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九州(下)
- 與仙君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 折三
- 6008字
- 2017-12-30 01:00:00
是夜,窗外的風刮得有些大。靠窗的是一顆苑里長得已經(jīng)有兩人高的梧桐,那是幼小時和二哥一起栽的。現(xiàn)在樹長大了,二哥卻還沒回家。屋里沒掌燈,黑漆漆的。月色透過梧桐闖了進來,灑在地上,熙熙散散的沒個規(guī)章
是夜,床榻上的人翻了個身轉(zhuǎn)向?qū)Υ澳敲妫恢窃诳丛律€是透過窗看梧桐,或是在漆黑的夜里思念著誰。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在了被褥上,慢慢慢慢滲了進去。
陸玉朝想二哥了,那個幼時便被稱作神童,寵愛了自己大半個童年的人。
“陸正暮你為什么還不回家,我想你了,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大傻蛋!你要還在,今日也沒我什么大事了,你給我回來啊混蛋!我才不信你死了!你到是快回來護著我呀嗚嗚嗚..你不是說要寵的我無法無天嘛回來呀你嗚嗚嗚.....”喃喃的自語帶著壓抑著的哭腔,似在發(fā)泄又像是在祈禱和哀求,床有些微顫
窗的右側(cè),站了許久的一個黑影默默的嘆了口氣
“照照,娘清楚你總喜歡到處惹事是因為不想被這世道約束,你想闖出片天。但那片天不是你小打小鬧就做的成的,你爹爹你大哥都把你當寶貝的寵著你,連你二哥在沒失蹤前也寵著你護著你,你是小女兒被我們寵著很正常。但你并不是所有人的寶貝,他們不會像我們這樣對你,他們的世界只有更殘酷。你的的年齡也不小了,我們又能留你多久呢。娘知你不愿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娘曾經(jīng)又如何不想。可這世道風俗就這樣我們又該怎么掙破呢?照照....娘知道現(xiàn)在說這句話已經(jīng)為時已晚....朝兒,你該長大了”照照是陸玉朝的小名,平時大家是不會喊得,因為這是陸正暮給玉朝起的字,玩笑似的起了,卻深深刻在了陸玉朝的一生。這次......梁芷柔嘆息著,第一次這么鄭重的喚了這個字,到底是希望女兒能成熟一些,以后的人生必然很是坎坷。能護的了她一時卻護不了一輩子。
一個時辰前她便進來了,見人還在床上躺著睡著了,便在靠椅子上手撐在旁邊的桌子上扶著頭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醒來便聽到了帶著哭腔的陸玉朝的話,一時也下不了狠心再說些責罵的話了
陸玉朝從被子里抽出手抹了抹眼角的淚,便遮住了臉不再放下去。這一刻的心,在繼二哥失蹤后又一次沉重了起來。悶悶的,像霾上了一層霧,漸漸里光芒越來越遠。
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么最后掙扎的反駁也終是一字也講不出來了,千言萬語最后化成了一個字喚了出來
“娘”
“蒽”
“娘”
“蒽”
不斷地重復喊著,不斷地重復回著。其實心里都已明了,卻在這一刻什么也說不了,也不想再說了。
“照照,明個兒你就上禪峰山吧。娘累了不想動了,你去替娘做祈禱吧”
“好”
變相的懲罰罷了,其實心里都清楚,這一去沒個把月是回不了府里了的。其實都明白.....
陸玉朝起身向外走去出了佛堂大殿,收回了思緒。跟上了僧人們的步伐朝齋堂走去
從小時的精靈鬼到因二哥變成了墮你不必不不不不不不不擴,落惹事精,時光一直在看著自己,注視著自己走向那些歪路,注視自己做的那些混事。我該成熟了嗎?
蒽,我是該長大了。
又是一夜,每日清晨與僧人一道在大殿打坐,從開始的煎熬到現(xiàn)在的習慣成自然。也算是好好的磨練了一把心性。
傍晚的月色總是能這么喚起人的思念,不管身在何地。打了一天坐的人也有些疲憊了,靠坐著外頭的銀杏樹瞇了瞇眼睛
“累”
心里累,身體累,哪哪都感覺累。陸玉朝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頭。一片濃綠色的“小扇子”從頭頂飄落了下來,正好掉在了頭頂。伸手從頭上拿了下來在手指間轉(zhuǎn)了轉(zhuǎn)
“還記得小時候和二哥每次來的時候你都是黃燦燦的,壯觀極了。聽哥哥說你是很久以前一位帝王栽種在這兒的,你說他當時是什么樣的心情種了下你的?”這是一顆經(jīng)歷了很長很長歲月的銀杏,它最美的時候在秋季。因為有很長的歲月錘煉,它的枝干粗壯有型又長得很高很高,比這山里的廟還高。樹頂上掛滿了很多祈福用的小牌子,像月老廟的姻緣樹
想著想著噗的就笑了起來,手指還轉(zhuǎn)著銀杏葉,有一下沒一下的
“你要真是姻緣樹就好了”喃喃自語的聲音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了一樣
嘩嘩聲--風吹起了銀杏帶起了響聲,像是真的在傾聽后做出了疑問
為什么?
