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諾亞方舟
- 柯南之永世黑暗
- 今天去跳奧藏山
- 2914字
- 2022-02-05 15:35:28
馬車的速度還是不容小覷的,琴酒成功在列車發動前進入了車廂。
“你沒事啊,太好了。”毛利蘭剛進入車廂就看到了盤坐在一旁的黑發小男孩——這個從一開始就和他們分開了的孩子。
黑澤銀和柯南則是警覺地盯著這個身份不明的小孩,琴酒漫不經心地環視四周,目光在角落里的一個穿紫色長裙,紅色長發梳在腦后,化著妝,看著十分漂亮的女人身上停了一秒。
默默退出這個車廂,主場讓給這群走劇情的小孩,“喂,你……”在柯南推理開膛手杰克的身份時,黑澤銀跟著琴酒溜了出來,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這個比他高了一頭的黑發小男孩。
車廂外相顧無言,車廂里冒出煙霧,等煙霧散開開膛手杰克和毛利蘭連同其他乘客一起沒了蹤影,柯南急忙帶著諸星跑向車頭。
“你不跟著去?”琴酒看著那兩個小孩跑開,目光再度落在黑澤銀身上,沒什么情緒,沒什么波瀾,安靜地就像是死水。
黑澤銀沉默了幾秒,“琴酒?”
眼前的黑發小男孩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默認了,黑澤銀一臉震驚,“不是,你怎么變成小孩了?!”
“這只是一場游戲,”琴酒推開車門,三兩下翻到了車廂上,順便拉了一把被風吹的呆毛亂飛的黑澤銀,“角色設定成小孩而已。”
“你要去哪?”黑澤銀茫然地看著琴酒離開,連忙爬起來跟上去。
火車頭上,琴酒神情冷淡地盤坐在鐵皮上,黑澤銀蹲在他旁邊,一臉糾結,“列車在以最快的車速沖向站臺,我們待在這里會死掉的,就算急剎車,我們也會因為慣性飛出去的。”
“火車現在沒人駕駛,剎車系統被杰克破壞了,”琴酒語氣淡淡,開膛手在混入車廂后就去了車頭,破壞了火車的剎車系統,先是不緊不慢地說了現在的處境,然后又提供了應對的辦法,“貨車車廂里有很多紅酒,可以打破紅酒桶,泡在紅酒里當緩沖。”
后面的車廂上,被一根繩子捆綁住命運的毛利蘭和開膛手杰克對峙著江戶川柯南和諸星秀樹,最終以毛利蘭跳下火車犧牲自我作為代價,帶走了開膛手杰克。
柯南眼睜睜地看著毛利蘭掉下火車跌入懸崖,情緒直接陷入低迷,又被匆匆忙忙跑過來的黑澤銀一巴掌拍在頭上,“這是游戲,只有我們活下來小蘭姐姐才能安全。”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說了琴酒高速他的應對之法,火車馬上就要沖進站臺了,柯南等人也不敢多耽擱,跳進貨車廂用斧頭砍破了紅酒桶。
黑澤銀剛想回頭說什么,突然發現壓根沒有琴酒的影子,那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了江戶川柯南眼睜睜看著毛利蘭死亡時的心情,渾身上下都是冰冷的。
如果說琴酒一開始就沒有離開火車頭,那他是想做什么?!
黑澤銀二話不說竄出貨車廂,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火車頭跑去,黑發小男孩穩穩當當地坐在車頭上,面對近在咫尺的站臺巍然不動。
“琴酒!!!”
黑澤銀從后面撲向琴酒,硬生生把黑發小男孩撞了個眼冒金星,琴酒錯愕地回頭看向黑澤銀,金色碎發從眼前飄過,在火車沖進站臺的前一秒抱著黑澤銀反手抓住站臺的墻壁翻到了站臺上面,理論上只要琴酒的速度足夠快,他就不受火車速度帶來的沖擊力的影響。
火車將站臺沖了個七零八落,琴酒護著黑澤銀遠離了火車軌道以及狀況慘烈的站臺,這也不乏是一種通關方式,但是僅適用于琴酒這種反應超快的變態。
“你做什么?”琴酒垂下眸子無奈地看向黑澤銀,他的身體數據在剛剛帶著黑澤銀離開火車的時候恢復了,估計諾亞方舟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吧。
金發小男孩眼眶有些紅,“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想做什么?”
“這只是游戲。”琴酒再度重申,體驗一下死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況,估計游戲里痛覺都被削弱了,沒有那么真實的體驗感,不過現在連體驗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你干嘛還帶著我逃出來。”黑澤銀不服氣地哼哼,他就知道,琴酒這家伙就是在作死!
