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龍有逆鱗,觸鱗則怒
書名: 柯南之永世黑暗作者名: 今天去跳奧藏山本章字數: 2937字更新時間: 2021-06-30 22:23:49
后面的事情琴酒就不關注了,反正他是不可能去給警察解釋的。
另外就是,黑澤?跟屁蟲?銀正式上線,不是黏著琴酒就是黏著貝爾摩德,這兩位不靠譜的家長自然能看出來那場臨場發揮的戲給黑澤銀的沖擊力有多大。
畢竟如果真計較起來黑澤銀會這樣還是他們的鍋。
貝爾摩德略微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身后的小尾巴,黑澤銀一臉乖巧地站在她旁邊,一副好寶寶的模樣,“小銀,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整天跟著我。”伸手捏了捏黑澤銀的臉,眼眸中滿是無奈。
“嗯。”黑澤銀應了一聲,然后,該跟還是會跟。
貝爾摩德盯著旁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琴酒:說到底都是你惹的禍,還不快點來安慰一下小銀!
琴酒抬頭,讓他安慰人?
“死亡對我們來說很正常,你也沒必要這樣。”琴酒充分演示什么叫鋼鐵直男,貝爾摩德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噎死過去。
黑澤銀:“……”
“好點的話還能有個尸體,壞的話死無全尸,或者都沒人知道你死了。”琴酒想了想,實話實說,“只是演個戲而已。”
黑澤銀:“……如果真死了呢?”
琴酒:“那就死了,沒什么奇怪的。”
黑澤銀:“……”
貝爾摩德:“……”
這家伙是來安慰人的還是來扎心的?
大概是察覺到了旁邊兩人的無語,琴酒眼眸微轉,語氣冷淡地聽不出任何情緒:“我說的是事實。”既然是事實,那就不能否定。
黑暗界里,死亡是常態,也許貝爾摩德還好,畢竟她更擅長情報,但琴酒可是從小就在死人堆里掙扎的,生命太過脆弱,也許一張紙、一片樹葉都能結束一個人的生命,他看過太多生命消亡的場景了。
黑澤銀:“……”
對方不想和你說話并朝你扔了一個大白眼。
琴酒哼笑一聲,遠離了黑澤銀,從口袋里掏出煙盒,低頭抽煙——他們站的是觀景臺最高層,視野開闊,有種“一覽眾山小”的即視感,貝爾摩德輕輕揉了揉黑澤銀的腦袋,指了指不遠處正在鬧騰的小學生組合,意思很明顯,將長發甩到身后走到琴酒身邊,也掏出一包女士香煙,紅唇中很快多了一支細長的煙卷,她湊近琴酒,板著琴酒的臉貼得極近,借他煙上的火點燃了自己的煙卷,吐出一個標準的圓形煙圈。
黑澤銀看著自己父母依靠在欄桿上的背影抿了抿嘴唇,他知道琴酒說的是事實,黑暗中的人,生命伴隨著死亡,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更何況他的重生可能誘發蝴蝶效應,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沒人知道琴酒和貝爾摩德身上會發生什么意外——他不想接受。
所以,他得想辦法把這兩個家伙從前線拉回來,他們不可能脫離黑暗,那就做幕后之主,只發布命令,不需要自己上戰場,這樣憑借他們兩個的實力,活著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
察覺到黑澤銀離開后,貝爾摩德微微側頭看向琴酒,“你在計劃什么?”很直白的問題,那天晚上的場景是琴酒提前計劃好的,不然臨時抱佛腳不可能做出那種精細的場面。
“你真夠敏銳的。”琴酒兩手夾煙,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沒有否認,那天的場面雖然出了點意外,但的確是他策劃的沒錯。
只可惜,被推上祭壇的是貝爾摩德,如果是其他人,他不可能提前啟動儀器,同伴的死亡會刺激那些偵探追查真相,那些信徒在“所羅門王”的指引下會幫他找出想找的人,至于信徒的真實身份會不會被波本他們發現——和他有什么關系?
