮,圣后覺得介尤還年輕,不知前朝后宮的干系,如若叫這些妃子讓他吃些苦頭,想必他也不會再置身事外。

“罷了罷了,叫他的后宮去管著,哀家實在是老了,介兒也管不來。”

說罷,她在床榻上睡了過去。

深夜,九朝國人雖是變多了些,然而各宮燈火盞亮,無聲動靜,許是在等待著介尤。恤民殿也不例外的燃著燈盞,人卻未眠。

“屬下聽聞尹兒姑娘封了正五品尹妃,圣后體恤選秀新人,今日所立皆是從五品往上的位子,也不至新人的熬位時間過久,正五品于位央,也不算太低。”宇卓在伏案前站著說道。

“只要她在本王身邊,本王自會給她想要的一切。”圣后做事向來面面俱到,即使順心而事,無論這人她待不待見,也免不了最終把介尤的感受考慮進去。

玉華殿的管事監(jiān)不時便會到恤民殿,今晚妃嬪滿宮,介尤是該翻翻那個宮的牌子,那知他想都沒想,來了一句

“叫他不必來了,本王去攬月宮。”他從案椅上慢慢起來,拿起杯子搖了搖,想在決定什么,又在之前猶豫了一番,但沒想多久就出去了。

攬月宮的宮門虛掩著,然而燈已經(jīng)熄了,介尤在門外站了許久。

“王上!柯兒知道王上一定會來,可是,尹兒已經(jīng)睡了。”她端著水盆,有些欣喜的說道。

“噓......”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柯兒,別搗亂了,我已經(jīng)很累了。”她下了床朝門走去。

“今日還是不理會本王了嗎?”他忽地從背后抱住了她。

“放手啊你!”驚訝之余用力掙脫了一番將他推開了,他怔怔的站在那。

背過身,心里又深覺一絲愧意,如今九朝后宮的人多了,自己也不是不會體諒他,只是這一時卻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他應(yīng)該去別的宮里。朱羅錦繡,玉簪插發(fā),有多少溫軟床榻等他安趟,他卻偏偏又來了這里,一如既往誤以為她還在為昭音的事誤會她,帶著對她明明就不需要有的愧意,又來到了這,她心想怎么會有像他這樣“該死的”傻子。

不上片刻的時間,從身后傳來他重重的幾聲咳,她慌忙的轉(zhuǎn)過身,之見他捂著胸口,快要倒在地上。

她慌了神,千千萬萬個想法從心里一瞬馳過,是不是自己把他氣出了病,時不時自己剛沒理他,他......她連忙扶著他,嘴里只一個勁的喊著“怎么了!怎么了!”

那知他反手一拽,又將她攬進懷里。

“好啊你!你騙我。”本是想要狠狠的氣上一番,但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像泛著層層的波瀾,微微一笑,溫眸藏光,怎么能生氣的起來,她又該拿他怎么辦才好。

如此這般,今夜,這身體算是軟軟的妥協(xié)了。她終究還是沒辦法在他坐擁佳麗卻仍舊想著這里的時候,推開他,至少今晚,她沒有。

即已成妻,便行其禮。次日往佩恩宮請安的禮數(shù)是自然少不得的。

這不,柯兒早早拿來了請安服飾放在床邊,尹兒賴在床上,迷迷糊糊叫柯兒再等些時間。柯兒認認真真的看著她說道,說今晨看她睡的很香,介尤就吩咐他們不許吵醒她,自己安安靜靜的離開了。

“他走了?”昨晚不知怎的身體像被錘打了一般,今晨一起,這渾身就酸痛的要死,她錘了錘背,慢慢從床榻上醒起來,伸了伸手,剛掀開被子,驟然像看見了什么一般,大驚失色,臉上又閃過一絲淡淡的羞怯之色。

“你是當(dāng)真不知昨晚發(fā)生什么了?”

大腦迅速翻轉(zhuǎn)到昨夜。從掙扎,反抗,妥協(xié)的一晚,漫長一晚,記不清發(fā)生什么,但這兩耳一瞬間就是有些灼熱的燒燙。

“不許看了不許看了。”她跑過去遮住了床褥上如淡淡潑墨畫狀的血跡。

一時沒能控制住,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做了件違心的事,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羞澀感,但憑記憶感觸到的他的呼吸和溫?zé)幔趾鋈挥袩o盡地溫暖襲來。

“你看......”她一本正經(jīng)又滿懷幻意的把床褥上血跡的顏色比成很像罌粟剛開花的顏色,鮮紅卻不惹眼,這明澀的星點很像她很久以前在南墟見到過的遍野的幼罌。

但罌粟是死亡之花,柯兒這傻瓜是有多喜歡罌粟她還未知。“罌粟是上癮之花啊!很多時候,柯兒總覺得王上像對你著了魔一樣......”她若有所思,沒見她這么認真的說過話。

后宮胭脂粉黛呈王歡,蓄意潛暖潘君側(cè),有人因家世顯赫進宮,為了君臣合心聯(lián)姻,有些長相傾城卻身在寒舍的女子被選上進宮,更是覺得祖墳上冒了青煙,但這些在介尤眼里,不過是身在其位便守其律的禁錮,他守住九朝不能為自己而活,但有個人打破了,就是因為在伏水河邊的那晚,一條救命之恩還到了現(xiàn)在。

作為宮妃如今少不了去應(yīng)付自己不想應(yīng)付的局面,她祝福柯兒不要把她那個形象的比喻說給任何人聽,到。佩恩宮外,轎夫顯出些疲態(tài),看來新妃們怕都侯了些時辰。

“各位主子久等了。”南竹笑意滿盈的說道。

“今日圣后身體抱恙,主子們先至正殿喝些茶水,不久可以先行離開。”

說罷,南竹進了里殿,許是去拿些水果和糕點了來。

這凝露糕是佩恩宮獨治的糕點,以加了清晨露水得名,也是九朝國難得的珍貴糕點。

“小主們先食用些。今日早到請安者奴婢都會回了圣后。”

正殿下坐著的新妃異口同聲的喊到“謝姑姑體恤。”

“攬月宮尹妃可到了?”南竹打量著周圍問道。

“攬月宮尹妃可到了?”喊了幾遍都沒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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