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放下狂言的黑澤銀
- 柯南之永世黑暗
- 今天去跳奧藏山
- 3074字
- 2021-07-24 21:53:07
安室透耗盡自己生平所有的克制力才讓自己沒有笑出聲,免得被琴酒秋后算賬。
“貝爾摩德都能睡你,我也能啊。”黑澤銀繼續給琴酒講道理,琴酒始終保持沉默,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犀利的問題。
見琴酒始終不吭聲,黑澤銀也能自顧自地說下去,最后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我今天晚上就要睡你。”
琴酒:“……”
然后,貝爾摩德就被驅逐了,黑澤銀抱著琴酒不松手,死活要和琴酒一起睡,呃,睡琴酒。
貝爾摩德捏了捏眉心,她第一次知道自家兒子喝醉后能這么鬧騰,笑容無奈地看向面無表情的琴酒:“那,Gin,今晚小銀跟你睡吧。”
“嗯!”黑澤銀替琴酒回答,笑容就像是初生的太陽,明媚但不刺眼。
琴酒看了一眼醉的不清的黑澤銀,默默轉身回自己房間,黑澤銀連忙追上去。
雖然喝醉了,但是黑澤銀還是知道洗漱的,興沖沖地沖了個澡就鉆進被窩里了,等琴酒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一個金色的小腦袋在被子里蹭,“琴酒……”已經困的迷迷糊糊的黑澤銀伸手,等琴酒坐在床上后就非常自覺地滾到琴酒身邊了,眼中滿是孺慕之情。
琴酒身體一僵,有些不適應地靠在床頭上,黑澤銀睡在他旁邊。
“琴酒,貝爾摩德就是這么睡你的嗎?”黑澤銀抱著琴酒的胳膊,腿搭在琴酒的腹部,用一種樹袋熊抱樹的模樣抱著琴酒。
“嗯。”琴酒敷衍地應了一聲。
黑澤銀滿意了。
黑澤銀睡著了。
黑澤銀不松手。
琴酒沉默不語。
今晚注定是無眠之夜。
……
“Gin,睡的怎么樣?”貝爾摩德看著整裝待發的琴酒,紅唇微勾,抬手象征性地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琴酒面無表情地吃早餐,這女人就是在明知故問,他本來就不習慣和人同床共枕,再加上和黑澤銀也沒多親近,能睡著才怪了,完全就是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另一邊,黑澤銀也在被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打趣,酒后斷片的黑澤銀壓根不相信自己會做那么蠢的舉動,但是架不住柯南和灰原的默認,黑澤銀突然間就自閉了。
“你昨晚可是放言要睡琴酒的,最后睡了嗎?”灰原哀雙手環繞繼續補刀,看著蹲在拐角畫圈圈的黑澤銀嘴角勾起細微的笑意。
黑澤銀僵硬轉身:“你在逗我玩對不對?”
灰原哀打了個哈欠:“我沒那個膽子造謠。”還是造琴酒的謠。
黑澤銀:“……”
自閉中……
事實證明,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和死神親兒子一起行動,好好吃個早餐都能遇到有人跳樓自殺。
——而且大概率是偽裝成自殺的他殺案件。
琴酒看了一眼從窗外落下去的人影,低頭,耳機藍牙連接。
他,看電影。
破案那是偵探的事情,他一個職業殺手就不去湊熱鬧了。
事實證明,組織的任務永遠不會懂得分配,閑的時候是真閑,忙的時候也是不把人當人看。
對于核心人員組織里的任務一般分為兩種。
一種是分級指派,上級給的命令,具體人員也都分配好了,聽話做事就好。
另一種是下級上報,底下處理不了,報給上面人解決。
對于琴酒,還有一種。
那位先生直接下達的清除任務。
郵件接二連三地接收,琴酒點開電影的手都停頓了一秒鐘,動作一點也不慢地點開郵件,不全是那位大人發布的,還有一部分是琴酒埋在組織各部的棋子發來的郵件。
進入組織將近八年了,琴酒能掌控組織各方面的動靜可不僅僅依靠那些領導者,暗地里埋下的棋子也是功不可沒,這些棋子也許終身不會動用,但是一旦有什么異常,他們絕對是最快收到消息的人。
所以說,琴酒如果想謀權篡位,那位大人壓根不夠他玩的。
“在這種關頭出岔子……”琴酒一目十行地翻看著郵件,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組織的有些人坐不住了啊,想奪權?想造反?那也得看看他同意了沒有。
雙子座剛被逮住,組織內部就開始自相殘殺爭權謀利,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人為。
漫不經心地摘下耳機,松綠色的眼眸愈發散漫,微微壓低了帽檐,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嘖。
是太久沒動手被那些家伙遺忘了嗎?