只可惜,貝爾摩德和黑澤銀讓他的計劃出了點岔子——琴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地面上甲殼蟲大小的人頭,眼神薄涼冷漠。
貝爾摩德看到琴酒的眼神,心里微微一沉,她的想法可能出了點差錯,無論琴酒表面再怎么人畜無害,這個男人的本質就是黑暗、冷血的,讓這樣一個人動心動情,難度比飛往銀河系還大。
“你昨天說的事就是這個?”貝爾摩德轉移了話題。
“差不多。”雖然原本沒想著在波本他們面前表演。
“無論你在計劃什么,別傷害小銀。”貝爾摩德吐出煙圈,語氣罕見的冷漠,她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對黑澤銀不利,就算這個人是那位大人、是琴酒也一樣,從昨天的事情上就能看出琴酒對黑澤銀的態度——直到他的目的完成后才現身,貝爾摩德當時自然看到了黑澤銀的奔潰,但是她不知道如果她讓琴酒的目的沒有達成,琴酒會用什么方式來完成自己的目標,所以,她只能在心里暗暗催促琴酒。
貝爾摩德將煙頭熄滅,起身離開,她只是告訴琴酒她的態度,至于琴酒會怎么做,她絕對不了。
“嗤,”琴酒靠在欄桿上,熄滅煙頭扔進垃圾箱,“當然,我不會。”
琴酒一點也不懷疑,如果他敢讓黑澤銀陷入危險受了什么傷害,貝爾摩德那女人絕對和他翻臉。
既然心懷警覺,為什么還要把他拉出來呢?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它不好嗎?
銀發男人嘴角閃過薄涼的笑,眉眼間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散漫,即使站在陽光下,給人的感覺卻像是無邊黑夜。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保護孩子是做母親的本能——當然,不排除某些奇葩——貝爾摩德自然也在其中。
琴酒沒有那么深的感情,畢竟,懷胎十月的人不是他,承受生子之痛的也不是他,這就是為什么很多婚姻問題中讓步的都是女性,為了孩子,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沒感覺,不代表不理解。
貝爾摩德也許是負責的母親,可他,注定不會是合格的父親。
所以,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琴酒懶得和貝爾摩德計較那么多。
“啊——!!!!”
凄厲的尖叫讓琴酒眉心微擰,看了一眼聲源處,一個癱軟在地的女人眼神驚恐地盯著旁邊的男人,瞥了一眼那個突然倒地的男人,別喊了,沒救了,生命特征全無。
琴酒不想摻和這些麻煩的案件,四下看了看,非常淡定地轉身,他可不想因為一個死人惹上什么麻煩。
視線余光掃過人群中的一個看著文質彬彬的男人,并沒有放在心上,不緊不慢地抬腿離開。
……
耳邊是酒吧駐唱的空靈歌聲,手里晃著一杯gin,察覺到有人靠近,銀發男人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微微挑眉。
“我叫蘇宸,初次見面,請多指教。”黑色短發的消瘦男生站在他一米開外,熟悉又陌生。
琴酒看著蘇宸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拿著一杯無酒精的馬天尼,一言不發。
一陣沉默,他們其實認識,只不過認識的過程并不是那么愉快,他們都是在實驗室認識的。
和琴酒關系良好的人,不是從實驗室活下來的實驗體,就是從惡魔訓練營生存下來的頂尖高手,總之,都是一群曾經有過艱難甚至黑暗童年的天才。
“我愛上了一個人。”蘇宸率先開口,眼神溫柔,“但我的身體……”
“你想找L。”琴酒語氣淡淡,一針見血。
蘇宸笑了:“你還是這么敏銳。”
“對,我想活著,”蘇宸喝了一口酒,“我想……要個孩子。”
蘇宸并不能完全算是實驗體,他,不對,現在應該是她,和琴酒他們不一樣。
“當年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琴酒斂下眸子,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沒有任何情緒。
“除非必要。”蘇宸默默地補充全后面半句話,見琴酒不為所動,蘇宸緩緩呼出一口氣,靠在椅子上,“我蘇宸就是一個垃圾,一條臭蟲……”
“我曾經覺得我最好的結局就是死在某個臭水溝里無人問津。”
“或者身體奔潰自我毀滅。”
“我不在意,反正就是一條破命,大不了老子不要了。”
“程烈改變了我,他說我是他的珍寶,是他的命,他很霸道,不允許我受傷,不允許我和其他男人接近,但是,他很愛我。”
“這輩子要多幸運,才能遇到一個溫柔的人,做錯事不會對我大吼大叫,不會只跟我講道理,會摸摸我的頭,溫柔地說:下次不要再犯了,生活中會幫忙做家務,會給我擦頭發。”
“我耗盡了我所有的運氣遇到他,程烈,他是我的救贖,我不想放棄。”
“我想試一試。”
“Mikael,你知道L是誰,也知道他在哪。”
琴酒抬了抬眼皮子,他懷疑蘇宸是過來炫耀的,“最后那個問題,你去問你男朋友更合適。”
熟悉的氣息包圍住蘇宸,程烈用一種宣誓主權的眼神盯著琴酒。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