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植物園，洛奇?zhèn)ソo蕭仕軼交代了幾句，然后跟蔡耘亭告別駕車離去。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九點，張誠告訴洛奇?zhèn)ゼs的人在書房等他。

洛奇?zhèn)淼綍?，書房?nèi)一男一女正是上次洛淺淺見到的那兩個人。

洛奇?zhèn)ジ艘灰晃帐?，問?“怎么樣了？有什么情況？”

男子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只文件夾，翻開遞到洛奇?zhèn)ナ种?，說道:“洛總，這是洛林近半年所有去過的地方和見過的人的名單。畫三角的地方是一些公共場所，人員復(fù)雜，名單只是推測，我們會想辦法盡快落實?！?

“好，高先生，辛苦你了。那個宋嘉是什么底細(xì)，查清楚了沒有？”

“還不是很清楚，他登記的檔案都是假的，他定期給負(fù)責(zé)保潔的管理員送禮物，管理員已經(jīng)被他收買。不過，他的生活軌跡很簡單，醫(yī)院保潔、宿舍、買菜，有時會到洛總您的住宅附近，此外，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方家小區(qū)?！备呦壬f道。

“方家？是方曦月的家嗎？”洛奇?zhèn)柕馈?

“對，昨天與洛小姐在小區(qū)內(nèi)應(yīng)該是偶遇。對了，以后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我們要不要出手？”

“不必，有蕭仕軼在旁邊，不會有事。要盡快查清宋嘉的底細(xì)！”

“明白！我已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跟蹤，任何蛛絲馬跡立刻就會知道?！?

“好，還沒有方曦月的消息嗎？”

“聽說他正在辦理移民手續(xù)，聽那邊的朋友反饋消息，說他近期可能要回來。洛總，要是他不回來，我們要不要采取措施逼他現(xiàn)身？”

“打算怎么逼他？”

“聽說他最在意他的那個妹妹，我們可以……”

“別，再等等，不要傷害無辜人。而且那個女孩跟淺淺關(guān)系很近?！?

“好的。”

“玉佩的事有沒有下落？”

“這個……關(guān)于這個玉佩線索最少，目前還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嗯，一定要找到。”

“好的，一定！”

乞丐被安置在收容站里，去之前方菲月向那邊的朋友了解情況，朋友告訴他，乞丐在里面狀態(tài)很好，很適應(yīng)，吃什么食物從不挑剔，安排的勞動也能夠完成，誰要是跟他說話他也很配合不回避，學(xué)習(xí)能力不算差，記憶力時好時壞，但是總體感覺比剛進去的時候記性要好。不鬧情緒，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

收容站的院子里面開辟了一塊兒不太大的菜地，主要是為了給暫時收容的流浪人員，臨時安排一些活干。佟暫他們到的時候乞丐正在院子里給蔬菜澆水，看上去很認(rèn)真，也樂在其中。

他們來到菜地旁邊，方菲月的朋友小劉告訴方菲月，已經(jīng)知道了乞丐的名字，聽發(fā)音可能是叫江秉。

“江秉，有人來看你來了?！毙暗?。

乞丐對江秉這個稱呼很敏感，他一聽到立即把頭轉(zhuǎn)過來，臉上掛著一道道泥沙，樣子滑稽可笑。

“趕快去把臉洗洗，”小劉對江秉說完，又對方菲月說道，“方姐，我們?nèi)ツ沁呁ぷ永锏人伞！?

“他好像很聽話，有點像小孩子，他智力沒問題吧？”方菲月問道。

“他智商很正常，我們給他測過，比我們普通人的平均智商還高了一點，主要是記憶力……”小劉說著現(xiàn)出一絲疑惑不解的神情，“應(yīng)該是記東西的速度很快，但是維持的時間不穩(wěn)定。其它的也都跟普通人差不多，哦，對了，還有一點……說不好……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太正常。”

“什么意思？”方菲月與洛淺淺齊聲道。

“喜怒哀樂倒是都有，只是情緒幅度似乎小了點，比較平淡?！毙⒔忉尩馈?

方菲月還是沒有聽懂，她看看佟暫和洛淺淺，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也是一臉茫然，搖著頭。

“比如我們看一部喜劇，看到一個爆笑情節(jié)，所有人都會突然哈哈大笑，江秉不然，他是這樣……”小劉說著，面向大家，臉上呈現(xiàn)出一副諱莫如深的微笑，除了笑得程度與他所說情景不符之外，感覺十分不自然。

“方姐姐，江秉好像就是這樣笑的。”洛淺淺看到小劉模仿的笑容說道，“那天我在視頻上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笑容，當(dāng)時不覺得，現(xiàn)在小劉哥一學(xué)，我才感覺是有些異樣呢?！?

“你覺得怎么異樣了？”方菲月追問道。

“感覺有點僵。”洛淺淺道。

“是的，我們也都覺得。”小劉說道。

“那么他其它的表情也都這樣嗎？”佟暫問道。

“差不多，情緒不同，但感覺類似。無論情景差異化有多大，他的表情基本沒太大變化?！?

“會不會是面部肌肉受過傷，”方菲月說道，“淺淺你記得不？我們上次猜測他可能有過一些可怕的經(jīng)歷?！?

“嗯，記得?！甭鍦\淺說道。

“方姐，他來了?！毙⒅钢斑呎f道。

說話間，江秉已經(jīng)走到跟前，臉已經(jīng)洗干凈。之前，他們見到的江秉都是衣不蔽體，臟兮兮一副邋里邋遢的形象，從來沒有見過干干凈凈的樣子，沒想到穿戴整齊的江秉竟然長得儀表堂堂，年齡也就三十歲左右，和佟暫不相上下，但是身體看上去竟要比佟暫還要結(jié)實得多。乍一看到，眾人都在心里不由贊嘆，佟暫竟然禁不住發(fā)出“咦”的驚詫聲。

“佟大哥，是不是沒想到，江秉竟然這么精神！”洛淺淺以為佟暫和她一樣，感嘆江秉年輕器宇不凡。

“我……怎么感覺他好面熟，像是在哪里見過？”佟暫沒有回答洛淺淺的問題，而是自言自語說道。

“當(dāng)然了，你第一次在玉宏大街遇到方姐姐那次，不就見過他了嗎？方姐姐還給過他錢了，你肯定有印象?！?

“是的，我記得，不過那次他臉上涂得黑乎乎的，看不出長相呀！”佟暫心中不斷地思索自問，“奇怪，好眼熟的感覺……算了，不想了，先問問那天晚上的事。”

“方姐姐，你替我問吧？他應(yīng)該對你印象最深了。”洛淺淺對方菲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