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石章馬案
- 秦時明月之灼灼其華
- 罄山竹
- 1975字
- 2018-03-30 22:13:29
初陽斜,暖風細,楓林烏啼;風追云,江波影,馬蹄聲急。
趕往石章的馬車匆匆駛過,揚起層層煙塵。少女嫌這馬車太悶,索性跳到了車頂,不管這車如何的顛簸,仍是安然的拿著一個小巧的酒壺獨自飲著。
秦軍壓境韓國,身為邊界之所的石章可謂是叫苦不迭。沒有如安陽般豐富的物資,所有抗敵之需都要從新鄭進行調度。可就在這萬般緊急狀態下,石章數百匹戰馬竟意外慘死,調查上報的結果竟然是秦軍奸細潛入進行下毒。
呵呵,奸細潛入?!若真是奸細潛入成功,最先毒死的,難道不該是這些冠冕堂皇的將領!
韓非身為司寇,直接請命要求詳查此事。韓王早已被這一件兩件的戰報弄的頭疼,索性什么都不管,說什么一切答應就是了。
這才有了他們一行人驅馬車趕往石章之事。
嬴汐在馬車頂上獨自飲著,風起云動,天際遼闊,一人享受著這般的美景,也算是奢侈了。
小八在車里找不到主人的身影,順著氣息,左右撲棱著,倒也飛到了車頂之上。好奇的盯著自家主人拿著的酒壺眨了兩下眼睛,然后甩了甩小腦袋,堅定不移的飛到了主人的頭頂上。恩,果然還是這里舒服。
這鳥,是把自己頭頂當窩了嗎?!嬴汐沒好氣的把這鳥從頭頂上拽下來,很不客氣的將剩下的酒倒到小八身上,對上那雙覺得自己很無辜的眼睛。嘴巴一抽,義正言辭的教訓到,“以后不準再趴到我頭上來了,聽見了沒?”
小八顯然沒聽懂自家主人在說什么,呆萌的一歪頭,覺得渾身濕漉漉的,便抖了抖自己的小身體。
很好,這些酒,一下子,都跑到自己臉上來了!!
捏著小八的翅膀提起來,直接威脅,“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把你給烤了!”
小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看著主人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瞬間覺得自己鳥生無望了~~
這么看來,還是另一個主人比較安全啊。小八為了自己的鳥命著想,雙目一怔,作了最后的反抗。小爪一登,嬴汐瞬間吃痛松開,小八瞬間就逃回了馬車中。
她的鳥,還真是,長出息了哈!!!
“小!!八!!”
車頂上的怒喊聲讓車內的人抖了三抖,低頭看著躲在懷里死活不肯出來的小八,張良無奈的戳了戳那縷呆毛,“她這兩日剛剛被衛莊兄折磨完,你也敢去惹她?!”
一人一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石章說近不近,說遠非遠。初陽而行,夕陽而至。迎接他們的,是姬無夜的人,說來也巧,此地名為石章,這人也名為石章。大抵如此,才被派遣鎮守這份國土。
“將軍,韓非打擾了。”查案不過需要兩天,韓非也不好讓衛莊跟著,只攜了子房和嬴汐前來于此。
“公子大駕,是石章迎接晚了。”
這位石章將軍到不似姬無夜那般狂妄自大,對待他們更是恭恭敬敬,一副憂思的樣子好像真的很希望他們將戰馬離奇死亡的真相調查出來。
這樣的人,若莫衷心愛國,若莫,深不可測!
“公子,夜幕已深,軍營以略備了些飯菜,只是行軍期間,難免有些鄙陋,還望公子莫要嫌棄才是。”石章躬身,一副極其愧疚的樣子,倒是頗為關心他們三人的衣食,害怕委屈了他們。
韓非依舊淺笑,回答起來也很是滴水不露。“無事,韓非匆忙前來,是給將軍添麻煩了。”
三人進了帳篷,幾案上擺著兩葷三素,米飯湯水,與軍營之中,倒是極合規矩。
這位石章將軍,做事倒是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啊!這樣的人,偏偏是姬無夜的部下,倒是,可惜了~~~
他們行了一路,早已餓極,也均不是嬌生慣養之人,飯菜雖然簡陋,倒也算得上可口。
小八撲棱撲棱扇著翅膀從帳篷外飛進來,嘴里叼著一根黃色的小花,乖巧的站在幾案上蹭著嬴汐的衣袖,把小花放到主人面前,明顯的賣萌討好求原諒。
“知道錯了?”
小八極其乖巧的點點頭,表示已經深刻知道了自己錯誤的所在。主人的腦袋,騎不得!尤其是在主人被白發小哥哥拉著比劍的時候,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對了,第二條還是另一個主人告訴它的呢,它果然對主人的了解還是太少!
嬴汐拿起小八叼來的小花于指尖玩弄了一番,忍不住戳戳這傻鳥的腦袋,“小笨鳥,還真是什么都敢摘啊~~”
嬴汐自幼便和各種的草藥打交道,再加上身邊有白術這樣一個煉藥怪人,自然也曉得些草藥病理。否則上次也不會把水家那些人玩的體無完膚了。
小八叼來的花在這個季節正是漫山遍野的時候,可只要是稍有些常識的農戶都不會輕易采摘。
她曾經見白術煉制毒藥時便用過這花,長的小巧可愛,名字亦是文雅,只是毒性,不容小覷。文殊蘭,便是這花的名字。
想到這,更是覺得小八太笨,“就這花,以你的小身板,一朵即死!”
“姑娘可否將這花拿來給卑職瞧瞧?”
嬴汐正在拿著那花教訓小八,一旁的石章卻有些激動的打斷了她的講話。
有些不明所以的將花遞了過去,卻見石章更為顫動,“姑,姑娘說,這花有毒?”
“這是文殊蘭,有些毒性,倒不至于將人毒死。”細想了下,又補充到,“嗯,量多的話,就不知曉了。”
石章卻是一臉的悲切之情,“不瞞各位,這花,卑職曾在馬廄里見過,且不止一朵!”
為什么,要告訴他們這么重要的線索?
這人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本意真誠還是另有陰謀?真心破案還是再設玄虛?
韓非心里有些動搖,面上始終不顯,暗了暗眼眸,立刻起身,“我們,先去馬廄!”