“為什么嗎?大概是因為我想像雄鷹一樣展翅翱翔”說罷便起身回了房里。也沒注意到被隨意丟下的那片銀杏葉在地上慢慢從綠色變成了黃色。
無人的傾聽不一定是沒有在傾聽,無人的回應不一定是無回應。世間萬物,你只要有心便會聽到回應。
銀杏樹想起了這個女孩,記得小時候她常來這看自己,還調(diào)皮的拔掉了它好多須根。它一直都在這里傾聽著所有人的愿望。今天,在聽到那一句話雄鷹翱翔時,它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男孩,那個讓它也不禁有些嘆息的天才,一個注定應該在那個地方得道成仙的孩子。也是它第一次自開啟靈智后的自作主張。在再遇見這個女孩后,它第一次升起來了疑問,當初自己做的真的對嗎?疑問是一旦起了就再也撤不掉的東西,任何人或物都逃不掉的東西,更何況一個有了自己靈智的樹。
它記得自己的由來,記得自己存在這的理由。一刻都不曾忘記栽種了自己的人交代的一切。
又要開啟了嗎?
翌日清晨,寺廟早早地就敲響了早鈡。一切就又要開始了,怕是再過不久娘就要接自己回去了吧,吃著白粥的陸玉朝砸吧砸吧想到。全然沒了昨晚的獨特氣質(zhì)。
不待自己吃完,妙心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在有些禪靜的廟里居然感受到了一絲不安和焦急
“小姐!出事了!”妙心聲音喊得有些尖,有些刺耳,直跑進來沒停,在門檻那絆了一腳直接撲倒在了地上。陸玉朝感覺很不好,胸口有些悶,一瞬間有些不想聽不想知道的直覺,但有時嘴比腦快
“怎么了?你慢慢說”起身去扶起了妙心,卻見妙心直掉眼淚,整個人都抽著,聲音也顫抖著。陸玉朝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開始有些急躁了,抓著妙心的手更是用了力氣,有些疼。
妙心被抓疼了,終于按下了自己在不停顫抖著的聲音,可蹦出來的字卻令陸玉朝驚的呆滯了“小姐嗚嗚嗚..保護我們的暗衛(wèi)赤影哥哥剛剛滿身是血的從后山出來,看到了我就抓著我讓我?guī)闲〗憧炫埽≌f是老爺叛國了大少爺也是幫兇,現(xiàn)在已經(jīng)抓住了夫人包括府里所有人!今日午時便要所有人一起問斬嗚嗚嗚...赤影說夫人因為是暗中送小姐來的語殿廟誰也不知咱們的蹤跡,可因為赤影下山打探時被察覺了現(xiàn)在大理寺的人已經(jīng)快找到咱們了。小姐嗚嗚嗚咱們快逃吧”
“逃?”又能逃到哪去,爹爹和大哥又怎么會叛國呢,娘呢,娘在牢里一定很怕吧,她這么一個愛干凈的人,牢里這么臟她一定很難受吧,陸玉朝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逃?又能逃到哪去呢?整個九州....又哪有我的容身之所”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涼的不知是地還是心。
時間緊迫,妙心見陸玉朝面如死灰心里也不好受。雖然自己是個丫頭,小姐卻待自己如親妹妹,夫人也有什么好東西都會賞給自己,都是待自己那么好的人,自己也伴著小姐這么久了,傷心難受都是有的,眼見小姐已經(jīng)似失了魂自己卻不能再坐以待斃,不然整個陸府便是連可能是最后的一點血脈都沒有了。妙心硬撐著讓自己站了起來,勉強抱起失了魂的陸玉朝踉蹌的朝著后山走去,赤影告訴自己后山半腰有個隱蔽的洞,讓帶著小姐先去那避一避,那里隱蔽的很一般人是找不到的,自己也是因為一些意外找到的。他在那存了一些糧食能撐好久,等事情過了一段時間后再帶小姐出城往南邊地去。
語殿廟并不華麗,相對還有些樸素,人雖不多但香火還是很穩(wěn)定的,因為有一顆從九州建立就存在著的銀杏古樹
后山先過的是一片竹林,很密很高,一些竹子上被赤影用血,硬生生做出了一條路,妙心帶著簡便打了的包袱扶著陸玉朝朝竹林里走去,路上拿出赤影做了特殊處理的手帕把血跡擦掉,邊走邊擦了一大段路,在兩人都有些快走不動后終于找到了山洞。它被赤影遮的嚴嚴實實,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這有山洞.
