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匡大義冰釋前嫌,推枯朽群雄揭竿
- 姜家山傳奇
- 性馬由疆
- 6773字
- 2020-04-18 11:26:52
各路頭領平時各踞一方,習慣了隨心所欲的生活,對會場的凝重氣氛有些不舍適宜,平時侃侃而談,此時卻鴉雀無聲,除彭老爺、孫老爺之前從趙三太處獲得些口風外,其余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家面面相覷,各自揣測著將要發生什么樣的事。
伍葆山頭領陳占彪臉上有些掛不住,心里擔心著一件事,難道趙三太是要當著各路英雄的面向自己討個說法。在金家灣時,陳占彪就不太情愿跟大家來趙家營,后來是徐大少一再催促他才勉強跟了來,在他看來趙家營所有的陣仗都是在身自己示威。陳占彪是第一次進入趙蒙家營,盡管之前他一直打著趙家前排看的主意,對徐娘半老的趙三太也覬覦已久,到真正進入趙家營,他才知道雖然自己也在伍葆山安營扎寨,可自己營帳與趙家營相比,到底是相差甚遠,頂多算是金玉其外,敗恕其中。
趙三太初到羅卜汝時,作為土生土長的羅卜汝人,陳占彪是有野心吃掉對方的。在他看來一個女流之輩,從數十里外的六郎屯避難而來,卻占踞了羅卜的有利地形占山為營呢。對于趙家營這方地盤,陳占彪沒少打過主意,無奈之前銅崗嶺是道觀的產業,山上的道長武功造詣頗深,陳占彪當然不想自取其傉,現者道教仙人處所自己還不敢造次。直到后來趙三太一介婦人率眾占了銅崗嶺,他才開始后悔不及。
陳占彪曾多次率伍葆山之眾進攻銅崗嶺,最終都讓趙三太依仗鋼崗嶺有利地形給擊退了,陳占彪為此惱羞成怒,發誓要鏟除趙三太。可在進攻銅崗嶺的一次戰役中,陳占彪有緣目睹了趙三太和趙家營女營巾幗們的尊容,那些女人個個英姿颯爽氣度非凡,陳占彪頓時大驚失色,楞神之際差點成了對方的槍下之鬼,陳占彪不再戀戰草草收兵回到伍葆山。自那以后,陳占彪一度時間茶飯不思,盡管家中三妻四妾女眷無數,可拿他們與趙三太相比,可謂一個天、一個地,與聰慧美貌武功超群的趙三太相比,他們頂多是繡花枕頭。他弄不明白,同樣是女人,為何差距就這么大呢,如果自己擁有趙三太這樣的女人……陳占彪想如非非了。
陳占彪貪戀女色,除家中正房太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拜九扣迎娶之外,隨面的幾房太太都是通過各種手段所霸占而來的。在羅卜汝,陳占彪花心大蘿卜的名號幾乎是家喻戶曉。那次出師失利之后,陳占彪無心再與趙三太火拼,而是派出信使備上綾羅綢緞送往趙家營,把自己對趙三太傾城之貌的仰慕之意奉上。
趙三太何等人物,莫說遁入空門多年,即便是動了凡心也不可能選擇諸如陳占彪這樣的人。于是連人帶物一起掀出山門之外,并讓信使捎口信與陳占彪,趙家營與伍葆山井水不犯河水,如若再敢來犯,定讓他片鉀無回。陳占彪在羅卜汝地界也算一號人物,幾時受這等窩囊氣,對趙三太是既愛又恨欲罷不能,自己眼睜睜的看到趙三太的勢力一天的擴大,心里如耿魚刺。
徐大少主持的武林大會,陳占彪一直都不參與,以為那只是一幫農二玩玩摔跤之類的游戲,而自己陳氏一族好壞也算是武林中人,犯不著與他們為伍。可今年的武林大會不一樣,單就犯圍而言,已經從往年的羅卜汝擴展到整個姜家山。陳占彪行事一向閉關自守,這次他倒想看看姜家山地盤之上到底有哪些高人。
大牯牛的出色表現,讓陳占彪頗感意外,可大牯牛貨真價實的奪得了冠軍,這是不爭的事實。陳占彪好幾次都想上場與大牯牛一比高低,可自己又怕一旦輸給了對方沒面子,事實上陳占彪縱欲無度,身子早掏空了,真動起手來他也沒有取勝的把握。讓陳占彪更為汗顏的是趙三太竟然坐在了本次武林大賽評委席上,這讓陳占彪心里一直不痛快,一個婦道人家到底何得何能,竟然可以與眾人仰羨的劉教主、吳館方之流平起平坐。陳占彪隨各路英雄上趙家營,其實也是想探探趙家營究竟。坐在聚義堂的角落里,或許是剛才喝酒的緣故,陳占彪臉一陣燥熱,剛才的那絲擔憂就更加糾結了。
