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叫瓜三,我是個(gè)采花賊。
但江湖中他們更恐懼我劍客的身份。
江湖之中,我已經(jīng)是成為禁忌的存在,只要聽到我的大名,誰都得跪。
沒有人敢來單獨(dú)找我的麻煩,不過那所謂的滅瓜聯(lián)盟,似乎呼聲越來越高了。
想不到,因?yàn)槲业囊粫r(shí)大意,我居然被挾持了。
“把他抓住,這女人躲了這么久,是時(shí)候拿回主上的東西了。”
突然沖出來的黑影點(diǎn)了我的定穴,眼神陰鷙的看了我一眼,就甩給了另外的小弟。
外面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冷和兩塊頭的注意。三人紛紛跑了出來。
“荊棘,把東西交出來吧。”黑衣人把斧頭架上我的脖子,我覺得一陣冰涼。
還是習(xí)慣稱呼他為黑衣甲吧。
“喂。”
身為高手,我自然有臨危不亂的心態(tài),雖然我被點(diǎn)了穴,但還能夠說話,我知道對方一定最忌憚我,所以他們一起出現(xiàn)對付我。
他們一定經(jīng)過了嚴(yán)肅的調(diào)查,知道我才是他們之中最危險(xiǎn)的人物!
“要不咱們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有什么事好好說,放心,我當(dāng)年專門學(xué)過泡茶,一般我每天只泡一壺,今日有緣分,你們隨便喝!我包了!”
黑衣甲冷笑一聲
“廢物。”
對于幼稚的侮辱,我完全視而不見。
“這五人是什么人?”塊頭女在對面看了我一眼,然后問冷。
冷淡淡道:“東廠。”
兩塊頭的眼神瞬間就變的凝重。
“荊棘,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們這就離開,你的男人也會沒事,否則,我就先殺了他再搶!”
“別廢話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別忘記了,我也是東廠之人,心狠手辣我也會,交給了你們,豈不是更沒有后顧之憂,直接
動手吧。”
冷把褲腰帶抽了出來,那是一條黑色長鞭。
“等等哥們我信你!”
我連忙開口,麻蛋,我要不再說幾句,我這震懾江湖的劍客怕是要不明不白的死了。
“自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一見如故,我發(fā)四,你真的要信我我信你!”
我叫瓜三。
我最討厭的就是東廠的人。
據(jù)師傅說,里面的人乃我們男人的恥辱,他們都是不完整的,而且喜歡搞一些白嫩的小帥哥,滿足他們變態(tài)的三觀。
他們還是披著羊皮的殺人犯,乃是我們采花賊的第一天敵。
他們之所以選擇先對我動手,不僅是覺得我最危險(xiǎn)。看他們眼里對我色瞇瞇的樣子,肯定還看上了我的姿色!
此時(sh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必須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
“窩囊。”
冷娥眉一蹙,哼道。
黑衣甲大笑:“他這叫識時(shí)務(wù),可惜啊小子,她不信,我也沒辦法,你死了要報(bào)仇就找那個(gè)女人。”
“大哥,咱兩誰跟誰,信你是必須的!你放心,這女人一向都聽我話,讓我過去教訓(xùn)教訓(xùn)這娘們,她一定乖乖把東西交出來!”
黑衣甲笑瞇瞇看了我一眼,然后表情突變。
“你當(dāng)我真是傻子,殺了!”
“是!”
黑衣丙聽從命令,斧頭從腰間拿出。
“等等大哥,東西在我身上!”
斧頭落在我額頭上,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黑衣甲眼色行事,黑衣丙手里的斧頭遠(yuǎn)離了我。
“拿出來。”
黑衣甲半信半疑的看向我,我知道,這貨肯定一言不合就要砍了我,鐵定在東廠里,是一個(gè)視美男如糞土的家伙。
否則,以我的美顏,對方怎么可能狠下心辣手摧草。
剛望向我,五顆小石子破空飛了過來,黑衣甲察覺到什么,側(cè)身一躲。
其中一顆就打在了我的胸口上,使得我退后了兩步。另外四顆往另外四個(gè)黑衣人而去。
我感覺渾身一松,手可以動了,雖然痛的我想喊娘,但我驚人的反應(yīng)力還是在這一刻體現(xiàn)了出來。
“爆炒菊花劍!”
我大喝一聲,拔出長劍,欺身一插,哦不,應(yīng)該是欺身一刺,就進(jìn)了菊花。
黑衣甲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臉上竟有莫名的爽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命門是pi眼?”
二
我叫瓜三,今日,我還是暫以劍客乃稱呼自己吧。
看著黑衣甲不甘的倒在地上抽搐,臉上還一副陶醉的神情,我收回長劍,擺出個(gè)高深莫測的身影。
“高手,往往都是一擊必殺的。”
啪
長鞭從我的耳邊飛過,打在了黑衣丙的手上,對方被震的后退幾步,手里的斧頭掉在地上。
冷嬌喝一聲。
“還不快滾過來!”
“哦哦,好!”
我還哪敢猶豫,我一天只出必殺一招,哪還有精力對付這些渣渣。
兩塊頭直接沖上去進(jìn)行廝殺,黑衣甲帶來的烏合之眾,就全部倒在地上殘的殘,死的死。
“沒想到啊,五指神通的彩云蝶衣居然藏在這小小的山林中。”
一道不輕不重的年輕人聲音,從樹林中傳出,夜色下,一個(gè)穿著白色袖袍長衫的人影,從一顆樹上飛下。
“地司。”
看到這個(gè)人,一向平靜的冷,竟然變得凝重。
兩個(gè)大塊頭也頗為意外的看向來人。
我捅了捅塊頭男,撓頭問道。
“五指神通彩云蝶衣不會是說你們兩吧?”
塊頭女點(diǎn)頭。
“我是碟衣,虎子是彩云。”
“……這名字很配你們。”
“荊棘,你變了。”地司只看向冷,他的年紀(jì)不大,也就是青年模樣,臉上帶有一種不屑一顧的傲氣。雙眼之中,帶有極度的自信。
冷很快恢復(fù)平靜
“我沒變,我只是在按自己本心辦事。”
“不,你變了。”地司搖頭:“你殺人,會遲疑了,若是以前的荊棘,不管是誰擋在她的面前,最后的結(jié)果都會死。”
“我只殺該殺之人。”冷,冷淡道。
地司不再多言,他也很平靜。
“荊棘,交出東西,我放你們走。”
我叫瓜三,我是個(gè)采花賊。
我自認(rèn)為我已經(jīng)夠自信囂張的了,想不到今日一見這個(gè)年輕人,居然比我還囂張。
那一雙仿佛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姿態(tài),我知道,這種人一般都是活不久的。
像我,年紀(jì)輕輕就取得那么高的成就,我驕傲過嗎?我宣揚(yáng)過嗎?
我站了出去。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冷姐啊,要不你把東西交出去吧,人家來一趟也不容易。”
“我不會給任何人的。”冷堅(jiān)定道。
我大吼
“那你還和他扯這么多犢子干嘛?叫他滾呀!晚飯都快涼了!”
我突然的一吼,讓冷微微有些錯(cuò)愕,就連那個(gè)地司都驚訝的望向我,隨后臉色沉了下去。
一雙獰眼看向我。
“你,可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