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第一輪的事情都完結(jié)了,那么第二輪跟我就沒太大的關(guān)系,但是看著那張酷似的面容,心中卻還是有些不舍。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翠綠色衣裳,丫鬟打扮的姑娘走了過來。
我也感覺到有些奇怪,因為根本不認識她,她行了一個禮,笑道。
“公子安好,奴婢喚做雙兒,我家小姐名作柳梢兒,她讓我把貼身香囊交給公子,想必公子自然明白這其中所蘊含的情意。”這名名叫雙兒的姑娘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個紫色的香囊,上面繡了一對鴛鴦。
同時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我,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寫出這么多的好詩詞。
我接過這個鴛鴦香囊,聞著上面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體香,還是香囊的香味。
貼身香囊,這是能隨便送人的嗎?而且上面還繡了一對鴛鴦,我即便再不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請公子千萬留步。”雙兒又是鄭重一禮,“我還要回去復(fù)命,就不打擾公子了。”
“這……我……”我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她已經(jīng)走遠。
我抬頭一望,正好與偷偷看著我的柳梢兒對視一眼,她滿臉通紅,如同胭脂。
在樓上,柳梢兒的臉紅得發(fā)燙,手絹在手上糾結(jié)得成一團,如此大膽的表達自己的情意,這還是第一次,但是心中早已心屬,不再改變。
我拿著香囊有些不知所措,難道真的接受她,若是自己能夠一直待下去便好,可是這個身體的壽命,只有三年,所以必須要在三年之內(nèi)找到回去的路,不然也只有身死道消一條路。
更不用提,還有第二輪,即便是消受了這一夜,可是如何將她贖出去又是一個難題,捧得這么高,沒有個成千上萬兩,如何能做到?
“怎么?人家姑娘主動投懷送抱,你還不樂意,可沒你這樣的人啊?”姜宇寰見我在一旁發(fā)呆,一臉壞笑道。
“唉,美人恩,難消受。”我搖搖頭,白了他一眼,對他這種在一旁看笑話的行為表示強烈不滿。
他拍拍我的肩膀:“放心,我會幫你的!”
我滿臉茫然:“幫我,什么意思?”
姜宇寰給了一個你懂得的意思,便開口不再說話。
這時,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歌舞,第二輪終于要開始了。
一朵簪花就是一兩銀子,對于這前三,每一位哪年都有數(shù)千兩簪花,也就是數(shù)千兩銀子。
戴新和李珀立馬就來了精神,在詩詞一道,他們比不上,可若是論這財力,他們可不是雄厚得一點兩點,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名下已經(jīng)有大量的財富。
于是便像挑釁一般,舉起酒杯,向這邊遙遙舉杯。
見他們舉杯,我也只好舉杯,隔著很遠就火光四射,這梁子結(jié)得可不是一點點大。
我犯了難,有不少人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對柳梢兒的興趣,其中不乏一些身家豐厚的人,但是我一窮二白,如何去與他們競爭?
她畢竟是環(huán)采閣捧出來的人,若是有人出高價,將她捧到最高,即便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也會勸她換一個人,難怪剛才雙兒要我千萬留步。
可是又如何與他們競爭?
在第二輪只有少數(shù)人才有能力參與,每朵簪花都是真金白銀。
一片片鮮花從天上灑下,地上紅了一片,整個環(huán)采閣充滿了花香,沐浴在鮮花中,令人魂牽夢繞。
第二輪,正式開始。
戴新折扇一開,風(fēng)度翩翩,這一場他必須要贏得勝利,才能挽回自己的名聲,不至于一敗涂地。
“送給竇姑娘,五百朵簪花!”他一開口就是如此大的數(shù)目,幾兩銀子就是一家人的一年的口糧,這五百兩兩銀子還僅僅只是開始。
“送給盛姑娘,八百朵簪花。”李珀與他針鋒相對,不能在這件事上讓他討了便宜,而且他的身家也是極為豐厚,八百朵,正好壓他一頭。
四周都傳來艷羨的目光,他們可沒有這么多銀子能夠用在這個地方。
佳人,天下才子共逐之,但也要看個人的實力。
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有想法的人,雖然沒有他們有財力背景,但是也不凡,同樣愛慕著竇方方和盛煙雨,為她們送簪花,很快她們的面前就堆滿了數(shù)千朵之多。
樓閣內(nèi)有一小廝,專門負責唱名,誰送了多少花,都會高聲喊道。
“戴新公子再送竇姑娘八百朵……”
“李珀公子再送盛姑娘五百朵……”
“黃立月公子送盛姑娘三百朵……”
“…………”
“陽飛公子送竇姑娘六百朵……”
“何亞公子送柳姑娘一百朵……”
“…………”
戴新和李珀這次可算是揚眉吐氣,時不時地看看我,一邊斗氣,一邊挑釁,誰讓我剛才讓他們那么難堪,連續(xù)四輪的第一,他們這才子之名,可算是要易主了。
也有人送給柳梢兒簪花,但是太少,她的人氣遠遠不足,樣貌雖然驚艷,但是比起她們二人,稍稍差了些。
“你們身上帶了多少銀子?”我身上沒錢了,看見柳梢兒身前的簪花如此少,心下也有些著急。
他們?nèi)砩舷旅聛恚仓挥幸话賰桑鸵换@簪花就沒了。
到哪兒去弄錢呢?我心下很是苦惱。
柳梢兒的目光一直在我臉上,眼神中沒有焦急,只有愛慕,其他的一切她又何曾看在過眼里,功名利祿,皆是浮云。
即便再有人送花,她也是淡淡一笑,算是禮貌,久而久之,也都猜到了她心有所屬,看她眼神,哪還不明白她的意中人是誰?
“咳咳,說好的幫你,就是幫你。”姜宇寰在一旁,戲也看夠了,終于發(fā)了善心,開始了他所謂的幫忙。
“老魏,你過來。”姜宇寰招手把他身旁的精瘦漢子魏先勇招了過來,他是坐著的,魏先勇只能彎著腰,姜宇寰附耳過去,小聲地說了幾句,連我都沒聽清。
但是他們的稱呼,老魏?魏先勇,看來這兩人是一家呀!
我永遠都不會想到,姜宇寰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地把身邊統(tǒng)領(lǐng)的名字化作了自己的名字,還安若泰山。
魏先勇眼前一亮,看了我一眼,我有些狐疑,與我有關(guān)?
吩咐完之后,魏先勇自顧自地走去了簪花處,與管事說了幾句,那名管事臉色變化莫測,姜宇寰更是一臉得意,臉上充滿了快謝我快謝我的嘚瑟。
緊接著就傳來一聲顫顫巍巍的傳唱,驚詫了世人:“楊杞……公子,贈與……柳姑娘……三萬朵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