好在陳占彪對徐大少頗為認同,徐大少在羅卜汝算得上有頭有面的人物,行事公道聲望頗高,陳占彪相信有徐大少在,自然不會讓自己太難堪。奇怪的是趙三太看每個人的眼神十分平和,即便掃過陳占彪時也沒有敵意,這反而讓陳占彪不知所措,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徐大少用征詢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教主、吳館主,又與趙三太的眼神做了交流。然后開始了他的講話:
眾家兄弟,徐某不才,蒙各路英雄厚愛給徐某面子,今年的武林大會得以如期舉行并取得圓滿成功,徐某在此謝過大家了!本次武林大會有幸請到劉教主、吳館主、弘一法師、道靜主持、趙三太等各位武林前輩出面主持公道,徐某在此也一并謝過啦。借今日這個機會,徐某有許多話想與各路英雄商議。在坐的都是姜家山地界響鐺鐺的英雄人物,憑借自己實力呵護著自己的族人與家小。我與大家不太一樣,靠祖傳的鐵匠手藝養家扶口,家中雖有幾畝薄田,可也只能養家扶口,平日還不得不厚著臉皮與官府周旋。
去年是姜家山百年不遇的旱災之年,尤其是羅卜汝地方,老百姓更是顆粒無收,剛入冬只能靠上山挖蕨根、野菜勉強維持過日子。家父與羅卜汝鄉紳聯名具狀給里衙、縣衙,彈駭黎保長和官倉守軍,當時我也認為他們做得對,直到后來為了這事何三爺冤死牢中,黎保長露尸荒野,我始終想不明白,大家鄉里鄉親斗來斗去,人死了而百姓生死存亡并沒有得到解決。后來,是吳館主點醒了我,之所以民不聊生,大災之年百姓疾苦無人問津,按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每遇大災大難之年,官府就應該開倉濟糧,救民于水火。可如今的官府對于如此嚴重的災情不聞不問,反而以各種理由攤派捐、稅,對一方百姓的訴求推三阻四,最后讓一個保長來頂鍋,如今黎保長死了,何三爺死了,百姓的捐稅沒減,百姓依然餓著肚子。是可忍,熟不可忍!老百姓要活命,老百姓要生存,我們別無選擇,我們只能組織民眾推翻腐敗的制度,打開官家糧倉,救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
徐大少說到這里,脧巡了聚義堂的各個角落,看到大家全神貫注的叮著自己,示意自己往下說,他才又繼續自己的話:
在我們相鄰的梵凈腳下,一位叫徐庭舉的族人率數萬之眾高舉義旗為我們樹立了典范,他們打開官家糧倉普濟災民;在思南英武溪,也有一幫人率先興起義旗與腐敗的官府分庭抗禮;如今我們姜家山百姓,也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舉起義旗,開倉放糧,讓老百姓吃上飽飯。
說到這,徐大少把大家的目光引向劉教主:大家可曾知道,思南英武溪率眾起義的正是今天坐在我們面前的劉教主……
隨著徐大少話音,全場的各路英雄瞬間將目光聚焦向劉教主,驚奇、仰慕皆有。
劉教主隨著眾人目光站起身來,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眾位英雄,剛才徐大少講了很多道理,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如今朝野上下貪腐成風,統治階級驕奢淫逸,而我們身邊饑不裹腹,我們的百姓太善良太愚昧,只知逆來順受不知道捍衛自己的尊嚴,在座的都是武林同仁,武林中人最有俠義情懷,最有責任感與擔當,這個時候,我們不站出來挑頭,百姓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在此,我要隆重的向大家介紹一個人,他是我們真正的主宰。吳館主,大家可知道吳館主的真實身份?
