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文司莫叫他吃醋。
- 九朝怎覓伴君時
- 孤域佑闌
- 2222字
- 2018-03-08 16:05:13
她左一個鬼臉右一個鬼臉,瞬時間將介尤逗笑了。
“好了,別板著個臉了,像撲克牌似的。”
“撲克牌?何謂撲克牌?”
介尤一臉無辜的模樣添了幾分可愛,尹兒不會明著表出自己的欣喜,她走去介尤前面,沒有理會介尤的話。
介尤越想越氣,這個女人好不識好歹,一點都不知哄本王高興,更不理會本王所言。
忽地一下,本來走在前面的尹兒猛的回過頭來一蹦一跳的到了介尤跟前,裝作疑惑的故意看了他片刻。
“撲克啊!這么方,這么大,像極了王上的臉。”她鎮定自若的筆畫著。
這下怎會逃過介尤一劫,將他這九朝國帝子的臉比成又方又大的這么個鬼怪東西,她不找打誰找打。
介尤一路追著尹兒,不覺到了攬月宮,二人嬉戲打鬧全然不避著宮人們,柯兒在一旁捂著嘴使勁的笑,宇卓亦是笑的有些難為情。
一會兒,宇卓是想起了什么事,想要小步上前說,但看他們二人耍得開心,又欲言又止了。
“何事?”介尤注意到了宇卓,便停下了。
“王上,你應了文司之邀,文司是國相干侄,這事怕是不好輕易搪塞過去了。”
介尤思量了一會,文司畢竟是他看重的人,那也是不能不去的局,知道事不可拖便極早的定在了明日。
現如今朝廷并非趨于極穩之態,加上介尤立國從來不是件易事,且東里大陸異族橫生,若有反逆賊黨聯合起異族對九朝國造成威脅的危險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而現在攬洛人心也是件必要的事,尤其文司,他如今有向介尤示好之態,就更要重視。
批完了折子二人前腳還未踏出恤民宮,后腳文司府的人便派來了下人,攜轎攆早早的侯在了宮外。
蘇府紅磚碧瓦,很是恢宏,進去之后繞過了一條遠路,趟過一片河池才見到蘇白禮匆匆趕來。
“王上贖罪,白禮不知王上同尹兒姑娘這么早就到了,有失遠迎!”
“無妨”介尤牽著尹兒淡然地走進了里殿。殿里也是富麗堂皇的沒話說,桌椅是上好的木料,錦簾也不是在邢闕本地進賣的貨品,樣品是在邢闕城里未曾見到過的。
介尤將褂子撇在一邊坐下了,尹兒也坐在了同他面對面的客椅上。
“這蘇府是國叔故親的老宅,也有些年頭了,本也快荒廢了,國叔見白禮無地容身,便把這府邸送予了他。”
“如此便好,不至于白禮在外風餐露宿”
須臾半刻,一桌子魚肉湯菜便緊著上了來,著實惹眼的是白玉瓶里的漁海曲露,白禮起身給介尤斟滿酒,玉瓶移到到了尹兒這里,他笑了笑看了尹兒一眼,再將酒倒了下去,許是覺得尹兒喝不了酒才斟酌著倒了下去。
“滿上,這酒的度數不至于讓尹兒飲醉在此。”就一點點用米釀的素酒而已怎會難道她,在皇安練出來的百杯不醉到了這里應該也有賣弄的余地。
“尹兒姑娘好氣量,滿上!”
“王上同尹兒姑娘的婚期也將至了吧!”他問道
“尹兒病了一場,醫司說該修養七日,她恢復的很快,如此一來也正如白禮所言了。”
“白禮是該提前賀喜了,若白禮表妹仍在,想必也該是出嫁的年齡了......”白禮說罷,將玉瓶緩緩的放了下去,能看出來他神態里透露著傷感。
“逝者已逝,白禮君該節哀,好好活著便是不負韶華了。”
他一把將衣襟攬過身后,想要跪下介尤連忙將他扶了起來,不知道他要做么,但這大禮他得明了了以后再行。
“話到了這里,白禮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王上能夠允了白禮。”
“自昨日見了尹兒姑娘一面,她像極了我那已逝的表妹,所以白禮想求尹兒姑娘做白禮表妹,王上,可以嗎?”
介尤十分欣喜,嘴角揚起了不為人知的淺笑,若知道他將尹兒視做表妹看待,他們就永遠沒可能在一起,那自己倒是愿意攬這么個親戚。
二人齊齊地看向尹兒,只知道這事就看她同不同意了。
蘇白禮如今對介尤委心稱臣,尊王三分,其一是他已經知道圣后是兇手,想要報入木三分的報仇,其二應該是什么也不知道。如此說來,他出于什么目的且不說,只是她要埋藏事實也好,替他斷了仇念也罷,也是要給這表哥做些什么的。
介尤是一聲連一聲的喊道,自己的思緒已經到了騰云里,那還能聽見,著急忙慌的回過神兒來。
“噢!噢!表哥?嗯。”這算是爽爽快快的答應了?
“行啊,反正在這里沒什么親戚,也行。”
蘇白禮是喜笑顏開,默聲聽到了尹兒一句表哥,更是喜上了眉梢,一個勁應著。
滿桌子的好菜沒吃上幾口,認了門親戚,全程都在嘮家常,作為六年前的“當事人”來說,尹兒是笑意里帶些無奈,如果不是圣后作祟,一家子算是團圓了。
在蘇府待了須臾多時,倒也被白禮招待了個極其周到,尹兒口中亦是一口魚肉都沒入,當然回宮已是臨宮門下鑰之時。
這剛入宮沒多久,佩恩宮宮人便早早來報,叫介尤于明日晨時請安圣后,圣后有要事商議。
緊巴巴的事是一趟接一趟,顛簸了一天,攬月宮偏殿里的燈熄時已是深夜。
圣后做事常按照自己的意愿來辦,對于她覺得不該與介尤商議的事也總是一個人做主,自始至終都少了照顧介尤感受的那份心思。
這樣又突然被召去佩恩宮,思慮重重中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圣后看重權勢,如今他怕的是她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尹兒,只是希望尹兒的救命之恩放在這里,她應該不會做什么。
介尤側著臉看了看尹兒,她睡的很踏實,在她心里,很多事睡一覺也許就過去了,或者也可以當這一天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沒別的,這是他被尹兒應允在攬月宮過夜的日子里察覺到的。
“你這個傻女人!”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將她攬進了懷里。
晨日的光映進了里殿的錦簾,她翻了翻身起來發覺介尤已經離開。
他是去佩恩宮了......
“母后緊著召你前來,是有事商議,這自古以來為王者為國運開枝散葉是天經地義之事,現如今立國將逾一旬,卻連個枕邊人都不在身邊。”
“母后,介兒已經有尹兒了。”
“尹兒!笑話,一個不知從那里來的救命恩人就能霸占整個后宮了?你莫同哀家說笑,此事如何也再拖不得。”
介尤沒有要忤逆圣后的意思,見圣后緊皺眉梢,他卻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