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挑眉,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卻又欠揍問了句:“那你這又是?”他語氣輕佻。
我還真不知道安笙怎么變成這副樣子,和白翎以前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擺了擺手,“你閉嘴。口臭。”說罷,我的手上使勁,鑰匙完好無損的被我拔了出來。
我激動的差點流出眼淚,安笙看了眼昏暗的走廊,正了正書包帶,“走嗎?”語氣絲絲漫不經心。
我未看他一眼,又忙擺擺手,“開門呢。”
語畢,安笙笑了起來:“敢情你這是剛開門啊?”
報復,這絕對是報復!安笙他還恨我!
我白了他一眼,本姑娘要是可以上天入地,當初還和你談戀愛干嘛?
對啊。他可是我初戀,幫個忙啊!
“你……你個大男生,不能伸把手嗎?”我回眸瞪他,他卻把手攥起來放在唇邊掩笑。
我咬著下齒,我可去你的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樣想著,我隨便拿出一把鑰匙捅了進去。
“咳。你說的對,我是個男生,怎么的……也該幫一把。”安笙攥了攥書包帶,把我擠到一旁,一串鑰匙貼在門上,嘩啦啦的作響。
我撇了撇嘴。剛剛還一副寧可壯烈殉國也不肯幫我的樣子。
安笙輕輕一擰,我便聽到門開的聲音,他欠揍的扭過頭看我,瞇眼笑了笑:“哎呀,開了。”
我咬著牙關,真的是……
現在換我把他擠到一旁,趾高氣昂的進了一班。
我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自己的課桌位置,旁邊是女神的座位。
我從課桌里摸出最上方放著的一張卷子。
“我的寶貝啊……”我把它放在胸前,一個勁的親。
安笙哼了哼,我未理他。
這邊柳千隱的桌子里面掉了什么。
我向光滑的地板上摸去,誒?是一張對折幾次的紙。
我正準備借著昏暗微弱的光看個清楚,安笙便不耐煩催促:“你快些。回家了有時間跟你的卷子敘舊。我猜以你的水平,寫一兩個小時都算少的吧?”
我可去你的吧。
我忿忿拿起卷子,走到他旁邊冷哼,“沒讓你等。”說罷我闊步往外走。
走廊很黑,但我的步子比剛剛小心翼翼的步子可大多了,步伐也很快。
因為……安笙在后面啊。
安笙不恨我就天地仗義了。我還再求他愛我一次嗎?
孽緣啊。
安笙看我快步走著,一聲不吭的跟在后面。
他的腳步沉穩,像他的人一樣干凈。
我腦子里想的卻都是白翎。
安笙變成這樣……是不是跟白翎學的?
我覺得他們是立志在二中開一個“互懟”社團。
懟懟更健康?
我嗤笑,這個想法太離譜。
沿著樓梯一路走下,走到了操場上。
安笙仍是一言不發的跟在我身后,我不自在的吭了吭。
“嗓子不舒服?”安笙語氣絲絲疑問。
還帶著看戲的意思。
我額頭三條黑線。
“千愁。”江卻邁著長腿向我跑來。
我急忙回頭看安笙,“我回家了。”
我并未等安笙回話,在江卻旁邊好好站著。
若說我現在對江卻的感情是怎樣的……大抵也就和對我們老師一樣吧!
況且他那副樣子,可不就像是一個不茍言笑的老師么。
江卻看了眼安笙,眼眸微瞇。
我在一旁不好氣道,“你看上安笙了?”
江卻淺淺回我:“沒有。”
我冷哼,“那還不走!”我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在跟犯了錯的孩子對話一樣。
江卻啊……作孽啊……
不過,我也喜歡,作天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