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媽怎么會是瘋子呢？”徐華被關進瘋人院里之后，黃律師就去拘留所告訴了顧言。

“顧少爺，你媽真的瘋了，現在都已經被關進瘋人院里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顧言不敢相信他說的，捂著自己的頭瘋狂的搖晃著，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怎么可能會變成這樣呢，那自己怎么辦？徐華瘋了，他怎么辦，沒人救他出去了，他一定會死在這里面的，顧雅肯定不會讓自己活著出去的，怎么辦怎么辦？

“黃律師，你救救我啊，你救救我呀”

“股少爺，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因為你媽媽瘋了，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做你的代理律師了，不過你可以向法庭申請法律援助，法院會給你安排一位律師的。”

“不行，那種律師不會幫我的，你不能走，我媽給了你那么多錢，你不能走。”

“顧少爺，你可不要亂說話，我可沒收到你媽什么錢啊。你媽媽的錢都讓你媽媽的情人劉正給卷跑了。”

“那個老王八竟然拿著錢跑了，竟然不救我，王八蛋，他去哪里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應該是回老家了。你說都出這么大的事情了，他還能留在BJ嗎？是不是，帶著錢去外地逍遙多自在。”

“混蛋，我要殺了他，他竟然敢自己帶著錢跑？”

“股少爺，你現在啊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案子過幾天就要開庭了，你得趕緊找個辯護律師啊，我先走了啊”

“哎哎哎，別走你別走啊。你們這群混蛋都是王八蛋，沒有良心，都是王八蛋。”顧言被氣的死命的推砸玻璃，看守所的人很快就來把他抓了回去。

“你是不是很累啊，休息休息吧”離開法院了，韓延與顧雅一同回了畫廊商量事情，但是韓延看得出來顧雅非常累，她完全沒有一絲報仇后的快感，只是感覺渾身像是虛脫一般的勞累和困倦。

“呵呵，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什么都沒做，卻特別的累。”

“現在一切都是塵埃落定了，她們都得到了她們應得的報應，你這么久以來的努力有了結果，你可以放心了。你的媽媽和你的母親都可以泉下安心了。”

“我是不是太過惡毒？”

“不要這么說自己，你知道嗎？我在美國做律師的時候代理了很多女性兇手的案子，她們都殺了自己的丈夫。因為她們長期承受著非人的虐待、身體的毆打、精神的侮辱。最終忍無可忍拿起了手槍。”

“那結果呢？”

“有的死刑，有的沒有。無論社會的法律制度多么的完善，但是都會有很多罪惡無法通過法律途徑去解決去懲戒，所以才會出現更多的這樣的案子，再柔弱的人逼到了死角也會站起來反抗，你就是這樣的人。”

“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我從前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的目標，到現在這一刻也沒有懷疑過，我也不后悔我所做過的一切事情，可是當一切真的發生了，我突然有些茫然，我感覺心里一片虛無和荒涼。”

“你是累了，睡一覺就好了。他們承受的都是他們犯下的罪孽，法律會給一個公正的處罰，你也用你的方式完成了你想做的事情。”

“你不應該摻和進來的，這對你來說不好。”

“你是覺得會讓我懷疑法律的公正性？對自己的職業有所懷疑？”

“對”

“這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總有一部分是灰色的，人性也是一樣，我也一樣，我沒有善良正直到那么問心無愧，但是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無辜和善良的人，這就是我的底線，我相信自己還相信法律，也相信自己。我還是能繼續做好一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