大家疑惑地看看劉教主,又看看吳館主,吳館主起身抱拳向大家致意!
劉教主:吳館主并非姓吳,他是真正的王者,是前朝皇室后裔,明室江山被滿清掠奪之后,朱姓一族便隱姓埋名,一直潛藏在姜家山偏刀水一隅,以待天時東山再起。思南英武溪與其說是我劉某人在舉事,其實是本人朱王反清復明大計的重要安排,我只是以傳教士的身份傳播反清復明、救民于水火……
說話間,劉教主拱手單膝下跪:朱王在上,請受小老兒一拜!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舌,一場姜家山的武林大會,竟然蘊藏著驚天密秘。朱王扶起劉教主之時也順勢府身下去:教父言重了!
朱王順劉教主的指引站上主人的位置:各位英雄,眾家兄弟,朱某不才,蒙教父抬愛。今有幸與各路英雄相識,本人朱明月,是太祖之后第十八代子孫,明室滅亡之后,我朱氏一脈始終沒忘反清復明大計。可歷時兩百余年,苦于勢單力薄,時機尚不成熟,直到年前教父從天府之國前往黔地傳教收徒,普渡眾生,在教父的指引下,朱某匡扶明室的雄心方才重新點燃。可明月一人之力畢竟有限,所謂江山非我朱氏之天下,而是普天之下老百姓共同的天下,要改變當下腐敗的制度,還天下百姓一分安居樂業,要靠我們大家戮力同心、眾志成城,推翻清政府的統制,讓百姓成為時代的主人……
在場的人聽了朱王一席話,早也熱血沸騰,大家在感嘆、認同之余切切私語。
這時,趙三太搶先站了起來:眾位前輩、兄長,筱靜乃一介女流,在銅崗嶺已有數年之久,誰不想平平靜靜過日子,哪個女人天生喜好舞刀弄槍,可這世道硬逼著我們這樣做,我們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今天在坐的都是武林豪杰,過去我們可能為一己之私相互間有過一些摩擦,可那是我們胸無大志、自私的表現,那一切都成為了過去,我真誠的希望我們大家摒棄前嫌,以大局為,緊緊追隨朱王、劉教主,推翻舊制度,建立新制度,讓天下百姓耕者有其田……
趙三太在說話過程,有意投予陳占彪一個善意的眼神,讓陳占彪心中的那絲擔憂在趙三太的善意中化為烏有,心中的那絲躁動隨趙三太的講話漸漸的升華成一種俠義的責任擔當。
趙三太的話得到了在場各路英雄的響應。
彭老爺率先站了起來,拱手向朱王起誓:朱王在上,老朽不才,如若不棄,金彭水彭氏三百余眾甘愿追隨朱王,聽憑朱王調遣!
孫老爺也隨后表示:滑泥槽孫氏自進入黔境,始終居于高山之中,飽受官府與屯兵欺壓,每天提心吊膽苦不堪言,為了孫氏一族的未來,滑泥槽二百余眾愿聽從朱王調遣!
陳占彪見有人搶了先,生怕自己落伍于他人,精神抖擻一番陳詞:伍葆山陳氏二百余眾,甘愿追隨朱王,為復明大業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說完這番話,陳占彪還悄悄用余光看了看趙三太,趙三太投予他肯定的眼神。
隨后,橫旦山李占陽,龍溪口朱登萬,閣老坪周連國,偏刀水左寶山,羅卜汝徐大少、姬登科、曹仲國、牯牛兄弟等各路英雄紛紛表示甘愿追隨朱王的決心……
一時間,銅崗嶺的夜空沸騰成激情的海洋。堂外的校場,篝火映紅天宇,翩躚舞蹈與歡快的歌聲震天架的持續響起;堂內,劉教主將一只雄雞斬首,鮮紅血水噴膊而出,灑在每一只酒碗之中,各路頭領抬起血酒仰脖暢飲,以此歃血盟誓:甘愿追隨朱王,反清復明匡扶正義!