人啊,還真是犯賤……
好好活著它不香嗎?做什么死呢?
看了一眼命案現場附近晃悠的某兩人,黑色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消失,貝爾摩德抬頭看了一眼琴酒離開的方向,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的溫和。
組織,怕是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了。
……
一席黑衣的琴酒慢條斯理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厚厚的一摞文件,對面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對不請自來的琴酒有些不耐煩,又礙于琴酒的身份和地位而不得不忍受對方。
“琴酒,你過來究竟是做什么的?”男人忍不住開口,畢竟,這家伙過來已經將近十五分鐘了,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只在那看文件,還不允許他離開,任誰都不可能無動于衷,尤其是,他心里有鬼。
“你好像很著急啊,”戴著手套并不好翻閱文件,所以琴酒只是將指紋處理了一下,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翻過一頁,“急著去解決雙子座?”
男人后背瞬間冒出冷汗,不過他還是表現出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態度,“雙子座?是誰?組織的新人?”男人微微皺眉,似乎在努力回想。
“一個階下囚罷了。”琴酒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微不可察的弧度,似乎是在譏諷,又好像只是單純地笑,黑色禮帽遮擋著琴酒的臉,那雙冷漠的沒有一絲人類感情的松綠色瞳孔焦距不定,是盯著文件還是盯著男人?
男人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那位階下囚怎么了嗎?”男人交換了一下雙腿,身體微微后仰,似乎是打算和琴酒硬磕下去,這是一個很自信的姿勢。
琴酒沒有再提及雙子座,對于他來說,證據早已握在手里,現在之所以在這浪費時間只不過是在等最后的審判罷了,“組織的武器流出去很多,這是你負責的對吧。”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琴酒并沒有詢問的意思,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想背叛組織。”
“琴酒!”男人冷聲開口,“這句話可不能亂說,我為組織鞠躬盡瘁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會背叛!”
以男人的年齡當琴酒父親都綽綽有余了,現在被這么一個小輩在這審訊,男人自然不樂意,更何況,他本就心里有鬼。
琴酒哼笑一聲,合上文件,抬頭看向男人,強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倚老賣老?”看著男人慘白的臉色,琴酒將第一份文件翻開推到男人面前,男人的視線下意識地下滑,看清上面的文字以及圖片信息后冷汗直接從額角流淌而下,下一秒,男人拔槍暴起。
他快,琴酒更快。
在男人還沒有將隨身攜帶的手槍掏出來時,伯萊塔M92F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門,結局似乎已經注定。
“琴酒,你早就知道我販賣組織的武器,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和我周旋?”男人咽了咽口水,勉強保持著鎮定,先拖住琴酒再找機會反殺。
從小在黑暗里滾摸打爬的琴酒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背叛者可不止你一個。”琴酒語氣淡淡,沒有情緒,沒有殺意,似乎只是朋友間的談天說地,他在這里,只是為了防止眼前這只老鼠泄露組織的信息,至于他下面的那些人,基安蒂、科倫和卡爾瓦多斯自然會去解決,只要他坐在這里,男人就沒有心思再去管其余手下。
沒錯,琴酒打算半鍋端。
直接拔出組織里那些吃里扒外、倚老賣老的高層人員以及一部分中低層人員,包括但不僅限于叛徒,臥底和廢物也順勢除掉一部分,老實說,琴酒看那些毫無用處的家伙不順眼很久了。
這就是為什么那位大人不會輕易讓琴酒動手的原因,這位年紀輕輕的核心成員,心思通透,對于很多東西心知肚明,一旦讓他動手,組織絕對要大換血,幾年前琴酒空降核心成員的位置,沒有幾個人服氣,后來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高層人員熟悉的面孔所剩不多,整個組織煥然一新,那段時間,琴酒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輕易不會動手,一動手就是血洗。
微微偏了偏頭,放在小孩子身上很可愛的動作由琴酒做出來達到了恐懼加倍的效果,男人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躲閃。
琴酒手機微微一振,銀發男人面無表情地按下扳扣,一具尸體新鮮出爐,“大哥,找到了。”一旁當背景板的伏特加將一個U盤遞給琴酒,然后熟練地倒汽油,扔火柴。
黑色保時捷消失在街頭。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嘴里叼著煙,看著手機上基安蒂他們的任務情況匯報,眼中沒有殺意,但是卻異常危險。
一場無聲無息的清洗行動在暗地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