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梓寒坐在屋內(nèi),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新來的丫鬟牡丹,一陣醋意和不安涌上心頭。
牡丹身材窈窕,面容清秀,那一雙華波流轉(zhuǎn)的桃花眼,像是生來就是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她知道母親把牡丹插在他們房里的用意,無非就是讓魏鋒收了牡丹罷了,母親的這些小心思,她僅僅是用根腳趾頭也能猜得出。
只是因為她嫁到魏家?guī)啄辏瑳]生出子嗣,母親便如此待她……
如此著急,想要給魏鋒納妾,從來也不問過她的意見……
要知道,她才是魏鋒的妻子,正妻!
納妾與不納妾,都是她這個妻子的說了算,憑什么母親要來橫插一杠,憑什么母親要自作主張,千方百計地要給她相公納妾?
憑什么!
父親不是也只有母親一個女人么?父親不是也從未納妾么?
母親把父親管得死死地,父親若是看一眼旁的女人,母親恐怕都會吃呷醋……
為何到了兒媳婦這里,就行不通了……
牡丹很勤快,今早剛來到上官梓寒身邊服侍,便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梳洗打扮,牡丹樣樣不落后與上官梓寒的貼身婢女。
她擁有豆蔻年紀的少女所具有的一切……
她笑得很甜,聲音干凈清澈。
她好像很愛笑……
上官梓寒心里不由得發(fā)慌,明明不應(yīng)該的,她本不應(yīng)該如此的。
一個男人罷了,區(qū)區(qū)一個魏鋒罷了,魏鋒是她的相公,但并不是她的全部,她沒有理由計較這些。
更沒有理由嫉妒……
可是……
她依然抑制不住心頭的熊熊醋意,那種自胸腔深處發(fā)出的熊熊嫉妒之意……
她沒有牡丹年輕,這本就是她的弊端。
若是牡丹被魏鋒抬了做妾,生了子嗣,得了相公的寵愛……
到那時候,即便她是魏鋒的正妻,即便她是魏鋒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過來的妻子……
魏鋒會再看她一眼嗎?
在有了新歡之后,魏鋒會愿意再看她一眼么?
上官梓寒想,應(yīng)該不會吧。
魏鋒在受腿傷之前,脾氣暴躁,對她也總是惡語相向,好不容易他受了傷,改了脾氣秉性,母親卻要他納妾……
不,不可以!
上官梓寒想,她絕對不能容許這件事發(fā)生。
魏鋒是她的丈夫,也只能是她一個人的丈夫,她不是蘇瑾離,沒有淪落到和別的女人,乃至和下人分享一個丈夫的地步。
忽然耳邊傳來牡丹那討人厭惡的嗓音,“少夫人,您要的甜棗雞湯粥奴婢給您端來了。”
上官梓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抬眼看了看牡丹。
還真是個活脫脫的狐媚子。
母親挑人的眼光可是真高。
上官梓寒看著牡丹,道:“牡丹,我身體不適,你替我喝了罷。”
牡丹一連往后退了好幾步,忙擺手道:“少夫人,這……奴婢不敢。”
上官梓寒的聲音不覺得揚高了幾分,“有什么不敢的,讓你喝你便喝,怎么,是怕我下毒?”
“不不不,少夫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奴才……”
未等牡丹說完,上官梓寒便先行打斷她,她問道:“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不把我當(dāng)主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