接下來,各路頭隨朱王前往狂歡的校場,校場垓心的點兵臺上,十數束熊熊燃燒的火把,把點兵臺照的通體透明,左寶山將一襲象征王者的黃色披風給朱王披在了身上,剛才狂歡的人群迅速圍了過來。
只見左寶山招呼趙營女營弟子抬出一只大木箱,莊重打開,并從箱中取出一柄柄有些年頭卻依然金光閃閃的寶刀,每柄寶刀均與大牯牛獲獎金刀無異。
左寶山:反清復明朱王沙場點兵,各路英雄前來受封!
此時的朱王容光煥發氣宇軒昂,只見他抬手示意校場眾兵士稍安勿躁,然后開始他的訓戒:
各位英雄,大災之年,姜家山百姓饑不裹腹,朝庭官府苛捐雜稅變本加厲,百姓生命朝不保夕。適才我等在趙營忠義堂聚議,一致表示反清復明推翻清朝腐朽統治,蒙各位頭領推舉,本人朱明月愿帶領各路英雄,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熱,還姜家山一個太平盛世。眾將士聽令:
燈花教主劉順藝聽令:本王封你為反清復明御前軍師,輔佐本王統轄各路兵馬,運籌帷幄統管光復大業!
劉教主從朱王手中接過金刀:末將得令,必將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徐秉成、何昌平聽令:本王封你二人為反清復明白號軍正、副統領,組織羅卜汝眾英雄開倉濟民,火燒崗安營扎寨,聽候調遣;
徐大少、大牯牛手捧金刀單膝下跪:末將得令,必將不辱使命。
劉筱靜、陳占彪聽令:本王封你二人為反清復明黃號軍正、副統領,駐守現有營地,等候調遣。
趙三太接過金刀:末將得令,多謝朱王信任!
陳占彪急急忙忙照著趙三太的樣子,接了金刀謝過朱王,退守到一旁去了!
彭清元、周連國、孫尚武聽令:本王封你三人為反清復明紅號軍正、副統領,迅速整合三姓武裝,關山坪安營扎寨,聽候調遣。
三位老爺欣然接過金刀,齊聲謝過朱王,興奮不已!
左寶山聽令:本王封你為反清復名御林軍都統,坐陣偏刀水秦王府,組織精武館弟子主事王府軍機事務。
朱登萬、李占陽聽令:本王封你二人為反清復明教導營正、副都統,負責全軍將士操練指導事務。
楊仕炯聽令:本王封你為反清復明東路軍統領,負責整編姜家山臨烏江沿線武裝力量,筑牢烏江防線,抵御朝庭軍隊越過烏江。
楊仕炯原本以為朱王不知道自己,跟著大家起起轟也就算了,不曾想朱王不僅知道自己的情況,派遣的任務也正好是楊氏的強項,從心底里對朱王也是心悅誠服了。
姬登科、曹仲國聽令:本王念你二人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有移山填石手段,封你二人為秦王府參軍,跟隨本王左右,聽候調遣。
姬、曹二人受寵若驚。
…………
姜家山各路英雄都受封領命而去,朱王與教父仍在忠義堂中。剛才精心布局是按事先策劃好的任何,為了今天,朱王與教父花了若干年的時間。明日,他們也將各奔東西,劉藝順要回英武溪,朱王要回偏刀水秦王府。
此時,劉藝順心里有一件棘手的事,他所在的英武溪民眾貧窮,起事隊伍雖士氣高漲卻缺衣少食,更是缺兵器。劉藝順知道朱王在羅卜汝鑄造過一批兵器,他試探著想讓朱王先把這批兵器調撥給英武溪。朱王一直在凝思,當初鑄造這批兵器就是為了羅卜汝今日的舉事,如今徐秉成拉隊伍,羅卜汝又是此次舉事的核心,總不能讓他們新建的隊伍赤手空拳吧。
朱王最終沒有同意劉藝順的建議,而是把姬登科、曹仲國二位參軍叫進堂中,想聽聽他們二人的高見。朱王說:當年朱氏隱姓埋名于姜家山,祖上將攜帶的宮中財富埋藏堅壁起來,以為他日光復所用。可由于年代久遠,埋藏寶藏的地方不得而知,當時只留一首一圖,可圖紙早已模糊,其詩深奧難解,可朱王多次解讀也不得要領,征詢二位獻計,看如何在最短的時間里尋得寶藏,找到寶藏,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姬登科行事率真,說話也不知轉彎抹角。他提醒朱王:寶藏的事可以持續尋找,可遠水解不了近渴,要破解當下燃眉之急,還得另選他法。
說話間,姬登秋看了看曹仲國,在曹仲首肯之下,姬登科說:我想向朱王推介一個人,此人在萬馬營中探囊取物,如入無人之境,雖屬邪門歪道可他從不傷及無孤,朱王如是此人必將如虎添翼,不僅當下的困難可以解決,來日也必將有大用處。
朱王:你二人所道之人,本王也略知一二,可此人行事詭秘,來無蹤去無影,火燒眉毛之急哪里找他去,本王肩負光復重任,正是用人之際,二位如若尋得此人,只要他愿屈尊本王帳下,我愿封他為軍需都統,專司部隊后勤保障。
姬登科笑笑:朱王此非戲言!
