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這種東西嗎,我以前只在電視上的非洲原始森林中看到過有類似的食人花,沒想到真的有這種東西!”趙海博張大了嘴,拍著胸口。
“我覺得肯定是馬老大拋棄了他!”趙海博聽完我的敘述,信誓旦旦地腹誹著馬老大二人。
“那可說不定,萬一是人家自愿犧牲呢?”李唐在旁邊悠悠地說道。
“那要不,小唐唐,遇到危險的時候,你自我犧牲一下怎么樣,我會每天給你燒紙的!”趙海博在一旁壞笑道。
“去你丫的,死胖子,能不能說點吉利話!”李唐頓時又是一個飛腳,趙海博被他打的抬不起頭來,他手上的功夫幾個趙海博也不是對手。
“好了好了,別鬧了,別忘了還有正事,休息一會,輪番值守,休息之后繼續往下走。”我看他們打鬧了一會兒提醒說道。
“封哥,你不說還不覺得,一說我就有點覺得困了,都晚上一點多了,那咱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再往下走吧!”趙海博掏出手機來看了一下時間,地底下沒有信號,但還能看到時間。
李唐在一邊說道:“說得你好像什么時候就不困了一樣,哈欠連天!”
兩人怒目圓瞪,但還是屈服于睡眠的壓力,各自找了一個地方躺著,前兩個小時由我值守。
我們在下面兜兜轉轉,已經一整天了,而且在壓抑的地下,還好這個天氣并不寒冷,才能讓我們在里面休息,都是拿背包當枕頭,我坐著開始值守。
一個人值守兩個小時,一個晚上睡四個小時,差不多已經夠了。
休息之后,我們又吃了一些東西,恢復了體力。
在新的路上,我又跟他們說了,我發現的那個腹地,還有水,最重要的是還有水流動的聲音,既然有流動的聲音,那就不是一潭死水,就有可能是連接著新鮮的河道。
那里有可能具有強大的生物守護在那里,水是生命之源,沒有它任何生命都不能存在,所以極有可能是噬血藤生長在旁。
“那里不會還有沉水蠱吧?”聽到我說有水,趙海博憂心忡忡。
“越是強大的掠奪者生物,就不會容忍自己的領地范圍內有其他生物的存在,有也會全部被捕殺。”我在旁邊一邊補充,給他做知識科普。
“反正我是再也不會想遇見那東西了,太惡心了。”他撇嘴道,顯然是心有余悸。
“你想見以后見不到了呢,沉水蠱離開水不到一刻鐘就會枯死,除非遇見你,然后從你的身體里鉆進去,吸干你的血!”李唐轉過頭來用手電筒照著臉做個鬼臉。
“靠……,鬼呀”趙海博被他突然轉過來的臉嚇了一跳,故作硬氣道:“小爺我哪是怕那個東西,即便讓它在我身體里,那么小一條,我每天甩下的油脂都比它大。”
“嘿嘿嘿,你是不怕,就你那一身油脂,沉水蠱一年也吸不完。”李唐怪笑一聲,話頭一轉,“可是它在你身子里繁殖,一次繁殖幾百條,一年繁殖十幾次,我算算啊?”他竟然直接開始數著手指頭開始算。
“你這個沒人性的家伙,不跟你走一起。”趙海博被他的想象有些瘆得慌,從后面跑到前面來。
他們的插科打諢,緩解了緊張的氣氛,沖淡了一些柱子的死帶來的陰霾。
我用手電筒照著兩旁墻壁,這里原本應該都有一些壁畫,但是全部被刮去,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線條,不知道刮去它的主人又會是帶著怎樣的用意。
這些壁畫大多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記載,多是平生所經歷過引以為豪的大事或者是歷史中所發生的一些重大事件秘聞,難道這是被某一位不想暴露自身秘聞的當權者所毀?
可也不至于全部毀掉,總應該留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場景。
“進入墓穴之后,我又一次發現被毀掉的壁畫,我猜測這些與石門上的壁畫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關系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希望再走近一步,能夠得到更多的答案…………”
李唐用筆在紙上記錄著,這是他家族的傳統,也是寶貴的財富。
“你們一個在發呆,一個在寫什么呢?這也沒什么好看的啊?”趙海博摸著沒毛的下巴左右端詳我們。
還真是神經大條,無法溝通,我只能頂著一腦袋黑線往前面走去。
突然我又聽到了一個聲音,趙海博笑聲也戛然而止,李唐收起手上本子在我身后默默警戒,如臨大敵那個詭異的聲音又來了,起先我們以為是通風口,現如今看來,我們都猜錯了。
“哈……哈……”
“以前你聽到過嗎?”看著李唐走到我的右邊,我轉頭問道。
“遇見你們之前聽到過一次,但是沒找到!”李唐點頭答道。
我心中暗暗猜測,他所聽見的是應該與我們聽見的那次是一樣的,可是這種聲音為什么會傳那么遠。
“這一次我們找到它,不找到它我就一天不踏實!”我從背包里拿出了匕首,李唐也拿出了一把半米長的屠夫軍刀,我眼前一亮,這可是好東西,有錢也不一定能搞到,趙海博也拿出他的那把工兵鏟。
我們三人成三角狀態,警戒著周圍,防備可能來自四面八方的襲擊。
一步步向聲音的來源處挪移而去,這次一定要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哈……哈……”詭異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們離它也越來越近,這種像被人掐著脖子一樣的聲音,一聽就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們說這里面會不會真的有東西啊?正常人怎么能發出這種聲音?動物也沒有聽過。”趙海博開口說道。
“行了,你別說話,你一說話準沒有什么好事!”李唐吐槽道。
“不管它是什么,即便它是妖怪也好,神仙也罷,想打我們的主意就放手讓他來,誰是鐵板還不知道呢。”我咧嘴一笑,事到如今,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管它是什么?
李唐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像惡魔露出了獠牙,舔了舔嘴唇,笑道:“好久沒有見血了,今天就開開葷吧!”
看見他的笑容,我和趙海博第一次有了同樣的感覺,那就是“真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