“你沒必要體驗,”琴酒語氣淡淡,他們的身體已經開始數據化,“虛擬游戲里也是一樣。”
黑澤銀抬頭看向琴酒的一瞬間,意識陷入黑暗。
“你剛剛是在等死。”一個圓形區域內,已經恢復原樣的琴酒站在那里,諾亞方舟的聲音響起。
“怎么,你要重新開個場景讓我體驗一把?”琴酒想抽煙,一摸口袋,空空如也,只能先按耐住,心情不佳的他連人工智能都想懟。
“我能讓你真的死在游戲里。”諾亞方舟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
“那順便幫我把尸體毀了。”琴酒毫不在意道,死就死,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至今沒搞清楚那位讓他參加這個游戲的用意在哪。
“真是奇怪的大人。”
游戲通關了,“繭”設備也順利開啟,父母擁抱著自己的孩子,琴酒不動聲色地遠離了人群,一個小尾巴悄悄地跟在身后。
諾亞方舟選擇了自我毀滅,琴酒嘴里叼著煙給那位發郵件,三言兩語解釋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煙頭在黑暗中分外明顯。
“出來。”收回手機,將煙頭熄滅,琴酒目光淡淡地看向走廊,黑澤銀露出了腦袋。
“琴酒……”黑澤銀默默來到琴酒身邊,靠著他的腿蹲下,“你當時在想什么?”黑澤銀的聲音同樣沒什么情緒,但是又仿佛壓抑著眾多的情緒,黑澤銀怔愣地盯著地面。
“什么都沒想。”琴酒低頭看了一眼黑澤銀,這是實話,純粹就是心血來潮想死一次而已,而且游戲里諾亞方舟也不可能真的將死亡前的所有感官同步,大概率還是受傷后自動數據化退出游戲,隱約猜到了黑澤銀的想法,琴酒漫不經心地開口,“現實中我可不會那么等死。”
黑澤銀永遠拿琴酒沒有一點辦法,只能自己轉換心情,默默回家。
一進公寓就看到某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貝爾摩德裹著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和門口的琴酒大眼瞪小眼,奧斯卡影后輕易不會失態的,“現在過來有什么事嗎?”貝爾摩德坐在沙發上。
琴酒:“……”
“你怎么在這?”琴酒將風衣外套掛在衣架上,這女人不是不記得他嗎?跑他家做什么?
“這里是我家啊。”貝爾摩德更是莫名其妙,眼中的疑惑毫不掩飾。
琴酒拿水杯的動作一頓,差點被氣笑了,“你還真是不客氣。”
貝爾摩德歪歪頭,一臉無辜+疑惑。
“我的地盤什么時候變成你家了?”琴酒端著一杯白開水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斜眼看著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金發女人,看樣子剛從浴室出來沒幾分鐘,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全身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赤腳踩在地毯上。
“是嗎……”貝爾摩德驀然起身來到琴酒面前,白皙的手指輕輕點在琴酒的臉頰上,極盡挑逗意味,另一只手深入黑衣,按在琴酒的胸膛上,“可是我不記得啊……Gin~”
琴酒對此表示懷疑,不記得他還往他身上湊?
“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貝爾摩德在琴酒耳邊輕聲說道。
琴酒面無表情地推開貝爾摩德,比起被某個腦子出問題的女人在這調戲,他更愿意去洗個澡然后吃飯,“Gin,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做過了?”貝爾摩德倚在門框上,看著屋里的男人。
松綠色的瞳色驀然一深,但仍然背對著貝爾摩德拿衣服,“雖然不記得你,不過感覺你很熟悉。”哪怕琴酒沒理會她,貝爾摩德也能在那自言自語,記憶就像是蒙了一層紗,隱約記著有一個人的存在,但是是誰,在哪,長什么樣,發生過什么卻一點都想不起來,就像被大霧籠罩,看不清臉,看不清身影,卻清楚的知道那里站著一個人。
腦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令貝爾摩德不得不停止回憶,眉心微皺,很明顯,有人對她的記憶做過手腳,但是具體發生過什么一點也想不起來。
正當貝爾摩德努力回想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拽住,等回過神時人已經在浴室了,“我剛洗完澡!”
“精力這么旺盛,再洗一遍又怎么了?”琴酒拉開花灑,“嘩啦”一聲,溫熱的水流沖了下來,打濕了浴巾和衣服,貝爾摩德還未擦干的頭發再度被水沾濕。
熱氣彌漫的浴室里,只剩下嘩嘩的水聲和壓抑的喘息和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