朱王十分認真地:軍中向來無戲言!
姬登科:駱老兄,朱王都封你軍需都統了,還不現身!
就在姬登科說話間,突見一道黑影從高空飄落而來,準準的跪在朱王前邊的地上:謝主隆恩!小老兒見過朱王……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朱王捽不及防。按說朱王輕功也十分了得,可他就沒有發現在忠義堂上一直有一雙眼睛關注著他們的行動。而這人的行為又一直在姬登科、曹仲國的掌握之中。朱王倍感榮幸,有如此江湖高人輔佐自己,光復漢明江山指日可待了。
朱王加忙起身扶起神偷駱。
神偷駱并非姓駱,只是一個名號,在江湖上流傳著神偷駱許多俠盜、義盜的佳話,今日得見真身,果然俠肝義膽,身手不凡。
站在朱王面前的已經是神偷駱第五代傳人。此人姓秦名秋方,名義上是背后槽龐老爺家的管事,可私地下晝伏夜出,做過許多親者快仇者痛的俠義之舉。
一次,秋方去龍家壩趕場上路上,突見一男子哭哭啼啼往河里奔,幾個路人將其使勁按住才算保住了性命。經過詢問,得知此人是黎老爺家的佃戶,由于干旱交不起租子,黎老爺要他將年僅十六歲女兒給他做姨太太。自己女兒年方二八,黎老爺年過古稀,這哪里使得。陳姓男子生性剛烈,覺得作為父親保護不了自己孩子,一氣之下便以死抗爭。
秋方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咬牙切齒。借暮色掩蓋,秋方換上夜行服,一路風行來到了黎家大院,秋方憑借非凡的輕功在黎家大院進行了一番偵察,不見黎老爺蹤影,方才想起黎老爺在不遠處還有一處別院。
黎家別院可謂戒備森嚴,家丁正在院子里來回流動巡邏。秋方在房頂之上來回尋找,終于在西廂耳房里發現了被綁在床的陳姑娘,嘴里堵了東西,處于昏迷狀態。秋方沒有驚動女孩,而是四處尋找黎老爺的所在,終于發現在正殿小二間的屋子里,黎老爺正與幾個粉頭在一起飲酒作樂。其中一個女人騷首弄姿與黎老爺打情罵俏。黎老爺早有了幾分醉意,一邊搖晃一邊朝那娘們擺手說今晚自個玩去……只見那女人嗤之以鼻哼了一聲,說小心讓鷹啄了眼。
黎老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草草打發了幾位早就玩膩了的女人。在此之前的一段時間,秋方早已將昏迷中的陳姑娘偷梁換柱,安置黎氏別院屋后的一個窩棚里。現在睡在廂房床上的卻是黎老爺自己的閨女。秋方運用手中神器,把黎老爺千金從大院那邊弄過來,依然綁了放在床上。秋方一直看到黎老爺摸黑進入房中寬衣解帶,再用霉爪施了法術,方才帶上陳姑娘往陳姓男子家趕去。
第二天一早,黎老爺從沉睡中醒來,發現昨晚和他睡在一起的竟是自己的閨女,腦子“轟”一聲炸開了,這時正遇他老婆尋找女兒而來,看到老頭子與女兒赤條條地睡在一床,操起門后的扁擔就是一頓猛砍,砍得黎老爺羞愧難當,只有遭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關于神偷駱的這些故事,朱王自然知道的,只是不曾見過神偷駱的真面目。
今日喜得眾將,朱王十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