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淵板起臉，“這里不是你該來的。”

顧明析滿臉委屈，“我是您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怎么可以這么說？”

“是嗎？”帝淵挑眉，總覺得小徒弟不安好心。

“對。”顧明析點頭。

“那你來找我有何事？”

顧明析鄭重道，“自然是想要跟師傅您學本事。”

“那就跟我進來吧。”

顧明析跟在帝淵身后，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問道，“師傅我們要在這里多久，不如先讓這位姐姐回去。”

帝淵看了眼顧明析，對少女說道，“你先回去吧。”

少女臉上怒氣一閃而逝，壓下心中怒火恭敬道，“是。”

望著少女離開時緊握的雙拳，顧明析眼睛一瞇，她對少女要做什么不感興趣，但她千不該萬不該拿她當傻子。

“還不走？”

顧明析小動作帝淵看到了，不過沒在意。

等顧明析踏進院落，立馬感受到了靈氣化液的濃度，可惜對正常人來說是寶地可以提高修煉速度，但是顧明析的身體卻產生了排斥感。

隨著圣白凌的解封，魔氣對她身體的影響越來越大。

顧明析強忍著不適，過了一會身體終于適應了這種不適感，顧明析眉頭也漸漸舒展。

這時也走到了一座房屋前，帝淵推開大門，顧明析入眼就看到了滿地的殘肢斷骸，濃郁的血腥味逸散而出。

顧明析屏住呼吸，“師傅您不打掃的嗎？”

“他們本來就該是這樣。”帝淵說道。

顧明析看著籠子有著殘缺美的靈獸很無言。

“師傅在做什么實驗？”

“我想看看它們能活多久。”

“師傅厲害，我還可以參觀別的嗎？”顧明析想趕緊離開這房間。

帝淵沒說什么，帶著顧明析去了隔壁實驗室。

靈，怎么會是靈？

顧明析很驚訝，實驗室里漂浮著各種各樣的靈。

顧明析之所以驚訝，是因為每個靈眉心處都有一個血紅的印記，那是簽訂契約的標志。

野生靈是沒有契約標志的。

這里的靈都是別人的契約靈，而且跟主人的契約并沒有解除，但確是一直被主人召喚著的狀態。

“很驚訝？”帝淵問。

“略微有點。”顧明析回道。

“它們的主人在地下。”帝淵說道。

“猜到了。”顧明析打量了下這些靈，正在這時，一個靈忽的閃爍了下消散了。

“是死了嗎？”顧明析問道。

“不是，那是本命靈，殺不死。不過倒是破了記錄。”帝淵說著手上出現一冊子，帝淵翻開看了下，“嗯，一個月。”

顧明析很驚訝，御靈師并不能把靈長期召喚于體外。

召喚靈會消耗大量的靈氣，召喚持續時間最長記錄應該是15天。

剛剛那個靈的主人一定透支的厲害。

“走吧。”帝淵帶著顧明析去了下一個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里是人，半殘的人。

“要不要選一個。”

“什么？”顧明析有點遲疑的問道。

“選個實驗對象，這是我最近在做的新實驗。”

“什么實驗？”顧明析覺得帝淵的實驗應該不一般。

“你說把契約靈的契約反過來會怎樣？”帝淵語氣有點興奮。

“會像面前的人一樣，被野獸的思維占據，人不人鬼不鬼。”顧明析說道。

“你很聰明，意志力也挺強。確實有資格做我徒弟。”帝淵說道，“這實驗室就送你吧。”

帝淵說完就離開了。

望著帝淵離開的背影，顧明析眉頭漸漸擰在一起。

“你察覺出什么了嗎？”

顧明析問著腦海中的夜魔。

“他神魂氣息不對。”夜魔說道。

顧明析問，“什么意思？”

“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是跟昨天相比他的神魂變了味。”夜魔說道。

“神魂變了味？”顧明析陷入沉思，她還是相信夜魔的判斷力的。

昨天的帝淵確實更邪性。

“你知道什么原因嗎？”顧明析問夜魔。

“不知，不過你別惹他就對了。”說完夜魔就沉寂了，無論顧明析怎么呼喚都不吱聲。

夜魔應該知道點什么，他不說，顧明析也無法。

現在的情況還不算糟糕，顧明析沒強求。

顧明析轉頭看向被束縛住的人，里面有個小女孩。

顧明析走到女孩身邊蹲下，女孩大概五歲的模樣，額頭上一道粉紅色的印記，身后一對透明的翅膀撲閃撲閃的，煞是美麗。

如果忽略女孩呆滯的眼神，看上去倒是十分漂亮可愛。

顧明析手搭在女孩額頭上，感應了一番。

“她神魂被封印了，意識被靈占據，有辦法解決嗎？”顧明析問夜魔。

“你確定要解決，會得罪帝淵的。”夜魔說道，而且這實驗挺有意思的。”

“他把實驗室送給我，就不在乎我折騰。”顧明析不理夜魔后半句話說道。

“可他不止這一個實驗室，你救得了眼前的人，救不了所有的人。”夜魔說道。

“這么說有辦法？”顧明析問。

夜魔不想說話了，顧明析總是忽略他的問話。

“真有。”夜魔有些不懷好意道，“你可以把靈契的靈力封禁后再湮滅掉。把契約損毀，她就能醒來。”

顧明析皺眉，“那她還是御靈師嗎？”

“不是，她廢了。”夜魔淡淡道。

顧明析看著女孩，不知道比起眼前的情景，如果廢了，女孩是不是更難以接受。

看出顧明析糾結，夜魔高興，又說道，“而且你要有心里準備，會被人發現自己是魔孽哦。”

“我有種直覺，她和我有關。”顧明析說道。

夜魔感應了一番，“你倆沒有血緣關系。”

“也許吧。”顧明析抱住女孩，女孩身上的束縛自動解除，顧明析把女孩抱出實驗室。

顧明析回到住處，問口等著的少女看到顧明析抱著的人女孩滿目驚詫。

“拿些換洗衣物。”顧明析說完抱著女孩進了房間。

顧明析把女孩放在床上，仔細盯著她看了半晌，等到少女拿了衣服過來，顧明析才起身，想幫女孩換衣服。

這時少女說道，“我來吧。”

說道就上前，給女孩換起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