在妙心的攙扶下,陸玉朝進了山洞,這是一個有些潮濕的地方但卻有亮光,往里走近了點發(fā)現(xiàn)有一片小小的水池,里面矗立著像是一顆樹的主干,很大也很粗壯直直的往上衍生。仔細看原來光是從上邊得一些細縫里照射下來的。洞的角落堆了很多的東西,有吃食也有一些簡易的生活用品。看來這是赤影備下的了,妙心在一旁找了好久的柴火,準備生個火給小姐暖暖身子。現(xiàn)在的小姐雖然緩了過來,但一路過來兩人都被汗水浸透了衣裳,妙心怕這個時候陸玉朝會染上風寒。
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柴火,妙心暗暗嘆氣,男人做事就是沒有女人仔細,搓了搓手走向了陸玉朝
陸玉朝站在樹主干旁看了許久,總覺得很是眼熟這東西,像是在哪見過...
“小姐”“蒽?”陸玉朝看向妙心
“這洞里面沒有干柴,奴婢想去外面拾點回來給您暖暖身子”陸玉朝看著妙心的眼睛,里面是滿滿對自己的擔憂,今日過后妙心和赤影應該算自己唯一的家人了。既然是家人的話
“妙心,過了今日我也只有你們了,爹娘和哥哥我....救不了”說著眼眶開始發(fā)酸,淚水已經(jīng)翻滾在眼眶,咬了咬牙硬是沒讓掉下來。“我只剩你們了,從今過后你便不再是奴隸了,陸府不將存在,你們也是自由之身了”
“小姐...”妙心是最不會控制眼淚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淚水泛濫了
陸玉朝右手握起妙心的手張開合在了一起,伸起左手做誓“從今日起,我們便是姐妹,我陸玉朝是姐姐,陸妙心是妹妹,不離不棄,只要我活著一日,便不會讓你陷入危險境地!”說罷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有時一個人的誓言老天會聽到,會滿足你。有時老天會覺得你的磨難還不夠多,拒絕你的起誓。大概也是那一刻陸玉朝開始有了想與天反抗到底的的念頭
待兩人完全鎮(zhèn)定過后已是臨近了傍晚,陸玉朝勸妙心熬一熬明天再去拾柴,妙心卻怎么也要堅持自己的意愿,陸玉朝拗不過她,便只能放她出了山洞。
妙心出去了自己一個人坐著也總是胡思亂想,便起身走到了水池旁,接著之前盯著主干看,到底為什么看它覺得眼熟。過了好久,山洞本就安靜,陸玉朝更是一動不動的顯得整個山洞有些過分的寂靜。“呼呼”山洞外響起了風聲,頂上的細縫也飄進了絲絲涼意。陸玉朝打了個冷顫,向上望去。一片銀杏葉從最大的細縫中飄落了下來,緩緩地一點都不急的從眼前掉落掉落,掉落在了水塘上。
銀杏?“銀杏!”陸玉朝有一瞬間的失音“這是銀杏的枝干?怎么會...怎么會”陸玉朝想打破這個想法,可是越盯著這枝干瞧越覺得想那晚她靠著的那樹。她和妙心從山上的廟殿跑下來,雖然一路上由妙心攙著有些渾渾噩噩的自己,但是潛意識里自己也知道兩人可是走了好多的路,語殿廟很高,在山上的那顆銀杏也高少說有五六丈。從山頂?shù)竭@半腰起碼也有十幾丈的高度,看這樹主干在這水池里也是不見底的。這樹.....到是有多高,陸玉朝覺得自己一時也說不出來
這古銀杏有些怪
陸玉朝等了很久也沒見妙心回來,有些著急,想了一想決定出去尋她。起身剛要準備出山洞
“吾,勸你還是勿要出去的好,那姑娘和那位暗衛(wèi)已經(jīng)被抓”聲音有些滄桑又有些虛無好像不曾聽到般響起
陸玉朝鼻子一陣陣酸意,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呵,我的誓言像屁一樣,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我就是個廢物!廢物!...”手掌被緊緊握拳,指甲在手掌上留下了深深的月牙印
“你是銀杏樹,都說世界萬物都有靈性,你也是有的吧”語氣帶著肯定,抬頭看向了池水中央,一步一步走向主干,踏入了池水中,若陸玉朝有心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自己立于水上,腳沒有陷入池水之中。伸手抓向了主干,粗壯的即使什么也抓不牢,指尖一點點的收緊著。
“怎么,為什么不說話了?說呀!你給我說話啊!”雙手開始瘋狂的拍向主干,一遍又一遍到最后沒有了力氣,整個人靠著主干滑了下去,滑在了水池之上。
“我這個廢物,我什么都做不了,爹娘和大哥我救不了,連明明可以強硬點阻止的妙心我也救不了,我活了十八載只會吃睡,給娘亂惹事。我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淚水終于再也抑制不住了,從眼中雙雙滑落,靠在主干上的陸玉朝這一刻仿佛再也沒了一絲朝氣,再一次的面如死灰。
唉,銀杏想要是自己再這么沉默下去,人就會想死在它這兒了
“吾,從被栽入這池水之中,由種子一步一步長成參天大樹,你,可知用了多久”陸玉朝沒想到自己這么打了銀杏竟然還會理她與她講話,她以為所有靈性的生物都是有脾氣的,就像以前自己養(yǎng)的貓兒
“100萬年?”陸玉朝有些不確定
“不,是一千萬年”銀杏的語氣里帶著點點的回憶氣息
“一...一千萬年?”陸玉朝驚呼,要知到九州成立到存在也才4500萬年,這顆銀杏卻活了一千萬年,那豈不是人跡都沒有的時候嗎。銀杏像是看出了陸玉朝的迷惑
“這里很久以前可不叫九州”蒽?陸玉朝更蒙了,不叫九州那叫什么
“這里最開始叫九轉(zhuǎn)仙域,那是全修真的集聚地”“修真?那是什么”
銀杏笑了“別急,你聽吾慢慢向你道來。那時候,那里的普通人若有靈根便會有機遇修道成仙,修仙之人平均有500年的壽命,你越強活的越長。從煉器到渡劫一共有七步,你若是渡劫飛升了便能去到上古神界,不過那里吾也沒去過,栽種我的仙君當時也才是將要渡劫期。”
“你是被栽種的?”
“不然你以為呢,我還能自己進入這仙池中?”銀杏若是有化形,定是要搖頭氣死了的。只能暗自嘆了口不存在的氣接著說道
“九轉(zhuǎn)仙域是被天道分裂開的,最開始,仙域一半是天才聚集一半便是毫無靈根的普通人。先前還能有不錯的靈根從普通人類中脫穎而出,但到后面那一半普通人里再難出靈根,但在所有地方有好人就有惡人,不說這九轉(zhuǎn)仙域之中本就是要各憑手段才能存活下去。當時兩處暫時都能互通友好交流,就算無靈根之人也能去天才的聚地,更別說心中存惡之人。到是一部分的人覺得這仙域里不應該存在廢物,開始大肆的殺戮普通人,而那些從普通人中脫穎而出的天才們開了禁制與那一部分殺戮之人大戰(zhàn),引得天道注意,這才分裂了這仙域。為九州與九道極域”
陸玉朝有些不敢置信,內(nèi)容有些沖擊,仿佛像亞當偷吃了禁果一般
銀杏看著這個可憐孩子,用無型之氣化作手,輕輕的撫上了女孩的頭,心里頭默默決定了些事
良久待陸玉朝緩過了神,望著銀杏的主干說道“那里的女子也能修仙對嗎”她知道自己有了些觸動,那是一個她向往了很久的地方,曾經(jīng)的飄無一旦落實不心動也難。
銀杏不說話。她知道了自己要的答案
“我...我能去對嗎”
古銀杏最終笑著開了口“你決定了不是嗎”
陸玉朝自嘲了道“我——還能回來嗎”“能,只要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聚集那些東西回來”
銀杏頓了頓“為何還想要回來,那不是你要的想雄鷹一樣翱翔的地方嗎”有些迷惑
為何?因為我還有牽絆啊“待我強大后我要回來,為我家人討一個公道!我要回來讓那些害我家人的人好好嘗嘗我所受的絕望!”一字一句看似說給銀杏聽,卻又是對自己訂的目標。
“好!”說罷便一道疾風略過,奔向玉朝。陸玉朝只感覺一陣風襲來眉尾旁有些刺痛感。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銀杏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跡,有我的一縷神識,里面還有我送你的一些小東西”
陸玉朝低頭趴在池水上看了看自己臉,一枚非常小巧的金黃色銀杏葉印在眼角上方眉眼旁,小巧的很精致,額間的碎發(fā)滑落下來,若影若現(xiàn)也給陸玉朝帶來了一股異樣的美感
粗壯的銀杏主干通過下方的池水開了一道水門,陸玉朝從池水上站了起來,望著水門眼里流露了對未知的迷茫和恐懼,低下頭雙手拽了拽衣角,定了定神再次抬頭確實有了說不清的堅毅。
“進去后....我期待你回來的那天”銀杏本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陸玉朝深吸了口氣,提起裙擺終是進入了水門。銀杏在少女踏進了一半水門后輕聲說道
“若是你們還連著親情的牽絆,化不開的血緣,你與你二哥終會相見...你在世上終還是存有親人....”聲音太輕,輕到像是喃喃自語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